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说,”桓陵却不敢坐下,生怕跟前这位再如狼似虎的扑过来,他示意曾琼林将茶递到萧易夫跟前,随后只听萧易夫道:“世人皆夸赞本宫姿容姝丽,美貌绝伦,不知桓郎如何作评价?”
桓陵听得发笑,却也忍住了,他道:“公主乃是天下名姝,姿容自是绝世,只是…美则美矣,却太过艳丽,恐怕不能免俗。”
“本宫若是不艳丽,怎么能让那些男人都拜倒在本宫裙下呢?”萧易夫说着,忽然就站起身来,一个劲儿的往桓陵怀里扑,桓陵忙不迭闪身躲过,“公主请自重,桓某并非好色之徒,也决不敢玷污公主清白。”
萧易夫秀眉一皱,装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桓郎这是何故?你是天下名士,本宫亦是名姝,你我这样般配,倘若配成对,哪个不说咱们是金童玉女?”
“桓某只是个小小的县侯,不敢高攀公主,何况,公主如今已有婚配,桓某横刀夺爱,岂是君子所为?”
萧易夫嗤笑,“已有婚配又如何?本宫三次休夫,何惧第四次?”
桓陵不知是被她尖锐的笑声吵得,还是被她放荡的性子惊得,只觉得无言以对,他愣了半天,才回:“公主生性豪迈,倒真是不拘小节。”
这话说出来,可当真就是骂萧易夫水性杨花了,萧易夫失了脸面,却又不好发作,只得给刘女史使眼色求助,刘女史会意,急忙上前搀扶着她,同桓陵说:“公主今日进了酒,怕有些糊涂了,方才说了些胡话,县侯莫往心里去。”
桓陵讪笑:“不妨事,不妨事。”
说罢,刘女史向桓陵行礼告辞,这便扶着萧易夫离开,待走到府外,萧易夫即刻就将她推开,未等她站稳身子,又紧接着甩了一个耳光过去,刘女史惶恐,当即跪地,“奴婢方才多嘴了!”
萧易夫不过是拿刘女史出出气,她仰头望着永修县侯府的牌匾,忿忿道:“这个桓陵,居然敢羞辱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