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问问子全,他那边都发生了些什么?就这么急着把人赶去南山了?”凤九卿看着有些好笑。
“哎呀,对了,刚想着大哥的事情,忘记问问清楚了。”月珩幽幽叹了口气,暗自心想……这会啊,张子全肯定嘀咕着自己偏心呢……回头,就见凤九卿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太舒服?”月珩看凤九卿神色有异,赶忙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手刚放上去,就感觉被烫了一下,她着急道,“哎呀,在发烧呢,这烫手得很呢!要么我先去请尹老爷子过来给看看吧……”说着就准备往外走。
凤九卿伸手抓住月珩的手腕,月珩收力不及刚想挣开,却惹得凤九卿一串咳嗽,赶忙乖乖站好不敢再动了。她有些不解地歪着脑袋看着凤九卿,“怎么?要……喝水么?”
凤九卿摇了摇头。
月珩想了想又问,“是不是肚子饿啦?要么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东西吧,有什么想吃的么?”
凤九卿又摇了摇头。
“那……我随便看着去弄一些……”月珩刚想转身,手腕却被抓得更紧了几分。
她回头看了看凤九卿,有些疑惑的又看了看他抓在自己腕子上的手,感觉这人和平时的凤九卿十分不一样,疑惑着问道,“额……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凤九卿静静看着月珩,目光幽深。
半晌……直到月珩被看得有些发毛,他才缓缓松开了手,幽幽说道,“嗯,饿了。”
“哦……那个……啊?”月珩还没有反应过来,“哦哦,饿了呀……”月珩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红的手腕,心说,这不像是伤了内力啊,倒像是伤了脑子的,怎么一个问题要反应这么长的时间……偷偷想着,她还侧眼瞥了凤九卿一眼这不会变成了个傻子吧?!
凤九卿自然不知道月珩转了几转的小心思,就见她里里外外跑进跑出地开始给他找东西吃……凤九卿微微后仰,靠在后面的软塌上……眼眸中闪烁着一些意味不明的思绪……
月珩正往灶房去,险些撞到一个匆匆忙忙正疾步快走的小衙役,月珩问道,“怎么了这是?走得比跑得还快!”
那小衙役苦着脸,深感最近还真是不太平,“钱老爷来告状了……”
“钱老爷?”月珩想了想,“难道是那个……”
小衙役看月珩疑惑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哎哟,还有几个钱老爷,就是咱们江都县的最大的那位大财主啊!”
“他这会子来告的什么状?”月珩有些不解,之前儿子女儿都没了,也没见露个面,这会怎么又突然想起来告状了。
那小衙役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方姑娘,你是方神捕的妹子,我才和你说……这事牵扯略多,还没定论之前,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月珩赶忙点头应是。
那小衙役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才又小声说道,“钱老爷来告状举报啊,说李老爷在南山里养了妖道,专门用巫蛊之术害人,那些女子和孩子,都是被那妖道拿了去的!”
“哦?”月珩眼睛亮了亮,有点意思啊,这是开始狗咬狗了么,“这怎么可能呢?”
小衙役看月珩不信,急忙说道,“哎哟姑娘,你可别不信,那钱老爷拿着两个小木头人,看着可吓人了,关键是啊,那木头人外面是人皮啊,这就古怪的
很了!必然不是什么随便雕刻的工艺品……说不定啊,就是实施那巫蛊之术的东西……”
“哦……”月珩点了点头,人皮木头人,看来和之前的事情的确有些牵连,只是那钱老爷怎么会有这木头人呢,“既然是那妖道的东西,钱老爷是怎么拿到的呢?”
“这事说来话长了……”小衙役似乎有些着急想走,但看月珩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又有些挪不开步子,挠了挠头,长话短说道,“钱老爷说是去找李老爷叙旧的时候,意外发现他有些古怪,这一路跟着,才发现,他和南山的妖道竟然有联系,而且还看到他们有什么古怪的仪式,好像是邪术,之后他偷偷拿回来的这两个小木头人。”
“偷偷拿回来的……”月珩眨眨眼,“既然是实施巫蛊之术的东西,岂能这么容易被他拿了来?再说了,要是被人家发现了岂不也是打草惊蛇了?”
“这个嘛……”小衙役又挠了挠头,好像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月珩也不为难他,继续问道,“那……这事你们大人怎么说的?”
听到月珩问起刘大人,小衙役叹了口气,“唉……这个还能怎么说啊……咱们老爷也是左右为难呗……钱家和李家都是咱们江都县的大户人家,大财主,有钱有势,这下子可好,两家子闹了起来,没什么确凿的证据之前,正经也是两头不好得罪……可这老爷接下了案子,不去查探一番也不是……这不,正为难呢……方神捕出去了一天一夜也没回来,刘大人这会也是着急上火的不行了……”
月珩还想再问些什么,那小衙役却急得跳脚,“我这儿真不能多待了啊姑娘,老爷这火急火燎的呢,我得赶紧去请证人了,再耽误点功夫,连我都得一块儿挨板子了……”
“证人?”月珩疑惑,什么证人,又是哪一方的证人呢……也不知道,这证人是来证明钱老爷所言不虚,那李老爷和那南山的“妖道”的确有牵扯?还是证明那李老爷实则清白,说不定,这妖道其实和钱老爷是蛇鼠一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