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之中,逐渐出现了三个身影,当先一个浑身散发着炽热的气息,那磅礴大雨竟无法靠近他的身体!他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异常的醒目,正是炽!炽靠近了男孩他们,停住脚步咧嘴笑道:“老鼠终究是老鼠!居然这么能躲!”
男孩的双手紧握着,发出“咔咔”的声响。
炽狞笑道:“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啊!你那该死的父亲害得我们什么都没拿到,我可是做梦……都在想着杀掉你啊!!!”
他身后一人缓步上前,锋利的气息如刀剑般令人感到肌肤刺痛,他手中的长剑发出夺目的金芒,冷酷声音令人如坠冰窟,“老鼠!就由你来偿还我孩儿性命吧!”
最后一人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长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大汉不知道从哪涌出的力气,他从忆的怀中跃起,吼道:“小家伙!我保护了你这么久!我就将女儿教给你了,怎么样?”忆跪坐在大雨中,愕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这一切只有她蒙在鼓里?
冷酷声音的主人正是金之一脉的部主,嗜的父亲残!此刻,残目光冰冷的看着大汉,“渊!你们土脉之人如今也是过街老鼠,纵使秦帝未曾下令,但我金之一脉也必与你等誓不罢休!”
大汉渊叹息道:“冤冤相报,我土之一脉传承的便是大地的厚德载物之意,你们为何连一个孩童都不放过?”
“愚昧!土脉之人果然都是一根筋!”炽不屑地道。
“废话嗦干嘛?还我孩儿性命!”残不再说话,长剑带着一往无前之势对着男孩袭去!
渊脸色一变,喝道:“你是不是忘记我的存在了?!”大地崩裂,一道金龙之影对着残手中长剑怒撞而去!
“龙吼!”
金龙之影与残手中长剑碰撞之后
,带着呼啸之音绕着长剑盘旋攻向残的右手!残面色不变,长剑微挑便击飞了金龙之影,不过他的攻势也因此停下,残冷笑道:“渊!若你实力全盛之时,我可能会怕你三分,但如今你只是破碎之躯,风中残烛!”
炽扭着脖子道:“算了!残,还是老子出马杀了这只老鼠吧,以泄我心头之恨!”
残脸色不快地道:“炽!这家伙可是跟我孩儿的死有着莫大关系,你休想!”
“哦?你是想跟我动手了?”炽手中动作一顿,看着残问道,两人的气势已经开始碰撞起来,在大雨之中泛出重重火花。那持着长戟的人连忙摆手道:“两位,这可是让人家看笑话了哦?”
炽与残两人怒视彼此之后,齐声冷哼一声停下了气势的碰撞,不过炽算是妥协了,他将目标对准了渊。
渊不敢大意,在感觉身后的两人居然没有逃跑后,急忙叫道:“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跑?!小子,照顾好我的女儿!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渊的话似乎有点多了,炽不耐地与之战了起来。残大笑一声,“孩儿,爹要为你报仇了!”金光长剑强势地对着男孩冲去,男孩身影似无所觉,呆立在原地!他的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跑!快跑啊!”他的母亲的身影、那些手下、还有渊!层层重叠,令他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地上的忆身躯一颤,似想起了什么,疯狂地扑向了男孩!
“噗!”
长剑穿透了忆的身体,滚烫的鲜血从她的口中喷洒在男孩的脸上,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不!”渊与男孩齐声叫了出来,渊疯狂的对着残攻去,毫不在乎炽的刀在他身体上留下的几道入骨的伤痕!男孩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痛苦与愤怒的复杂表情。残抽出长剑与不顾一切的渊斗在了一起,看到渊发疯的样子,大骂道:“你这个疯子!”
忆在长剑离体时再次吐了一口鲜血,雨水混杂着鲜血溅在了男孩的口中,一股咸咸的味道……忆脸上露出愉快的表情,“我说……过会……照顾……你的,呵呵……原来你……会说话啊!能、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劫!”男孩的眼角泛着水光,我的存在是所有亲人的劫难,我的存在也是所有敌人的劫难,一切因我而起,一切因我而灭,所有的罪我将背负,所有的罪我将惩罚!这世间不容我,这道也不容我,那么我要走出自己的路,打破这均衡之道,从此我将是黑暗中的影子,黑暗之刃,我所到之处,就是劫难!
“劫么……呵呵,我……喜欢,对、对不起……我……喜欢……”忆的手无力的垂下了,这一刻,渊目光腥红的怒吼而起,耀眼的光芒闪烁起来!
“轰隆!”
朦胧中,一个身影出现在劫的面前,他长戟拄地,居高临下道:“我是寒!你愿意跟随在我身边吗?你的一切都将会实现!包括……”寒话语一顿,但他的目光却转向了帝都!劫嘴角突然勾起,嘶哑的声音轻轻回道:“好……”
……
一股暖流在丘的体内流过,丘逐渐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岳关切的目光,“对不起,父亲大人……”
丘语意含糊,但岳明白他的意思,这狼藉的战场上没有土系的气息,岳摇摇头道:“孩子,这是土之一脉的意义所在,而且……相信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也不会怪你的。”
丘笑了,没错,他是对的!岳轻松地抱起了丘沉重的身体,带着土之一脉山部的人向着远处走去,落寂的身影中留下了一句话,“自今天起,我土之一脉山部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