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大榕树下面,秦风惊呼道:“哇!怎么流这么多血?我只是划了一道小口子,怎么整棵树都在流血!”
“女鬼已经吸入招魂幡,她一离开,这棵宿身之树失去了血源,很快就要枯死了。”皓琪苍白着脸,转头问秦风:“对了,还没问你呢,这招魂幡……”
“你想问我之前不是已经遗失了么,怎么突然又在恰当的时机拿着它回来收了女鬼,对吧?”
皓琪点点头。
“我就说我运气好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拣重要的说。”皓琪适时又给秦风浇了一盆冷水。
“好吧,冰块脸。”秦风撇了撇嘴,道:“被女鬼甩出山洞的时候我还真以为自己要挂了呢!毕竟来的时候我留意过周围的地势。山洞外有一条两米宽的小路,外缘就是高耸的悬崖绝壁,这一摔下去非成肉泥不可!还好,我家祖先有灵,冥冥中保佑着我这棵秦家独苗,我被女鬼摔出洞外的时候本能地胡乱抓着所有顺手的东西来做救命稻草,情急中刚好抓住了洞壁上的枯草藤蔓,所以顺势摔在洞口。你不知道那阵势哇,摔得我鲜血翻涌,五脏颠倒,内伤深重哇……”
“说重点。”皓琪再一次提醒道。
“哦。正说着呢。你别催。”秦风翻着白眼继续说道:“我被摔得吐了好几口鲜血,浑身跟散架了一般。正在我好不容易爬了起来的时候发现洞口前方有一丝隐隐的亮光在闪动着,我就向前爬了几步,然后扒拉开覆盖在上面的枯草。你猜怎么着?我扒着扒着,扒出一只手来!就那么直直地往上伸着,成佝偻状!吓了我一跳!”
“原来你也会害怕。”皓琪揶揄道:“你不是胆大么?独身一人夜住鬼楼你都不怕不是么。”
“你就别提这事了,我也是想尽快结案嘛。”秦风讪讪地说道。他知道皓琪是在责备自己贸然行事,所以自然理亏,索性也不狡辩了。
“那看到的那只手应该属于那个疯女人吧?她已经尸僵了,也放开了招魂幡,对么?”皓琪问。
“你怎么知道!”秦风瞪大了眼珠。
“其实在你遇险的第一时间我就感觉到了,但是我来不了,只能让你自己多撑一会。”皓琪说着,突然问:“这边有没有什么工具?我们需要刨开这棵树,彻底毁了它的魂根。”
“有的!你等下。”秦风转身向一边跑去,不一会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把铁锨,一把铁镐,但是只有镐头,没了木杆。
“全院里就剩这些了,凑合用吧。我早就准备’刨根问底’了。”
皓琪白了秦风一眼,拿过铁锨,把镐头丢给秦风,自顾自顺着大榕树的根部开挖起来。
“榕树又被称作鬼树,隶属阴树,极易招致一些魂体寄身其中。这棵老榕树年岁已久,本就阴气过重,竟然还有人把尸体葬于这里,用血肉灌溉施肥,自然加速它的生长。偏偏地下这具尸体灵魂不走,却也不灭,怨念深重的女鬼与这棵埋藏她尸身的古树合为一体,魂灭,树则亡。”
皓琪一边挖,一边解说着。尽管伤得很重,但他一度压抑着痛楚。他知道,不彻底灭了这棵树的魂根,难保以后不会出差错。更何况,这棵树底下的尸体可不只女鬼那一具。
两人一边动工,互说着两人之前各自的境况。当说起紫桐的时候,秦风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由于只有镐头,秦风不得不蹲着挖土。此刻他突然站直了身子,神色慌乱起来。
“她现在在医院。”皓琪沉沉地盯着秦风看了足有两分钟,才继续说道:“应该没事了,暂时还在昏迷,宝儿在照顾她。”
“你别这么看我,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听皓琪这么说秦风才放下了高悬的心。
“你也怕被人盯着看?我一直以为你脸皮够厚。”皓琪转过脸,继续刨着。两个人已经挖了十几分钟,还没到底。
“再厚也是肉做的!你以为是轮胎呢?”秦风手里也没闲下来。
“对了,那个疯女人怎么回事?”秦风问。
“行尸。”皓琪一边挖一边解说:“女鬼是冲着招魂幡去的,可是任何魂体都接近不了招魂幡,不得已,她只有杀了疯女人,在她刚死之际吞噬掉她的魂魄,再以’行尸术’控制它夺取招魂幡。这样一来,女鬼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真他妈不是人!她们可是一家人!她竟然都不放过那个疯女人!”秦风怒骂道。
“她本来就不是人,你还指望让她有人性?”皓琪说道:“你这边形式越是紧迫我的感应就越强烈,所以你遭遇的事情我大致上能知道整体概括。”
“那招魂幡怎么回事?怎么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我发现针对疯女人它就总掉链子。”秦风又问。
“它只对魂体有作用,疯女人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招魂幡自然对她不起作用。”
“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在我拿招魂幡戳进他脑袋的时候,招魂幡似乎又有了反应?”
“因为这具尸体是受鬼气操控。而鬼气是女鬼从内注入大脑所在的位置。所以当你破除外体阻隔将招魂幡戳进她的头部时,招魂幡遇见鬼气,自然有所反响。”
“招魂幡离灵体太远的情况下不是感应不是很强烈么?”秦风成了一个问题宝宝,不断追问皓琪。
“既然这样,为什么女鬼在山洞之内,招魂幡被那具什么行尸带到了山洞外的两三米远处,竟然还会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