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穿过华康县的这条夹河是当地致富的一个来源,因为夹河里面储藏着丰富的河沙资源,这是搞建筑不可或缺的材料。
夹河水原来又宽又清,可是到了后来,因为采沙的缘故,导致到处是坑坑洼洼,一片狼藉。方仁正小时候经常到夹河里面去洗澡,可是到了后来,夹河水就没办法洗澡了。一是水位下降,几近干枯,一个是深坑太多,洗澡危险,而这都与滥采河沙有关。
方仁正妈妈就在河里头帮着采沙老板干过活,赚的都是血汗钱,可是那些采沙老板却是日进斗金,而不用费任何气力。
这么好的生意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得到的,能在沿夹河两岸采沙的人必然是要有一点背井的人,否则附近的地痞流氓就会把你给逼走了。
而在前面经营采沙生意的人就有可能是地痞流氓,厚台老板则隐在身后,不为人所察觉。
赵小虎就是这样的厚台老板之一,他垄断了县城附近的河沙资源,一年的利润上百万,这么丰富的利润谁见了都会眼红,所以他既要有背井,还要手下有人,免得一些不长眼的地痞流氓过来相争。
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因此还打死了人,只是他没冲在前头,又有着关系,公安就把涉事的地痞流氓给抓了,同时他手下的人也被抓了几个。
有惊无险,所以赵小虎此时绝对不能放过方仁正,方仁正居然敢跟他约架,简直是不自量力了。
第二天下午,赵小虎安排了五六个人跟着他一起去夹河那边,准备等到方仁正来的时候,好好地把方仁正给修理一遍不可。
赵雅月当天晚上没有回家,而是跑回自己娘家了,受了赵小虎的打,她当然不能再回家了。然而一回到自己娘家,她妈妈见了,听说了这事,便大骂方仁正道:“这个小兔崽子,这不是害你吗,你怎么又跟他搞到了一起?”
赵雅月见她妈妈不说赵小虎打他,反而说起了方仁正,立时就恼了,道:“我什么时候与他搞到一起了?他是正好碰见我,让赵小虎看到了,赵小虎便打我,他在外面找女人,我管不了他,但他打我,我还能再跟他过吗?”
“你不跟他过跟谁过?我们家都靠着人家呢,你弟弟的工作以后还要指望人家呢,你要是不跟他过了,吃亏的可是你!”她妈妈一听她要离婚就气急了,说道。
赵雅月哭声道:“你们就想着从人家里那里得到好处,我在他家里受过多少委屈,你们知道吗?”
她妈妈看到她哭了,便一把抱住她道:“月儿,我知道你在他们家受的委屈,可是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你已经是赵家的人了,如果离了婚,赵小虎可以毫不费力地再找一个,但是你呢?还上哪里找去?”
“我怎么找不到了?你这是老封建,好像女人一结婚就不能离婚似的,我离了婚照样能过的很好。”赵雅月现在非常生气她妈妈,她要是不听她妈妈的,不会到现在这个样子。
对于华康县这样一个小县城来,而且还是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离婚还真是一个很丢人的事儿,不像到了后世,离婚简直成了家常便饭,时代实在发展太快了。
“月儿,你要是跟赵小虎离婚,我就不活了。”她妈妈急道。
看见她妈妈这般讲,赵雅月生气地道:“那我就白白让他打了吗?以后我在家里头还有什么地位?你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受欺负?”
这嫁出去的闰女受了婆家的欺负,娘家人肯定要帮闰女讨还一个公道,否则的话,那闰女可是会受了老大的委屈了,现在赵雅月受了赵小虎的打,不管怎么样,她的娘家人要去赵家帮她讨一个公道,至少要让赵小虎向赵雅月道歉,然后写个保证书什么,保证以后不再打了。
可是她妈妈此时根本没有胆量跑到赵家去说道这个事情,还劝赵雅月要忍辱负重,好好跟赵小虎过日子,这不是让赵雅月非常伤心吗?
“月儿,你先别着急,等过一阵子,我去他们家说一说这事,再怎么样,不准打人,他要是再打,我去跟他们家拼老命。”她妈妈连忙安慰赵雅月。
“他……他以前就打过我!”赵雅月听了,忽然泪眼婆娑地跟她妈妈说道。
她妈妈听了,顿时傻眼了,忙道:“那你以前怎么没说过?”
赵雅月看着她,哭泣道:“我敢说吗?小打小闹的,我就忍了,可是这次,他当众打我,而且还打我那么狠,我还能再忍下去吗?”
她妈妈一时沉默不语了,过了一会儿说道:“月儿,你再忍一忍吧,你弟弟明年就毕业了,等他找好工作,你想离就离是的。”
说来说去,她妈妈还是想着她弟弟,为了她弟弟,就要牺牲她,这实在是让她感到伤心了。
想到这儿,她忽然冲出门外,她妈妈忙叫住她:“月儿,你这是去哪里?”
“不用你管,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说着,赵雅月已经冲出门外,她妈妈急忙去追,可是赵雅月跑出去之后,绕了几个圈就不见了。
她妈妈顿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静下心来后,终于大着胆子拨通了赵怀彬家中的电话号码,去把这个事情告诉赵家。
而此时的赵小虎根本顾不得赵雅月的事情,他正一心想跟方仁正过不去,非得教训方仁正一下不可。
方仁正事后觉得自己去跟他约架有失身份,所以安排和军去与赵小虎见面,但是在安排完和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