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进了屋,摆手道:“都下去罢。”
平嬷嬷闻言带着一应宫婢退了下去,原本屋里头只有秦泽和福元圆两人,而今清了场子,就多了皇后一人。
“元圆,辛苦你了。”
皇后推开秦泽,坐在福元圆面前握住她的手,“阿泽,你媳妇借给母后话。”
秦泽摸摸鼻子,媳妇刚醒过来,他还没看够的。
不过碍于母后的要求,只好从旁拉了张凳子,坐在边上。
皇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福元圆,伸手怜惜地抚了抚她的脸颊:“元圆吃苦了,瞧这脸蛋儿都瘦了一圈,母后一想到你经历的事,就觉得心里特别难受。”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幸好郄神医及时赶来了,你是个有大福气的孩子,今后的日子定然会顺利美满的。”
福元圆拉住了皇后的手,感受到她如同母亲般真心的疼爱,笑得很甜:“母后放心,元圆没事,好着呢!您别因为担心而伤了身子,这样反倒是元圆的不是了。”
皇后笑着点头,一手拉着福元圆,一手拉着秦泽,将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你们夫妻共患难,不离不弃一条心,母后和父皇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她到这里,看看四周顿了顿道:“元圆的舅母是苗阿国十一公主之事,是这次审案里救了你们的关键之处。”
福元圆和秦泽对视一眼,聆听皇后的话。
“那日旁听审讯的人多,这事情无论如何瞒不下去,镇国公正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
事实上,太子一派,包括常太傅等人都在暗中推波助澜。
镇国公在大庆朝根深蒂固,旗下官员无数。
这一切的大前提都在镇国公一心为大庆上。
倘若镇国公有异心,离心离德的官员定然会愈来愈多。
没有谁愿意被挂上通敌叛国的标志。
镇国公为了擦干净这件事的尾巴,这些是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所以才将原本对着秦泽夫妻俩的利爪收了起来。
“镇国公不可能真的通敌叛国。”
皇后幽幽叹了一声。
要真是通敌叛国多好。
她拍了拍两人交握的手,根据常太傅了解的信息:“顶多是与苗阿国有些私下的利益交换,从中获取好处罢了。”
“会是什么利益交换?”福元圆疑问。
皇后摇摇头,再多的细节她并不知晓。
“无论如何,这次能顺利躲过就是幸事,其他的事从长议之。”
三人互换了眼神,皇后又换了话题:“今日是两个娃儿的洗三的日子,母后过来给他们送洗三礼。”
因为两个孩子不足月,秦泽夫妻俩决定无论洗三还是满月都不打算请宴,以免折腾了娃儿。
“母后,”秦泽回应,“康哥儿和宁姐儿就在隔壁屋里,儿臣带您过去看看?”
皇后随着秦泽去了看孩子,不多会儿就回转了,皇后眼里满是欢喜。
“长得和阿泽时候可真是一模一样!”
“孩子虽健康,但还太,可莫要随便让人去探望。”皇后叮嘱。
秦泽点头应了。
他们夫妻是实在人,一切以两个娃儿安全舒适为重,除了至亲,想见娃儿一律拒绝。
皇后放心了,起身道:“母后不便久留,待元圆身子好了,在宫里见面再叙。”
娃儿们的洗三礼,虽太子府完全没有宴请的意思,然而送礼的人家却是络绎不绝。
大多数都是由府里的管事送礼上门,关系熟络的还会亲自来太子府贺喜。
皇后娘娘走后,秦泽就被一波又一波的拜访人潮淹没了。
“恭喜皇兄!”
秦昊来得较早,一进门就嚷嚷道,“快带弟弟去瞧瞧我的宝贝侄子和侄女!”
身为准父亲一枚,他表示好期待!
顺带着对侄子侄女更是充满了叔父之爱!
秦泽一掌把企图往后院冲的秦昊按住:“礼皇兄都收下了,多谢了哈!你那侄子侄女今还不宜见外人。”
“外人?”秦昊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皇兄,弟弟哪里是外人?弟弟可是他们的亲叔啊!同生死共患难的亲叔!”
秦泽送了一枚白眼过去:“亲叔更不能看了,你这脏兮兮的,没的把娃儿屋里空气给弄脏了。”
秦昊桑心地低头看自己,他哪里脏了?
这衣裳是新换的,出门前还洗过脸了,被皇兄这么嫌弃真的太委屈了。
“得!”秦泽拉着他,往迎客的花厅走去,“你这么闲帮皇兄招呼上门道喜的客人,记得婉拒要见娃儿们的请停”
把秦昊塞去了花厅,秦泽又交代了句:“若是来了需要皇兄亲迎的人,让冉后院叫皇兄。”
“你皇嫂刚醒,皇兄去陪陪她。”
眼见着秦泽一溜烟跑了,秦昊挠头:“皇兄,弟弟还生气着呢!就知道使唤弟弟……”
秦泽回到韬正院时,福元圆正在喝催奶汤。
她的身子底子很不错,清醒后精神头颇足,又有庞嬷嬷亲手炮制的各种汤水膳食,吃得欲罢不能。
“阿泽,我要是胖了你会介意吗?”
福元圆在享受美味间歇挑了个常人爱问的问题问了问。
秦泽摇头:“无论满满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
福元圆并没有因此觉得甜蜜,反对道:“若是我胖到连五官都变形,身上全是赘肉,你不被吓跑了才怪!”
“不过,”福元圆问这个问题并不是请示,而是某种意义上的知会,“为了让娃儿们吃得营养,这半年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