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华横溢?
不就誊抄几个字学得几成像算劳什子才华?
庆元帝心中默默吐槽。
他听说福二丫头一手好琴弹得出神入化,那才是才华横溢好吧!
有大福气的人?
庆元帝心里划过福元华的模样。
嘴唇太薄,一看便是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性子。
眉心太近,心胸狭窄见不得人好。
眼睛虽大却略有三角之形,聪明有余但容易记仇。
怎么看都不是有大福气之相。
庆元帝心里摇摇头,对福元华并不是很满意。
想想他属意的福元圆,那是不仅模样周正,而且怎么看怎么长得好。
天庭饱满,福泽深厚。
双眼明亮又清澈,秉性坚毅识大体。
耳垂圆润,财运亨通。
这才是真正的大福之相!
慧贵妃见庆元帝沉吟不语,一时有些惴惴:“皇上,您看着名单是否可以?”
庆元帝睐了眼名单中的后面两位贵女,对她们倒是印象还凑合。
将册子合上:“这事朕知道了,待太子妃人选择定后再做商议。”
慧贵妃垂下眼眸。
圣意难测,要想今日从庆元帝这里得到同意的答复怕是不大可能。
只是到底将福元华的名字过了明路,日后太子妃人选定然不会选她。
想到这里她稍稍松了口气。
达成这个目的已是不错,接下来她在从外家想法子让皇上同意福元华就是。
思及此,她温柔婉约地应了是,施施然离开了养心殿。
平国公府落霞阁。
“姑娘,银宝说这一箱雪狐毛是秦公子送来的,”翡翠和琉璃两人抬着一个红木箱子进了里屋,将箱子揭开,两人眼睛发亮,“这可是顶尖的雪狐毛呢,给姑娘做件雪狐裘衣,轻便又保暖。”
福元圆上前摸了摸雪狐毛,确实是难得的珍品,怕就是宫里这样的雪狐毛亦不多见,秦泽倒是舍得。
“银宝去哪了?”
“回姑娘,”翡翠福了福身,笑盈盈道,“银宝说有些消息要查证,一会儿就回来。”
雪狐毛珍贵又少有,几位丫鬟围着箱子吱吱喳喳地叨念着要给福元圆做些什么衣衫物件,生生讨论了一刻钟时间还不停歇。
福元圆在旁听着,不时插上一句意见,屋里头其乐融融。
银宝匆匆进屋打断了众人的笑语:“姑娘,奴婢发现了件可疑的事情。”
福元圆挑眉:“什么事?”
“大夫人院里的胡嬷嬷刚才与三姑娘院里的绿柳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珊瑚托腮:“胡嬷嬷是绿柳的姥姥,两人一道出个门听起来并无什么不妥呀?”
银宝睁圆了眼,鼓着腮帮子:“乍一看确实没啥问题,但我瞧那胡嬷嬷神情紧张,绿柳似乎还受了伤,总觉得有古怪。”
“于是你就跟上去了?”福元圆最是懂银宝性子,不紧不慢问。
“对。”
银宝点头,“奴婢跟在后头,见两人一路往城门方向走,还偷听得胡嬷嬷不停低声喊着‘柳儿走快点’。”
“到了城门,奴婢不方便继续跟人,就唤了暗卫继续跟上去,回来给姑娘禀报消息。”
此时倚月阁,福元华亦是焦急等待着青杏回来。
“姑娘,”青杏行色匆匆跑进里屋,行了礼低声道,“奴婢已经找了人跟上胡嬷嬷和绿柳,会在出了城后动手。”
“可有让人看到你的面容?”福元华心下一定,仔细问道。
青杏摇头:“奴婢特特带了帷帽,姑娘放心。”
“好。”
福元华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改了名字的事情,她必须要杀了胡嬷嬷灭口,才能将自己从当中摘出来。
当赐婚下来,娘亲就算是心有疑虑,为了让她顺利嫁入二皇子府,定不会再三追究。
事情发生得急,福元华自知许多细节定是有漏洞的,但是让她眼巴巴看着大姐去做二皇子妃,她宁愿铤而走险。
买通去杀害胡嬷嬷和绿柳的人不过是江湖混混,并非真正可信的心腹之人,是以福元华又道:“青杏,可有说事成之后怎生告知我们?”
青杏点头,心中同样是扑通狂跳,作为国公府的婢女,她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那人说明日午时让我过去听消息。如果成了,我们再付剩下的银子。”
银宝盯上了胡嬷嬷和绿柳,向福元圆禀明事宜后,在福元圆首肯下又出了国公府。
这一出去,直到深夜时分才回返。
“姑娘,奴婢有要事禀报。”
银宝站在厢房门口,低声询问。
福元圆听到声音,霎时醒了一半:“进来。”
“姑娘,”银宝掩上门,快步走到床前压低声音,“奴婢探知了大消息。”
福元圆坐起身,靠在迎枕上打了个呵欠:“胡嬷嬷犯了什么事要逃?可是被人追杀了?”
银宝张圆了嘴,足足能放下一个鸡蛋:“姑娘,你怎么知道?”
没好气地睐她一眼,福元圆丢了两个字:“猜的。”
“姑娘神机妙算!”
“少啰嗦,大半夜的,赶紧说了事情继续睡觉。”
对大房的那些事,她兴趣一般般,端看有没有意义。
“暗卫跟着胡嬷嬷出了城郊,便发现有两个江湖混混意图杀害胡嬷嬷和绿柳。”
银宝快言快语,“暗卫救下了胡嬷嬷和绿柳,从她们口中得知了些事情。”
倒豆子般将福元华的事情讲了一遍,银宝双眸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