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前有士兵把守,安顺领着众人,出示了秦泽给的令牌,顺利地进入了营地。
“七天前,殿下和楚王带着三千兵士与苗阿国的军队打过一场,大获全胜。”
安顺对士兵的恭敬很有感触,在他们刚来军营时可不是这样,纵然秦泽是太子的身份,军营里的兵士除了表面上的恭顺,内里可没有半分敬佩。
直到秦泽和秦昊亲自挂帅上阵,领着兵士打赢一场场战役,士兵们看待他们的眼神才渐渐变了。
眼底开始有了由衷的敬意。
这些都是殿下带着他们亲手挣来的。
安顺提起战役胜利,笑意满面。
一边领着众人走向营地深处的营帐,一边讲得口沫横飞。
待靠得近了,他信手一指“前面不远的营帐就是殿下的营帐。”
语毕,他蓦地一愣。
只见不少人正往前跑,跑向的方向正是秦泽的营帐。
“周大夫,李大夫?”安顺指着前头提着药箱狂奔的人,喃喃道,“这是怎么了?殿下?殿下!”
他猛地惊叫一声,拽住一个跑在后头的士兵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士兵着急火燎地,,扭头看见拉住他的人是安顺,才擦擦额角的汗道“听说殿下中箭了,我们这正赶过去给他诊治!”
“殿下中箭了?”
安顺吓得嘴皮一抖,拉着士兵往秦泽的营帐跑去,一边喊道,“具体是怎么回事?这几天不是没有战事吗?”
士兵被安顺提着一路跑,一路断断续续道“今天凌晨苗阿国的人带了千把人来挑衅,楚王殿下带兵出击,本来将苗阿国的狗崽子都打退了,楚王殿下趁胜追击,哪知中了敌军的圈套。”
“有人回来报了信,太子殿下就带人去营救楚王殿下,不幸中了毒箭……”
“毒箭?”福元圆听得心头直跳,双脚点地飞快地冲向了秦泽的营帐。
营帐前的兵士却拦住了她。
“她是太子妃……”
安顺急得差点说漏了嘴,忙改口道,“这是太子妃娘娘的表兄,是殿下让我带她过来的,快让她进去。”
“殿下伤重,”莫胜成将军挑了账帘出来,虎目扫过福元圆等人,冷声道,“除了安顺谁也不能进去。”
福元圆抬头看向莫将军,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莫将军,如今在下可以进去了吗?”
莫将军看了眼福元圆手里的令牌,虎目一缩,沉吟片刻道“进去吧。”
“谢过。”福元圆拱手,掀开帘子大步流星地奔了进去。
秦泽正趴在简易的床榻上,他光着上身,一只长箭正插在他后背之上。
福元圆飞奔到了床榻边上,看着秦泽隐隐发黑的脸心头狠狠地一痛。
“箭上是什么毒?”
几位大夫正在轮番把脉,对秦泽所中之毒一筹莫展。
“这苗阿国的毒诡异,我们对毒并不熟悉。”一位大夫摇头,他们对外伤治疗在行,对解毒却并没有那么熟稔。
银宝上前一步“我来看看。”
几位大夫斜觑了银宝一眼,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能有几分本事?
不过,他们如今束手无策,所以并没有阻拦银宝给秦泽做检查。
“不是苗阿国的毒,”银宝仔细诊过脉,又用银针触了露在皮肤在箭矢,浸泡在一个装了药液的小瓶子里看了看,“是我们大庆国的毒,这种毒毒性强烈,如果今日无法解开恐怕就……”
“可有办法解毒?”福元圆打断了她的话。
银宝凝眸细思“需要几位药材熬解药。”
她念了几味药材的名字,旁边的大夫听了,点头道“这些药材军营里有。”
“请带我去一趟,要尽快将解药熬制出来。”
那大夫却不大相信银宝,打量了她两眼“这位兄弟不如先讲解清楚这毒的情况?让我们几个大夫听听再说?”
中毒的可是太子殿下,哪能让这见都没见过的人说治就治?
万一救出毛病来算谁的?
安顺却是不同意了“周大夫,殿下中毒未解,你怎的还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赶紧带银宝去配解药?万一拖延了病情你能负责吗?”
“安顺,这可不是老夫浪费时间,”周大夫不高兴了,“这小子是谁都不知道呢,谁知道他是真懂还是假懂!”
“你!”安顺撸起袖管,双目含怒,居然敢质疑他的银宝的医术!
福元圆见状忙拉住安顺,将手中令牌高举“银宝是太子府的专用大夫,请诸位大夫放心,太子中毒,时间紧急,还请诸位配合。”
几位大夫仔细看了她手中的令牌,互视一眼。
周大夫道“请随老夫来。”
银宝去了熬药,余下的大夫又开始讨论起秦泽的情况。
“这箭头上有毒,”一人道,“得尽快将箭拔出来才行。”
“不能拔,”另一人反对,“这箭头卡的位置离胸口太近,冒冒然拔出来,万一血喷不止,恐有生命危险。”
“这……”那人沉吟,“但箭头不拔,就怕毒素持续入侵肌体,就算喝了解药也无济于事,而且箭头始终要拔的。”
“那也最好在殿下毒解清醒后再拔箭为好。”
众人各执一词,福元圆听得眉头越拧越深。
银宝很快就回来了“公子,小的已经配好药材,让安顺亲自盯着熬煮。”
福元圆颔首“殿下后背的箭头,是否需要尽快拔出来?”
她不通医术,信赖银宝的判断。
“小的赶回来就是要先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