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和月珩刚回到衙门,就碰见正准备去寻他们的小衙役,两个人看他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也跟着快走了几步。
衙门里人来人往,各个都步履匆匆的。
月珩有些疑惑,问那小衙役,“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家好像都特别忙的样子?”
那小衙役苦着脸,“唉,别提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事情都赶到一块了。这不又丢了个孩子,然后之前那从火灾里救出来的李公子醒转过来了……总之是事情特别多,老爷忙的焦头烂额的,方神捕和张大人也都一直忙个不停……”
月珩看看凤九卿李公子醒了?
凤九卿问那小衙役,“那李公子,现在可还清醒?”
小衙役有些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凤九卿,“就挺虚弱的吧……”
凤九卿蹙眉,这么说,难道是清醒的状态?
月珩拽住那小衙役,“咱们这会去哪儿?”
小衙役哭丧着脸看了看自己被拽住的衣袖,急的跳脚,“姑奶奶,这不方神捕让来寻您二位的……”
月珩接着问,“那他此刻在哪儿呢?”
小衙役刚想说什么,突然看见前面来了救命稻草,忙指着说,“这不在这儿呢!”
月珩果然松开了手,几步跨到前面,“大哥,这是怎么了?”
方晓蝶步子极快,看到两人之后猛地停住了,“哎哟,妹子啊,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这事有些了不得啊!”
月珩歪歪脑袋,“了不得?”
方晓蝶使劲挠着头,一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样子,“李公子醒了,现在说了些事情……要么,你们先去看看那李公子吧。”
凤九卿扯了一把月珩,“走,咱们去看看。”
月珩心里一大堆的疑惑,这还没问完,就被凤九卿拖走了。
“咳咳咳咳咳……”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李公子虚弱的靠在床头上,咳的不成人形。
张子全就坐在床边,旁边还有一碗见底的汤药。
“哎……都是作孽啊……我儿此番能活,全拜先生所赐!望先生务必答应我的请求啊!”
听到声音,月珩才看到屋子里还有一位老者,他穿着一身夜行衣服,不知道是什么人?月珩眨眨眼,看凤九卿这是谁呀?好像不曾见过?
张子全赶忙搀扶起那老者,叹了口气,“您别这么说……”看到凤九卿和月珩进来,他站起身来,给两个人介绍,“这位”
那老者明显紧张了一下,好像很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张子全倒是没有隐瞒,“这位是李老爷。”
月珩惊讶,“李老爷?李公子的父亲?”
那老者苦笑着叹了口气,点点头。
凤九卿
冷笑一声,“李老爷,够沉得住气的。”
“这……”那老头有些惭愧的低低头,“说来话长啊……”
凤九卿拉开一张椅子,把月珩塞进去,又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长话可以短说。”
那老者有些为难的皱皱眉。
月珩斜睨了凤九卿一眼,拿手托腮,“没事,李老爷,您有话就慢慢说,我们听着便是了。”
李老爷看了看床上的李公子,咬咬牙,终究是开了口,“事情要从多年前开始讲了……”他回忆道,“想必几位都知道,如今的江都县里,除了我李家,还有钱家、张家、刘家三家,算是富户。”
月珩点点头。
李老爷接着说,“如今我与这三位老爷虽然来往甚少了,但在二十年前,我们兄弟共有六人,可是磕过头立过誓的兄弟。”
“六人?那其他两人是谁呀,为什么后来又……”月珩有些不解。
“这事,还要从那年的天灾水患说起……不知道你们几位,有没有听过天灾之前的异象?”
张子全想了想,“好像说有些动物,特别是蛇虫鼠蚁之类的,会有些异动吧。”
李老爷点点头,“正是。”
张子全又说,“不过,很多这种异象,都是人为的以药为引,来驱动一些小动物,造成天有异象的样子。像什么蚂蚁摆阵啊,就可以用蜂蜜之类的作为引子,再比如‘引蛇出洞’、‘老鼠过街’之类的把戏,也都可以通过药物来实现,很多江湖术士拿来诓骗百姓,骗取钱财的。”
李老爷赞许道,“张大人博学,确实如此。不过老百姓就喜欢信这些,所以当年的事情,虽然有高人指点天象有异,但都觉得他手法拙劣,连个蛇虫鼠蚁都没有太大异动,自然也没有人把他的话当真。”他叹息着摇摇头,“说来惭愧,我们兄弟几人那时候最多也就算是个混混,高不成低不就的,整天游手好闲的在街上闲逛,生活上靠着家里接济一点,平日就是赌赌钱,玩乐玩乐,偶尔也做一些上不太了台面的事情……不过倒也不曾伤天害理。”
月珩打个哈欠,觉得这老头还真是说来话长了……
李老爷完全沉浸在回忆里,没有留意到这些,自顾自的继续说,“那会,我们其实也不相信有天灾要来了,毕竟天气晴朗,大家还都照旧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切如常,不管是人还是物或者动物、天气等等,似乎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感觉似乎明天、后天都还会这样继续下去似的,也就没有人把那道士的话当回事。但是,水患来的时候,真的是让人猝不及防……”他眼中露出一丝惊恐,“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暴雨……好像,整个天空都要塌下来了一样,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的住。暴雨倾盆,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