郑光右手慢慢的将关月荡抱住,至于左手嘛,还挂在脖子上捆着绷带呢。
“小雪给我咬死他们,我要他们死。”关月荡大叫道,脸上满是暴起的青筋,没办法谁让人家腰都快折了还不着急治疗,非得在这忍着痛这个笑那个笑的强颜欢笑呢,做给别人看呗,打不过人家最起码可以恶心一下嘛。
“嗷呜。”雪豹突然跑了起来,张开了血盆大口冲向沐子明三人。
沐子明只能抱着沐子季东躲西藏的,这个雪豹要是一口下来咬到了估计就算不死估计也和关月荡差不多了。
至于沐子纯,沐子明暂时是照顾不过她来了,她也只能自求多福了,一个个不雅观的动作在她身上展现或是打滚,或是趴在雪地里,没办法命都保不住了的话还要脸干嘛。
看着东躲西藏极为狼狈的三人,关月荡哈哈大笑,仿佛全然忘记了他已经是废人这个事实了。
在关月荡身旁的郑光,目光极为隐晦的瞟向关月荡见其被没有任何防备,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笑声戛然而止,关月荡惊恐的看向自己的胸膛那里一把帶血的匕首惶然出现带着一丝血肉,鲜血仿若不要命的一般迸发而出。
凌悦双手捂嘴,呆呆的退后了两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关月荡失去了力气,倒在了积雪里,怔怔的望着那枚匕首的主人艰难的说道:“为,为为什么?”
郑光蹲在关月荡身旁,用起衣服擦拭着匕首,“你该死,郑婉茹你还记得吗,她是我妹妹。”
闻言,关月荡微微点了点头:“难怪难怪。”
随着关月荡生命的逐渐逝去,那只雪豹此时也仿佛脱离了控制,摇了摇头吼叫一声,奔向远处,消失不见。
沐子明狠狠的松了口气,刚刚的事情他已经看在眼中,可能这就是吉人自有天相吧。
凌悦摇摇晃晃的走上前来,将手指放在关月荡的口鼻之处,确认的确没有呼吸了以后,有些害怕的惊叫一声,蹲在雪地上哭了起来。
“多谢救命之恩,我叫沐子明。”沐子明走上前来但是和郑光之间依旧保持着不近的距离,说道。
“不必言谢,他杀了我妹妹,我杀他只是为了我自己。”郑光没有抬头,也没有任何其余的动作就这样静静的擦拭着匕首,甚至连其身边哭泣的凌悦都仿若未见一般。
“无论你为了什么,你终究是救了我们,以后若有机会相遇若你需要必定全力相助,我们先走了,我的弟弟需要治疗。”沐子明望着那蹲坐在死人旁边若无其事的人,心底升起一抹佩服,而后便带着沐子纯退去,看到郑光没有阻拦之后便是加快了速度。
静,凌悦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哭泣,有些害怕的盯着眼前慢慢将匕首收回的郑光。
他会不会杀了我灭口,凌悦不得不往这方面想,毕竟这里现在只有两人在场。
“两年之前,他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了我妹妹,当下便惊为天人的追求我妹妹,他什么性格你知道,整天招三惹四的,我妹妹当众拒绝了他,一次晚上我妹妹出去买东西便没有回来,我出去寻她,待我寻得她时她已经死了,死在一片密林里身上并没有任何衣物,下体已经臃肿的发紫,死因则是脖颈处的一道爪印,生生的将经脉斩断,当时地上只有两双脚印,一双人的一双野兽的,那时的他不知道她是我妹妹,而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做的,也没有能力去质问他,我仔细调查过他,他藏得很深,但是蛛丝马迹都指示着他的嫌疑最大,所以当我听到这片密林有野兽出没之时便急忙赶来,当看到这只雪豹的脚掌和当初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一样大小的时候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虽然很可能过了两年那只野兽已经变大了,但是直觉告诉我那天的野兽就是这头雪豹,直到今天刚才他指挥那头雪豹的时候我心动了我决定动手了,他已经是受伤之躯,我在心里打了个赌如果他是凶手那么我就报仇雪恨了,如果不是那也算为民除害了,幸运的是,我,赌对了。”郑光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两眼放空的望着前方,仿佛自言自语的说着。
凌悦当然知道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当然她脑海里也已经脑补了这个凄惨故事的画面。
凌悦站起身来,走到郑光背后用手抚摸着后者的头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她觉得这样会让他稍微舒服一点。
“我们走吧,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妹妹的仇你已经报了,是时候恢复正常的生活了,你地下的妹妹也不会希望看到你继续这样忧愁的生活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