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准备怎么养兵?”
叶织绯所问的内容也正是凤轻狂头疼的厉害问题。
养兵的钱财粮草和辎重好解决,左右不过是钱的问题。
可这地方就难找了。
如今的这个翼城城主罪证已经呈了上去,撤职是时间的问题。
估么着她也活不了,可这个翼城城主走了,新上任的人会是谁?
经历过翼城城主的事情,那这个新上任的人选,凤帝必是深思熟虑的。
在凤帝的眼皮底下练兵,怕是不太现实。
凤帝就是在纵容她,可养兵一事,怕是还容不了。
凤轻狂没有反心,她只是为了创建自己的势力,以应对不时之需。
可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在这个各个皇女蠢蠢欲动的时候,若是露出了马脚,她的心思哪怕再纯粹,也会被加上一层层的修饰。
到时候可就百口莫辩了。
“这正是孤所忧虑的问题,新上任的翼城城主还不知道是谁,此事还需要慎重些……”
凤轻狂说着眉间微微皱了皱,她斜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被子。
眼尾是不经意流露出的fēng_liú姿态。
叶织绯从凤轻狂的手中拿过杯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递给了凤轻狂。
“殿下若是还没有主意,不如听听属下的想法可好?”
凤轻狂接过茶杯抿了口,感受着茶水入腹带来的暖,茶香四溢,她眯了眯眼睛。
“哦?不知叶先生有何高见啊?”
“高见倒谈不上,不过是得到了点消息,想来应该可以利用一番……”
叶织绯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一片淡然。
利用?
却是如此,她认定了凤轻狂,便会为她谋划一切。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来达成她的目的。
叶织绯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同样,凤轻狂也是如此。
什么是好人?
只要在满足了对方的利益时,对方才会觉得你是个好人,反之则是恶人。
凤轻狂从来不觉得自己善良,虚名不过是外人评价的东西。
可以利用得人心,却更多的追求的是肆意。
叶织绯是一个谋士,她的职责便是为主上谋划,在其位谋其职。
谋士从来都只有足智多谋和愚蠢无能之分,何来的好人坏人之别?
“哦?能让叶先生说出话,想来是有十成的把握了?”
凤轻狂凑近了叶织绯些,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兴致。
叶织绯淡笑着,看向了凤轻狂:“殿下可知这翼城为何会有这匪患?”
叶织绯的话,让凤轻狂多想了几分。
她想到翼城百姓的情况,试探性的问了句。
“莫非是为官者的问题?”
她的话,在看到叶织绯眼睛时,得到了认可。
“殿下说得猜对了一半,不过这一半可是与养兵之事有着重要的关系……”
叶织绯说,微微扯了个笑,脸上一片从容和自信。
“如今这位翼城城主,在这翼城十年,十年中翼城民不聊生,她不光贪墨爱财,还喜好美色……”
叶织绯说到喜好美色,意味深长的看了凤轻狂一眼……
凤轻狂被叶织绯感受到叶织绯揶揄的眼神,轻咳了声。
以前她的名声,着实不太好,她也无可奈何啊。
她来的时候就这样,可那些不好的名声还要她背着,不过也正是这样她才能这么肆意。
“七年前,这翼城城主看上了一个上街买东西的男子,出言调戏,那男子表明自己已嫁做人夫,谁知这翼城城主居然毫不顾忌,将那人抢到了府中……”
凤轻狂听着叶织绯的话,挑了挑眉:“这个男子与这匪首莫不是有关系?”
叶织绯叹了口气:“正是,这男子是这青泽山匪首的哥哥,那时这匪首还没有成为匪寇,她是逃难过来的,她哥哥一个人把她养大,很是艰辛,自然感情不一般……”
“她哥哥被带入了城主府,被这城主强了,因为他的反抗,城主大怒,派人杀了他的妻主,整个房子都烧了……那匪首当时与好友结伴进山打猎,回来时,看到家里被大火烧尽,自己的哥哥衣着残破的被扔在门口,他的身上布满了蹂躏的伤痕……谁知他醒来后竟然疯了……”
凤轻狂听完了叶织绯的话,点了点头,眼里冷了几分:“所以她是为了报仇才上山为匪?”
叶织绯嗯了声,说了这么多话,她的身体早就有些受不了了。
即使她压抑着,还是忍不住咳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她哥哥原因最大,再者就是欺压百姓,百姓们食不果腹……”
叶织绯说完以后,就喝着茶不再说话。
凤轻狂也知道了叶织绯的打算,她心中思量着,觉得这个办法甚是可行。
如果能收服这个匪首,对于她们来说确实有很大的便利。
如今这凤惊国的匪患不止这一处,她们都是隐藏在暗处的事情,如果不闹的太大,凤帝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当地的官员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这样会影响他们的官途。
所以多半是给那些匪们些许好处,将此事压下去。
这个青泽山的匪首,凤轻狂也听说过。
她虽然为匪,却从来不为难百姓。
她打劫的多是些为非作歹的富贵人家,这些人多是有商队在外,也为这些匪提供了便利。
“想必殿下心中已有了对策?”
叶织绯缓了一会,才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