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二十左右有些瘦弱的男子被带了进来,看起来衣服完整,头发未乱,说明没有严刑逼供。
二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而且还和这样的皇室秘闻联系在一起,胆战心惊行礼道:“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建文帝威严道:“你二人是何身份?”
中年男子声音有些颤抖道:“草民是缘来客栈的掌柜孙寅,草民旁边是在缘来客栈当值了几年的店小二孙云山。”
建文帝威严道:“你二人是什么关系?”果然是帝王,一出口便抓住了其中的猫腻。
孙寅老实道:“他是草民夫人娘家的侄子。”
建文帝道:“今天召你们来,目的想必都清楚了,孙寅,孙云山,把你二人知道的通通道来,不得有半点隐瞒,否则他日朕查出来,你二人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
孙寅更加颤抖了,哪里敢有半分隐瞒,一五一十道:“那日草民亲自招呼的一位公子,他要了些酒,和一桌菜,就让草民离开了房间,不久后离歌将军走进小店,草民上前询问要住哪间房,离歌将军只道是找人,草民没多想就做自己的事去了,隐隐看到离歌将军进了那位公子的房间,还呆了许久。”说着头埋得更低了,他能感觉到这空气中的冷意。
此时建文帝脸色十分难看,倒是四皇子追问道:“之后呢?”
孙寅继续道:“之后奕亲王怒气冲冲地就来了,话也不说一句直接往二楼冲,抱着衣衫不整的离歌将军出来,再然后就是那位公子衣衫不整走了出来,有人说是永宁侯世子,可永宁侯世子不是在王府吗?跑到客栈做什么?草民也是疑惑极了,不知是真是假。”
这说法可谓是模棱两可,说是不知真假,实则最大程度证明了他所说的真实性。
四皇子又问道:“还有么?”
孙寅苦着脸道:“草民只看到这些啊,不久后京城就传言纷纷了,草民害怕就准备逃走,刚好草民侄儿找了来,说是听了不该听的,草民就带着他一起逃跑,谁知道刚刚等到打开城门溜出去,就被抓住了。”忽然痛哭流涕道:“草民不是有心看见的,求皇上留草民二人一命。”
建文帝威严无比道:“你放心,朕不会为难你们二人的。”
又看向孙云山道:“你呢?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孙云山哆哆嗦嗦道:“回......回禀皇上,那日离歌将军进去后,许久未出,草民心......心中好奇,就伏在房外听,听到了,听到了......”
建文帝没了耐心,不耐烦道:“听到了什么?”
孙云山哆嗦得更厉害了,哭道:“皇上饶命啊,草民不敢说,会被杀头的。”
建文帝威严道:“你只管说,朕恕你无罪。”
孙云山这才道:“草民听见一将军已久,只要曾经拥有也就死而无憾了,然后离歌将军说若是真的发生什么,永远都不会原谅那位公子,后来就听到男女交织的声音,不一会儿奕亲王就到了。”
说完哭喊道:“草民不该一时好奇的,求皇上饶命。”
建文帝不理他,直接道:“你们上前认认,是否是世子?”
二人大着胆子上前,立马道:“正是。”
建文帝挥挥手,疲惫道:“离歌,你怎么说?”
姜离歌苍白着一张脸,跪了下来,颇有些绝望道:“末将醉酒后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是以无话可说。”
此时的姜离歌就像是一个了无生气的洋娃娃,外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脑海中只不断重复着店小二的话:男女交织的声音......
她终究是负了阿奕啊......
楚天奕直直跪了下来,冷冷道:“父皇,儿臣去时离歌和永宁侯世子都醉了,可并没有做什么,儿臣是男人,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建文帝沉吟道:“可孙寅和孙云山的证词,你如何说?”
楚天奕冷笑道:“孙寅只看到本王把离歌抱出来,然后永宁侯世子走出来,能证明什么?”
建文帝看向孙寅道:“是否如此?”
孙寅点点头道:“回皇上,正是如此。”
绝王补刀道:“二人衣衫不整是事实。”
楚天奕看向孙寅问道I砩峡墒枪着本王的披风?”
孙寅点点头。
楚天奕看向建文帝道:“父皇,每次离歌喝酒时都喜欢与人比武,衣衫不整说得过去吧,再说那日儿臣怕风吹着离歌,是以脱下披风给她裹上,这哪里是衣衫不整?”
建文帝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
楚天绝不甘心道:“那男女之间的声音如何解释?”
楚天绝冷笑道:“男女之间说话不也是吗?喝完了酒,声音娇软些也十分正常。”
楚天绝心中不甘极了,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这个三皇弟真不是省油的灯!
楚天奕看向建文帝道:“父皇,一切都是永宁侯世子的诬陷,为的是将儿臣和离歌分开。”
建文帝冷冷地看向楚天哲道:“楚天哲,你还有什么话说?”
楚天哲笑道:“奕亲王舌灿莲花,臣自愧不如,只是臣还有一个办法,求皇上准许臣输得心服口服。”
楚天奕冷笑道:“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说?”看向建文帝道:“父皇,儿臣觉得没有审下去的必要了。”
楚天哲嗤笑道:“奕亲王这是怕了不成?”
建文帝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执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