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却是笑道:“谁说青楼就只有男子来得,离歌将军能来,倒是让这儿蓬荜生辉。”接着又看向陆远渊,娇笑道:“这位就是陆将军了,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
陆远渊却是不回答,每次他都是被姜离歌拖着来。
天心却丝毫不在意,看向陈欢,道:“这位就是现在京城的谈论人物陈欢将军了。”
众人见她真的知道,倒是愈发觉得这个女子做这春意楼花魁名副其实。
姜离歌开口道:“既然人都认全了,就表演一下姑娘的绝技吧,本将军好奇很久了。”传说天心姑娘横空出世,一支轻舞惊艳全场,挤下了当时的花魁,这支舞便是她的绝技,世人多愿观瞻,见之难忘,曾有女子模仿,却是跳不出味道,这舞似为天心而生。
苏强两眼发光,高兴道:“是啊,本将军也是期待已久,还是离歌最懂我。”
天心挥了挥手,只见几个红色舞衣歌女成排走了进来,停在了雅间中央。
天心微微行礼,走到了中间,此时歌乐响起,只见天心一身白衣,缓缓转身,衣袖半遮面,似见未见,让人乐急骤,如密集的鼓点,天心一下舞步轻踩,热烈无比,让人能感觉到她深深的欣喜,突然,歌调平缓,天心的动作也渐渐慢了起来,就连姜离歌这样粗糙的人也能感觉到其中的难过心酸,此时声调慢慢低了下来,似有似无,像是在悲凉地自泣,歌乐慢慢停止,天心似很难过地站在原地,背对几人,肩膀微微颤抖,几人却是久久沉溺于这舞中无法自拔,没有人发一言,就在几人以为会如此结束时歌乐又突然高昂响起,天心动了,这舞,这曲,悲壮极了,竟是有决绝之感。
一舞闭,几人具是沉浸在这舞给他们的震撼感中,久久不能自拔。
过了许久后,姜离歌最先醒过神来,鼓起了掌,余下几人听见这掌声才醒过来,都鼓起了掌,脸上具是欣赏的神色。
天心走向前,微微行礼道:“天心献丑了。”
苏强还对刚才的心情起伏有些回不过神,下意识道:“天心姑娘这哪是献丑,分明是登峰造极!”
常询笑道:“天心姑娘倒是名不虚传。”
陈欢赞赏道:“见了天心姑娘一舞,日后怕是再也看不进其他舞了。”
姜离歌高兴至极,道:“此曲只应天上有,哪来人间几回得?姑娘留在这青楼着实屈才了。”
陆远渊并不言语,却也是在心里赞叹。
天心却是呵呵一笑道:“多谢各位将军谬赞。”
苏强好奇道:“姑娘才高八斗,为何屈身于这小小的青楼?”
天心抬起了脸道:“这青楼确是为世人所不齿,可在天心看来,它能护住天心就好了。”
苏强却是疑惑无比道:“护住?姑娘进了青楼只是为了寻求庇护,天下庇护之法如此之多,为何偏偏是青楼?”
天心微微一笑道:“公子倒是第一次到春意楼来。”
苏强摸了摸头,颇有些不好意思道:“以前没有银钱到春意楼潇洒一回。”
天心呵呵一笑,倾国倾城,回道:“果然这男子都是有钱就变坏啊。”接着又道:“这青楼才护得住天心,自古红颜多薄命,天心还想活得长长久久呢。再者,公子所谓其他之法又是什么?这世上除了离歌将军,大多数女子都是活在父亲丈夫儿子身后,天心不愿红颜未老恩先断。”
姜离歌大笑一声,赞赏道:“好啊,好一个不愿。本将军就说这世上女子皆伟大,天心姑娘更是个中翘楚,你这个朋友本将军交定了。”
天心笑道:“能和离歌将军做朋友,天心荣幸至极。”传闻离歌将军不拘泥于世俗常规,她能和区区一个青楼女子做朋友,看来传言不虚。
姜离歌心情倒是好极了,像天心这么豁达开朗的女子倒是十分少见的,这才问道:“不知刚才是什么曲?有何来历?”
天心笑道:“此乃孤芳自赏,并无什么出处是天心阿娘所作。”这是她从未向人提起过的,如今愿意和姜离歌说,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十分诧异。
姜离歌笑道:“看来你阿娘也是极为有才之人,改日我们要登门拜访才是。”只是天心的阿娘能作出此曲,想必也是不凡之人,必然是闻名京城的,又为何她从未听说过。
天心闻言,有些难过道:“不满将军,这是阿娘临死之作。”
一众人闻言也是微微叹息,真真是可惜了这么有才的女子。
常询却是道:“你的母亲莫不是二十年前闻名京城的牡丹夫人?”
天心似有些诧异还有人记得她的母亲,点点头道:“正是家母。”
听到这儿,众人就算明白了,难怪天心如此有才,感情有先例在那里,若是二十年前的事,他们不知道倒是正常。
陈欢扭过头,看着常询疑惑道:“常大哥,你怎么知道牡丹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询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缓缓开口道:“我爹当年就喜欢牡丹夫人,为此我娘到现在还在念叨呢。刚才我看这曲子不凡,又是天心姑娘的母亲所作,我就想到了牡丹夫人。传闻牡丹夫人出于商户之家却是极为痴迷歌舞,曾耗尽千金只为一曲,散尽家财只求一舞,十岁便精通各类歌舞,十五岁名动京城,无数人为之倾倒,却在二十岁突然嫁了一个秀才,从此不知所踪。从天心姑娘的曲中,我倒是猜到了她的结局。”若说京城第一美人,应是牡丹夫人无疑,只是世人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