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痛呼一声,瞬间捂住脸。“高城阳,你干嘛?”他喊。
“疼吗?”高城阳问道。
“废话!不然我打你一掌试试。”梁西没好气道。
高城阳立时歪脖伸出脸,道:“打!快!”
梁西惊愕的张大嘴。
他疯了吗?
“打呀!”高城阳不耐烦道。
梁西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是做错了还不认,跟他横碰横吗?他有些委屈,小媳妇儿似的捂紧了脸,幽怨的瞪了高城阳一眼,一头扎到外间去了。
梁西就这样出了卫浴间的门,高城阳也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怎地这家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跟个娘们似的。
连续几个梦,高城阳快给自己整疯了。
既然梁西不愿意配合,他干脆自己撸袖子上。
只见他抡圆了胳膊,对着自己一拳重击,只听一声重拳入肉的声音,高城阳瞬间疼的说不出话来,一只眼睛当即也变作了乌眼青。
看来这次是真的了,不是做梦。
他慢慢揉着眼睛,这样安慰自己,却全忘记了刚刚梦中他那一脚摔的也是痛入骨髓。
去而复返的梁西倚在门口看的目瞪口呆。疯了!疯了!这高城阳定然是疯了。大早上起来不由分说就给了他恶意满满的一巴掌,这还不够,一个错眼看不见,他竟然还自残了。
“阳哥,你到底怎么了?”梁西依旧捂着脸,问道。
高城阳从卫浴间出来,天已经大亮,宿舍变得嘈杂,有人在用手机放歌,有人在大声调笑,互相吹牛逼,正是原来每天都要经历的日常,这样一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瞬间让他变得安定。
这应该是真的,不是做梦吧?
这可恶的梦,不来则以,一来惊人。
他真是怕了。
“走了,去吃饭,再晚可就赶不上饭点了。”梁西收拾好了自己,开始催促高城阳。
两人像往常一样走去食堂吃了早饭,刚出食堂门,就看到梁小北从另一栋员工宿舍匆匆跑出来。因为部门不同,作息时间都有出入,是以他并不跟高城阳住一栋楼。
“哥,阳哥,给我留饭没有?”还没跑近,他就大喊。
高城阳与梁西同时摇头。
他们从来没为梁小北留过饭,但梁小北从来用这句问句做他们几人见面的第一句问候语。
“哥,你脸上怎么了?”梁小北跑近,看到梁西的脸,忍不住道,一回头又看到一只眼睛成了乌眼青的高城阳,“阳哥,你的眼睛怎么了?”他又道。
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他似乎想明白了,问道:“你们昨晚跟那怂货动手了?”昨晚因为临时去公厕清理自己,他缺席了好一段时间。
奇怪!怎么昨晚不显,今天就肿起来了?
高城阳被梁小北问的有些讪讪,去看梁西,只见后者正用冷漠的眼神冷眼睨着他,他顿时更不好意思起来。
正不知要怎样作答,只听一阵警铃大响,很快两辆警车就乌拉乌拉的开进了工厂大院。
三三两两走在宽阔的林荫道上的工友们都停下了脚步,纷纷好奇的向那警车行注目礼。
这场景莫名的熟悉,高城阳也顿住脚,愣愣的看着那警车。
慢慢的车行的近了,有人从旁边的办公楼里跑出来站到警车前引路,高城阳定睛去看,赫然就是刘鑫元。
经过一夜,现如今他已经从头到尾焕然一新。
警车开到高城阳三人面前,刘鑫元顿住脚,警车也停下来,从两辆车先后下来三男一女四个穿警服的民警,刘鑫元满脸讨好的凑上去,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立时就带着四人向高城阳过来。
“阳哥,怎么回事?”梁西低声道。
高城阳心知事不妙,挥手对梁家兄弟道:“你们快去上工,跟你们没关系。”
梁小北一愣,似乎也有所觉,道:“这是来抓咱们了?咱们干啥了?”
高城阳就推了他一下:“快走!”
梁西立时就拉着梁小北往前走,可是已经晚了。
“站住!”刘鑫元带着四位民警走进,他满眼怨毒的看着高城阳及梁家兄弟,道:“警官,就是他们,故意损毁私人财物,而且对我进行长达十个小时的非法囚禁、人身攻击及侮辱……”
刘鑫元上下嘴唇翻飞,喋喋不休,高城阳似乎却听不到了。
他这是经历了什么?
梦境成真?
或者他还是做梦?没有梦醒?
思虑间,他又把魔爪伸向了梁小北。“小北。”他喊,话声未落,他就狠狠的对着梁小北的肩膀拧了一下。
“啊啊啊啊!”一声长长的、堪比猪叫的嘶吼顿时冲破云霄,“疼呀!阳哥你干嘛!”梁小北吼道。
疼吗?
原来他也疼?
那不是做梦?
高城阳慢慢睁大眼睛。
天!刚学会做梦就这么刺激,能预知后事?
“喂!你们给我老实些,不许串供。”只听一声娇呼,站在刘鑫元旁边的女警已经横起眉毛。
同时三位男警也走到高城阳三人面前,先打了个敬礼,其中一人道:“你们是高城阳、梁西、梁小北?”
三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男人出示了警号,才道:“身份证都带了吗?”
“工作证可以吗?”梁小北挠挠头,问道。
男警迟疑了一下,女警已经点头。
三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