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院子外面发呆？
常吉盛皱起了眉头，没有怪罪彩玉的一惊一乍，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那你记不记得当时杨姨娘是怎么发呆的？”
“当时……杨姨娘就站在少爷您的院子不远处，杵在那里，一直盯着院子看。也是站了好久，是奴婢喊了她，她才回过神。不过当时姨娘脸色很难看，整个人都沉闷得很。”
虽说当时天色暗，但姨娘的确是不高兴。
是在看他的院子吗？
是在想他吗？
好像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就不怎么开心，难道他走了之后，是因为他的话，她才神不守舍的吗？
常吉盛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望了彩玉一眼，道：“好了，杨姨娘这里不需要你服侍了，你回自己屋里睡觉吧。”
……
“还愣着干什么！快赶紧走！”
常吉盛再一遍开口赶彩玉。
这个小丫头好像不怎么聪明，是一点儿都不聪明，连人的脸色都不会看。要不要给杨云婷换一个聪慧点的丫头？
还是算了吧。
这丫头笨归笨，有时候还挺实在的。
要是放个聪明的在杨云婷身边，说不定杨云婷自己也糟心。
“哦，哦，奴婢告退。”
彩玉本来是想问问，她走了，姨娘该怎么办？
但还没有问出口呢，她就看到常吉盛的态度严厉了很多。她就是个下人，自然不得违逆主子的意思，所以她就憋着没问，低着头赶紧走了。
她一走，常吉盛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就将目光投向了屋里。顺手关上院门，将门闩插上，踱步走到屋檐走廊下等着。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了杨云婷的喊声，“彩玉，我洗好了，你进来把水给收拾了吧。”
美美地洗了一个澡，还是用的四婶给她配的药浴，杨云婷现在浑身舒坦。
朝门外喊了一声，她就兀自朝着床上走去。
天色已经很晚了，她该睡觉了。
正往床上走，门就推开了。背对着门的杨云婷不以为然，但紧接着她突然又听到关门的声音，这就让她停住了脚步，随后转过身来。
“你怎么还没有走？”
看到常吉盛的那一刻，杨云婷愣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一脸的疑惑，没好声地问了一句。
闻言，站在门口的常吉盛背着手，悄悄去闩上门，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咧开嘴笑了，“刚才我在门口问了彩玉那丫头，你为什么出门。你猜我无意中问到了什么？”
常吉盛朝着杨云婷走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不自觉地，杨云婷红了脸，“问……问出了什么？”
难道问出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可她没有什么秘密啊！
“我问她，她说你一下午连带着一个晚上都心神不宁的，还说你从外面回来站在我的院子门口一直发呆，脸色也很难看。”
常吉盛说着，一张俊脸朝着杨云婷越靠越近。
杨云婷已经能够感受到他喷出的灼热气息，浑身开始发热起来。
“你要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