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许个什么愿好呢?
福元圆背对观音灵泉,缓缓闭上眼。
唔
夫妻和睦,百年好合什么的,她和秦泽?心底默默摇了摇头,委实没有代入感。
不过无论如何,秦泽是个相当不错的人。
就期许着她和秦泽都事事称心如意,如果有人想让他们不如意就让那些人统统自食其果吧!
这个愿望不错。
福元圆满意地勾起嘴角,从小荷包摸出一枚铜板,随手往后一抛。
清脆地一声叮响,四周忽地一片静默。
福元圆睁开眼,略有不解。
就在此时,银宝突然发出激动的惊呼:“姑娘!你投中莲花台的红莲心了!”
这声音打破了场面的安静,顿时四处纷纷响起了不可思议的议论声。
“投中莲花台的红莲心!”
“从来没有听说过真的有人可以投中红莲心,这位姑娘是谁?未免太幸运了!”
“投中红莲心,那可是预示着天定良缘,事事如意啊!”
这话一出,周遭的姑娘们更是个个面带钦羡地看向福元圆。
“怎么可能?”
福元青姐妹俩同时低语,两人互视一眼,心头都浮起了福元圆身具凤命的说法。
福元华握住福元青的手,两人眼底闪烁着彼此才能看懂的信息。
“恭喜二姐。”
“恭喜二妹。”
福元圆笑笑:“同喜。”
“时候不早,”福元青抬头看看天色,温婉道,“不如我们在斋堂用过午膳再回府?”
一行人去了斋堂用膳,待到膳后,天色渐渐阴沉起来。
“姑娘,咱们是不是该早点回府?”银宝探头看了看窗外,“奴婢估摸午后怕是会有一场大雨。”
福元圆颔首,看向福元青姐妹两人:“大姐,三妹,不若我们尽快启程罢。”
观音庙离京城尚有小半时辰的车程,若是赶在雨下之前到城里,便会安全许多。
福元青姐妹俩对视一眼,起身吩咐翠枝去通知车夫。
步出观音庙,却见车夫随着翠枝急急跑来:“大姑娘,不好了。”
福元圆眉梢微动,却见福元青低斥:“莫要慌慌张张,有事尽管禀来。”
车夫忙躬身应是:“府里的三位侍卫中午用了观音庙外的烧饼小吃,不多时就都闹上了肚子,现在,现在都还在那,怕是没办法这会儿就出发。”
福元青看了眼福元华,沉吟道:“看天色怕是很快就会下雨,若是在这里耽搁了时间,反而不安全。”
“大姐,”福元华接话,“不如我们先乘马车回去,侍卫们晚些时候再自行回府?”
福元青年长,自是由她做主。
只见福元青点头:“如此也好,我们还是快快回府为上。”
马车很快就驰骋在远离观音庙的小路上。
过不多时,外头开始飘起雨丝。
福元圆掀开帘子:“银宝,进马车里来,外头下雨了。”
福元青姐妹俩见状,纷纷将各自婢女唤进马车。
车夫见天上浓云密布,狠狠一鞭子抽下去,加快了马车的行径速度。
车外春寒料峭,车里却是温暖舒适。
用过午膳的众人貌似均有些困顿,各自挨着打盹儿。
疾行约莫一刻钟时间,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外响起车夫一声呼叫,车里顿时人仰马翻。
银宝坐在福元圆身旁,正好挡住了福元圆惯性前冲的身子,不过后脑勺却无可避免地撞上了马车壁,疼得她龇牙咧嘴。
这还是银宝有功夫在身,反应机警稳当。
福元青和福元华的两个婢女就没那么幸运了,她们两人直接摔出了座位,整个人撞到了马车门沿上。
青杏坐在前头,直接就撞晕过去。
翠枝稍稍好些,七荤八素地爬起身,忙向福元青看去:“姑娘,您没事吧?”
福元青和福元华姐妹俩双双扶着马车中央固定的桌盘子,看着稍有狼狈,神情还算镇定。
“这是怎么了?”
福元青冷声道,“翠枝,你出去看看。”
福元华扶着桌盘子坐起身,略带惊慌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得色,很快又隐退下去。
自从马车骤停就看向姐妹俩的福元圆自是没有错过她的这个眼神。
她就知道这姐妹俩兴致勃勃邀请她来观音庙,定然不是许个愿那么简单。
福元青发了话,翠枝忙将青杏扶到一旁,伸手推开马车门想一探究竟。
哪知马车门刚推开一小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直接将门劈开了去。
吓得翠枝一屁股跌坐在马车上,惊恐尖叫出来。
来者是个络腮胡大汉,脸上还有一道渗人刀疤,他大刀一挥将马车门劈了下来,一双猥琐的眼睛看见里头几位姑娘顿时亮了:“好一车厢的美娇娘!”
“找死!”
银宝双目圆瞪,撸起袖子就想去收拾出言不逊的络腮胡大汉。
福元圆伸手拉住她,用眼神示意她先不要轻举妄动。
银宝怔了一小瞬,马上将出去的冲势顿住,改为挡在福元圆身前。
络腮胡大汉根本没把银宝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一车子的姑娘不过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不想死的就出来!”络腮胡大汉用刀柄一拍车厢,“今天老子要好好爽利爽利!”
福元青和福元华忍住心底的恐惧,互视一眼。
这重金请来的山寨头子到底靠不靠得住?
看这气势着实可怖,该不会将她们通通抓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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