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女婢手中的刀刃抵在玉歆玲的咽喉处,划出一丝血痕来,她看着蓝浅,也借机看了一眼冰块,嘴角轻轻一勾。
蓝浅被她的动作吓着,只好收手站定下来,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剑都架到她脖颈上去,蓝浅却也不慌,只警惕地看着女婢手中抵在玉歆玲脖颈的匕首。
见她不再动弹,女婢冷笑了一声,果然,这小丫头就是蓝浅的软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你的武艺实在是让人不爽。”
蓝浅微微抿了下唇,“我自封内力你就会放了她吗?”
“呵呵,这可有点难,我只不过是能保住她这条命而已。”女婢将刀刃往玉歆玲脖颈又送了几分。
眼看着那刀刃再送进去几分就要危及玉歆玲的性命,蓝浅冷道,“好,只要你保证不伤她。”说罢抬手便封住了自己的穴道,“这下可以了?”
待厅中奴仆确认蓝浅已经自封内力后,女婢才放松了架在玉歆玲脖颈的刀,她站在高台上俯视着大厅,道,“将她的手用铁链子拷起来,省得她耍花样。”
那伙奴仆得令,拿出铁链子仔细地将蓝浅捆绑紧实,铁链夹着蓝浅的胳膊,牵动了伤口让她忍不住眉头一皱,玉歆玲残留在她体内的自愈能力此时已经被耗损得一干二净,仅靠她冰系的治愈术根本无法短时间内愈合伤口,如果再这么耗下去,伤口没得处理,血也没止住,她只会越来越虚弱……
身后的冰层再次传出闷响,蓝浅的脸色不由得一白,如果南星真能够脱离她的冰,那么后果便是她无法想象的了。
暗暗地想要运力,却又想到玉歆玲还在她们手中,眼看着女婢命人拿着刀刃扬言要挑断她的经脉,她不由得有些急。
“嗡——”的一声尖鸣,众人不自觉捂住耳朵,却惊奇地发现他们的动作迟缓了许多,女婢原本放松的手不自觉又架到玉歆玲脖颈处,“唔——”动作未至玉歆玲脖颈,一把尖利的小刀准确地送入女婢的心脏。
她愣愣地看着玉歆玲,却对上了一双灰黑的瞳眸,冰凉孤傲,带着与世隔绝的清冷与决绝的同时,却又深邃得好似揽括了三千世界一般。
“你是谁?”
也不知是她的问句唤醒了玉歆玲,她的瞳眸在那一刻突然变回漆黑,似是吓了一跳般,她望着已沾染了半身血液的女婢,有些慌张地后退了几步。
看不清台上的情况,蓝浅只知玉歆玲已经脱离险境,当即运力冰封了胳膊上绑着的铁链,那铁链不堪一击般随着冰的碎裂而崩坏,她朝着高台喊道,“玲儿,快,退到我身边来。”
身边的奴仆见她挣脱,又与她打斗起来,还不忘谴责她道,“妖女,分明说好了你自封内力我等便不伤小公主,你如此欺瞒未免过分。”
蓝浅侧身躲过刀刃的攻击,一边回道,“我用的原本就不是内力。”见玉歆玲腾越飞来,她空出手一挥,冰藤翻转而上,恰好给玉歆玲当了借力点。而玉歆玲在将到冰藤时向下一甩藤鞭,蓝浅知她意图,一边迅速抓住鞭尾,一边施法抵抗。果真,玉歆玲踩着冰藤又一跃,又借藤鞭带着蓝浅用力一甩,二人竟配合无间地跳出了包围圈去。
“快跑,这要塌了。”
还没来得及站稳的蓝浅又被玉歆玲拉着跑了去,身后传来“彭——”的脆响,想来是南星挣开了冰层的束缚了,但很快,“轰——”的一声响,身后的大厅不过片刻便化作一片废墟,坍塌处现出地面的阳光来,那到底与地宫里常年依靠夜明珠发挥的光芒不同,带着些炙热的暖。
“你干了什么呀?”蓝浅一边配合玉歆玲在地宫里跑,一边疑惑地问道。
“嘘,我让团子帮我埋下的炸药,量虽然不多,作用却是不小。”玉歆玲偏过头来朝她笑得一脸认真。
蓝浅正欲问她团子是谁,就见玉歆玲头上装饰用的小绒球突然露出一圆黑溜溜的,又眨眼间消失了,“玲儿,你那颗绒球儿何时嵌了黑珠子?”
“啊?”玉歆玲边跑边疑惑地看向她,随后反应过来,道,“喔,它就是团子啊,不是绒球哦,回头给你看看。”
玉歆玲原本想过,如若大厅被炸塌了,那她就可以凭借轻功从那处轻松到达地面上,可方才她又怕从那离开的话会被南星拦下,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带着蓝浅往出口处跑去……
二人过五关斩六将地跑到地面上的别院,蓝浅通过玉歆玲所说才知原来这唯一一处出入口竟也是南星的房间,不过想也知道,出入口肯定是设在自己房中才靠谱嘛。玉歆玲微微喘着气,道,“应该暂时没人追上来了吧。我们歇下,我给你疗伤先,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呢。”
“嗯,”蓝浅点了点头,正准备看玉歆玲是用哪种功力为她疗伤,却见她从储物戒当中拿出一盒丹丸来喂了她一颗。
蓝浅:“……”上次疗伤没这么随便吧……
玉歆玲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无法维持家族的秘法,所以只能暂时给你喂些上等丹丸,你放心,这丹药乃是我家族特有的疗伤药物,疗伤的效用是极好极好的。”
“抱歉,是我无礼了才对,”蓝浅抚了抚玉歆玲的碎发,“差点忘了你上回就是为了给我疗伤才被抓的,苦了你了。”
“无妨,来到这每天倒是被大鱼大肉地伺候着,若不是南星性情古怪又欺人太甚,我倒是很想与他交朋友的。”玉歆玲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