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公主怎么回来得这么快,老身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接您呢。”甫一进宫门,一直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宋姑正好走出太后寝殿,便惊呼出声,一路小跑过来对着玉歆玲似埋怨的说道,瞧着玉歆玲手中鲜嫩的花儿,她又轻呼,“哎哟,小殿下可是把养了许久的秋月摘了?”
玉歆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宋姑总爱逗人,奶奶身子不适,我自当赶回来照看的,哪里好意思劳烦宋姑来接呢?”她看了一眼手里的花,一把递给宋姑,“劳烦宋姑将这花处理一下,我记得有古方说将此花洗净后剁碎取汁,加入灵芝细火慢熬即可祛病固元,对身子虚弱者尤为见效,不妨试它一试。”
“哎,”宋姑小心地接过那珍贵的花,点头应了一句,顿了顿,又轻轻拍了拍玉歆玲的手背道,“公主你既然来了,就别跟老身在这院中站着了,快些进屋去陪陪太后吧,她念叨您念叨得紧,如今在屋内与三殿下谈着话呢!”
“三哥哥回来了?如此,劳烦宋姑忙活了,玲儿先进屋陪陪奶奶。”玉歆玲冲宋姑点了点头,便提着裙子快步向寝殿的方向走去。
屋内,三王爷阮释皖正一勺一勺地细心喂着太后喝粥,玉歆玲走进来,甜声唤了他们一句,惹得那二人一喜。原本仔细喝粥的太后见玉歆玲来了,忍不住一喜,一不留神就被粥呛着,原本苍白无力的脸如今生生呛得通红,吓得阮释皖和玉歆玲有些手忙脚乱地为她舒气。
扶着太后仔细躺好以后,玉歆玲坐在床沿安抚似的牵着太后拉她的手,仔细询问了太后还有哪些不适后,玉歆玲又看向阮释皖,“三哥哥怎的回来了?”
“前段时间边境有些不对劲,派出去查探的护卫也无故失踪了,我担心邻国来犯,便特地回来选个懂兵法的武将回去,指不定就用上了。”
“这样呀,那不如让三嫂嫂回京来,边境毕竟危险,她又是柔弱的女儿家,留在京中会比较安全些。”玉歆玲托腮思索道。
“我倒是想啊,可她性子倔,就是不肯,此次为了提防我将她留在京中,她连京城都不随同我回来,”阮释皖叹了口气,“她未刚及笄就随我一同在边境吹着风沙,倒让我更是担忧了。”
“三哥哥如果信得过玲儿的话,不若选齐浩远吧,他武艺超群,兵书也看了不少,该是个好材料,三哥哥明日上朝时可留意一下,如若可以,不如带他到边境去历练一番。”
阮释皖揉了揉玉歆玲的头,调侃道,“有时候我还真怀疑你不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呢!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还挺有模样啊?”
太后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释皖听这丫头一回,那齐浩远哀家倒是见过,是个意气风发的好孩子。”
阮释皖讶然,“皇奶奶都夸好,那我得好好留意一下这个小将士了。”
玉歆玲悄悄白了他一眼,“非得奶奶说好你才信,哼!亏得我把场面话说得那么好听,三哥哥真不是好哥哥。”
阮释皖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道,“我们小玲儿还小,哥哥这不是怕你识人不清嘛,竟然皇奶奶都说,那就说明,这齐浩远是个可塑之才,”他顿了顿,掐了掐玉歆玲的小脸,笑道,“而且说明,我们小玲儿识人本领超群,对不对?”
“阿谀奉承!虚伪!”
话是这么说着,玉歆玲却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惹得阮释皖又笑话了她几句,太后在一旁被他二人逗得直乐,脸色竟也红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