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着秦泽,秦泽亦没有打算逃避。
他依然拉着福元圆的手没有放开,打进了帐篷就没有看刘菲菲一眼,此刻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正色地看向刘菲菲。
“本宫从未让人传言给刘姑娘,”他的声音清奇淡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刘菲菲急急辩驳:“不可能,明明是殿下的侍卫……”
“这是本宫与太子妃的帐篷,”秦泽冷冷打断,“本宫又怎会叫个陌生女子进帐?”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人们倒是觉得颇有道理,一时议论纷纷。
刘菲菲面色一红,飞快地瞥了一眼福元圆:“菲菲怎知殿下是怎么想的,殿下让人叫菲菲来,菲菲……”
“再说了,”秦泽皱眉,“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有妇之夫让人传话让你进帐你就进?你没有羞耻之心吗?”
刘菲菲顿时面白如纸,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发白的唇颤了颤,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殿下他怎会说出这般绝情伤人的话?
他这是要逼她去死吗?
他宁愿她去死,从此在他身上留下污点,也不肯让她进太子府吗?
慧贵妃冷笑一声:“不过是被人撞见了私会菲菲,太子又何必苦苦相逼?菲菲一个清白的姑娘家,难不成还自个儿往你这边凑?”
秦泽淡淡回视慧贵妃:“本宫只道既非本宫传刘姑娘前来,除了贵妃娘娘所说的可能性,再想不到其余的答案。”
“别说了!”刘菲菲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跌跌撞撞地朝外跑了出去。
慧贵妃一甩长袖:“今日真是让本宫长见识了,本宫还有事,先走一步。”
待帐篷里只剩下夫妻两人,福元圆眨眨眼抬头看向一把将她捞入怀里的秦泽:“阿泽。”
他方才的说法,真心是没给刘菲菲留活路啊。
刘菲菲本想用道德制约使得秦泽承认与她有干系,奈何秦泽竟然这么不解风情,当着这么多人直接打脸,这……简直了。
虽然有一mī_mī同情刘菲菲,但心里更多的是畅快。
让你觊觎我家阿泽!
该!
刘菲菲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营地,尤其是秦泽毫不留情的辩驳,让许多人都震惊不已。
“大皇兄,”秦昊屁颠颠走向神情冷凝明显写着‘心情不好别招惹我’的秦泽,开口就问刘菲菲的事,“听说你直接说刘菲菲不要脸?”
秦泽脸黑了黑,他是说话那么没水平的人吗?
“我只是说她不知羞耻而已。”
秦昊夸张地‘噗’了一声:“大皇兄,你也不怕这话说了刘姑娘羞愤寻死?”
“既然能厚着脸皮构陷于我,”秦泽冷然,“又怎是会为了清誉寻死之人。”
“诶,”秦昊认真地想了想,“皇兄说得好有道理!”
秦泽冷笑一声:“再说了,不直接把话说死了,下次再来个不长眼的人有样学样怎么办?”
秦昊眨巴着眼,忽地双手一拱:“皇兄英明,有远见!”
说着,他又神秘兮兮地探头问道:“皇兄,弟弟就问句大实话,你是不是因为皇嫂才对刘菲菲不假辞色的?”
秦泽斜睨他一眼:“你这榆木脑袋竟然还有开窍的时候。”
诶……
皇兄这招用得好啊!
既杜绝了不长眼的女子倒贴上来,还借机对媳妇表达了心如日月昭昭。
他得学着点!
刘菲菲的帐篷前,坐着软轿的彭月眉待婢女出来请她后,才吩咐身后的婆子将她抱进帐篷。
她的脚腕仍疼痛难当,提醒着她筹谋已久的计划不仅成空,还因此让她自己走进了没有选择的绝境。
而刘菲菲今天所做之事,和她昨日又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太子绝情的回应让她心头泛冷。
如果昨天进入空地的不是四皇子而是太子,他会不会无视她的伤情决然而去?
极有可能啊。
今日她才知道,那个男子,是容不得一点算计的。
看着床上眼睛哭得红肿的刘菲菲,她忽然很不地道地庆幸着被太子当场打脸的人不是她。
“菲菲。”
刘菲菲抬眼看着彭月眉,眼睛蕴满了泪:“月眉,我没法活了。”
彭月眉叹了口气。
她知道刘菲菲不会轻易寻死,但发生了昨日的事,她的亲事怕是难了。
京城里的好人家,谁还敢上门提亲?
彭月眉说着心不由己的话安抚刘菲菲,直到她情绪平复后才忍不住问了一句:“菲菲,你后悔吗?”
后悔吗?
刘菲菲怔然一笑:“我后悔。只是若要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彭月眉当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尝试一次,又怎能彻底死心?
隔日一早,继续狩猎。
第二日庆元帝留在营地休整并未参加狩猎,这一日一早起来,精神勃发地带着一众亲卫队又进了密林狩猎。
秦泽夫妻俩自然是相携打猎去。
有了昨日的练习,福元圆对狩猎颇有兴趣,打算今天好好大显身手。
夫妻俩骑马刚出了营地,就见到福平远正在路旁等候。
“阿爹!”
来了围场几日,福元圆一直没有机会去拜见祖父和父亲,是以份外高兴。
秦泽与岳父打了招呼,贴心地走到附近让父女俩说说话。
“满满,昨日的事阿爹都听说了,”福平远含笑地看着女儿,为这么个好女婿心生骄傲,“阿爹看着阿泽是真心待你好。”
福元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