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岳知道这件事是他们沈家的不是,也知道这事儿让寒夜寒心了,哪里还好意思留人家,带着歉意道:“是大哥招待不周,怠慢了你们,大哥眼下还有事,就不亲送了,过几日一定登门谢罪。”
楚天奕淡笑道:“大哥不必客气,小弟知道大哥的难处,如此便和离歌告辞了。”
沈从岳点点头。
姜离歌这才走向楚天奕,一把将男子抱起,大步走了出去。
姜离歌楚天奕刚出门不久,沈从岳便爆发了,怒吼道:“沈姝!”
沈夫人和沈姝齐齐打了个寒颤。
沈姝从知道昨晚的人不是寒夜的悲伤中醒过来,听见自家老爹一声怒吼,心中愈发委屈道:“爹爹.....”
沈从岳听见她委屈的声音,心中更加气愤,她委屈什么,自作自受,她还委屈什么!怒道:“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沈姝闻言直接大哭起来,一夜之间,她从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小姐,变成了连爹爹都嫌弃的不知廉耻的女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她应该等到了寒大哥呀,唯一的变数是离歌,对,就是离歌,就是离歌把她害成这样的,如果没有离歌,她就可以如愿以偿地嫁给寒大哥,哪里还会下什么药?离歌,我沈姝不会放过你的。
有时候女人的嫉妒来的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沈夫人见女儿哭的这么伤心,只觉得心肝都快让她哭碎了,轻轻叫道:“老爷......”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沈从岳就想起他们的女儿这样大半都是她的功劳,转过头,鹰眸直直盯着沈夫人,却一言不发。
沈夫人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头皮发麻,有些害怕道:“老爷,你这样看着妾身做什么,妾身害怕。”
沈从岳恨恨道:“沈如烟,你还敢说这事儿和你无关吗?”
沈夫人当然看见了丈夫眼中的失望,有些胆战心惊道:“是有一点儿关系的,妾身不是为了姝儿吗.......”
沈从岳一掌拍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怒吼道:“沈如烟,你哪里来的脸说是为了姝儿?你若是为了姝儿就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看着眼前做错了事还一脸无辜的妻子,沈从岳只觉得心里凉透了,烟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还是他从来没有看清过她?到底这是怎么了?然而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告诉他。
沈如烟直接哭了起来,痛声道:“你以为妾身想这样吗?若不是寒夜忘恩负义,妾身哪里用得着这样,明明是姝儿就了他,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白眼狼,亏得老爷还巴巴地认他当弟弟,一心一意帮他,如今倒好,你女儿送上门他都不要,还任由别人毁了她清白......”
沈从岳见她越说越偏,心中的失望更甚,无力道:“沈如烟,姝儿这样的结局全是你害的。”
沈如烟心中一慌,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手中流出,再也抓不住。连忙认错道:“老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想着让姝儿得偿所愿,妾身不该......”听着是在认错,事实上却是在为自己辩解。
沈从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无力道:“够了,从今天开始,你去佛堂自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沈夫人心中绝望极了,她若是去了佛堂,还怎么防着往他身边凑的小妖精?下意识反驳道:“老爷......”
沈从岳此时一个字也不想听她说,打断道:“就这么办。”
沈姝听见自家娘亲被禁足了,哪里还哭得起来,恳求道:“爹爹,都是姝儿的错,不要怪娘,都是姝儿的错......”
沈从岳见她丝毫意识不到沈如烟的错误,心中也是失望至极,沉声道:“既然你们如此执迷不悟,就都去佛堂吧,姝儿,你记得抄一千遍女戒,一个月后交给我。”
沈姝见她爹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便知道事情毫无转圜的余地,心里愈发恨起姜离歌来。
而姜离歌抱着楚天奕出了大厅后,楚天奕将头埋在她的怀里,笑道:“若是可以一辈子待着离歌怀里就好了。”
姜离歌没好气道:“你倒是想的美,话说,你身上还真是没什么肉呢。”
楚天奕笑道:“那是自然,你夫君我可是美男子呢。”
姜离歌调侃道:“是是是,现在连路都走不了的美男子,还好你娘子我身强体壮,换了个柔弱的小娘子还不得抱着你哭。”
楚天奕淡笑道:“有娘子真好。”
姜离歌笑骂道:“嘴贫,好了,你抱紧我。”说完使用轻功,躲着人群掠到了客栈房间,只留下一群暗卫面面相觑:离歌将军也太厉害了些。
刚回客栈,将楚天奕放在了床上,准备替他盖上被子,楚天奕却是坐了起来,淡笑道:“离歌,不用这么小心,我暂时还不能休息。”
姜离歌蹙蹙眉,有些不同意道:“可是你身体还这么虚。”
楚天奕笑道:“为夫都习惯了,以后绝不轻易相信他们,离歌放心吧。”
姜离歌这才作罢。
楚天奕直接喊道:“暗影,你给我滚进来。”
暗影从窗户掠了进来,跪下请罪道:“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私心来说,他觉得沈姝都比姜离歌这样的身份背景好上很多,至少沈姝不会把刀对向主子。
楚天奕嘲讽道:“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暗影恭敬道:“属下见主子中了药却没有及时把主子带出去,这是其一,出去后直接被药倒,这是其二,太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