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的抚摸,最是惬意。
两人一边惬意着,一边窃窃私语。
“鹏城的仓库,还在吧?”
“嗯。”
“借用一下,存点货。”
“嗯。”
“我一个人去就成,你在这过年。”
“嗯。”
“那是给莞城的一批木材,年后我通知他们来运走。”
“嗯。”
“就算你们公司进口的,回头你问他们收点钱。”
“嗯。”
……
除夕夜。
李东文来到了鹏城。
这是有什么错觉吗?
与繁华热闹的港岛对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路灯虽然亮着,但鹏城的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道路仿佛宽阔了许多,偶尔几辆出租车驶过,仿佛提示着,这里并不是绝对的空城。
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关门歇业了,居民楼几乎一片黑暗,偶有几乎人家才亮着灯。
往日里霓虹闪烁的夜场夜店,也熄灭了灯光。
不时传出几串鞭炮的声音,传得相当辽远。
尽管鹏城已经命令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但还是有不甘寂寞的人。
这种景象,让李东文一时无法理解,怔怔地有些失神。
李东文潜入鹏城天仙公司的仓库,仓库空空如也,大门上锁,这里已经无人看守,都放假了。
李东文放出来五百多只集装箱,仓库一下子就堆满了,集装箱里,就是他各处捡回来的木材了。
李东文忙完这件事,并没有急着离开鹏城,就在这里闲逛起来。
他一直琢磨,春节这种人群流动的怪现象,这些人为什么每年都要跑来跑去呢?
想了半天,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李东文又回到了港岛,他才有点回过神来,嗯,这里还算正常。
李东文打开手机,一连串拜年的短信就涌了进来。
闲来无事,李东文一条一条短信翻阅着,都是一些拜年的话,李东文也不觉得腻。
终于有一条信息引起了李东文的关注,谢安平发来的,正月初五,粤省羊城有一场私人鉴宝会,邀请李东文来玩一下。
参加要求每人带一件宝物,不过谢安平说宝物他帮着准备好了,李东文如果有空,直接过来就好。
这帮人真会玩。宝物?哥们还用你准备!
李东文先联系了一下李仙琼,问她去不去玩。李仙琼欣然应允,我们初四就走,也别等初五了。
李东文用短信回复了谢安平,准时参加,宝物自己有准备。
正月初四,李东文和李仙琼来到羊城,寻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谢安平带着一个朋友,开车过来酒店接李东文。
谢安平和他的朋友在大堂等着,李东文和李仙琼出了电梯。李东文腋下夹着一个长条盒子,用黄绸布包裹着,一米多长,十多厘米见方。
谢安平一看,乐了:“我带来的宝物,刚巧也是一幅卷轴。”
李东文微笑不语。
谢安平又把他的朋友介绍给李东文,还是个本家,李艺谋,羊城收藏家协会常务理事,在羊城开了一家古玩行。
李东文看了一眼这位李艺谋,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带一幅宽边眼镜,一身大红色唐装,头挽发髻,下颌留着半寸短胡须,修得较为齐整,一看就有艺术范。
谢安平亲自开车,七弯八拐,来到一处会馆。会馆临江而建,一栋五层洋房。
门口有两个门卫把守,谢安平和李艺谋出示了两份邀请函,换来两个号牌,才得以带李东文两人入内。
谢安平解释:“每张邀请函,发放一个号牌,最多能入场两人。”
进到大厅之后,李东文才明白号牌的作用。每个号牌,对应一个展台,是用来存放宝物的地方。
每个展台之间隔得比较远,四周空出来一些位置,方便大家观摩。
这里的展台很有讲究,都是红木条案,即便是大幅书画作品也能展得开,看来是经常举办类似的展会。
李东文扫了一眼,二十四张条案,排成了两列,谢安平领到的两个号牌是十八号和十九号,相对比较靠后。
李东文将带来的盒子平放在十八号展台上,解开了包着的黄绸布。
谢安平放好了他的卷轴,立刻过来看李东文的宝贝。
李艺谋也带来了一个盒子,与谢安平的卷轴放在了一起,十九号展台。
谢安平打眼一看,这就是一块木头,四面刻了一些花纹和图案。
李艺谋也走了过来,“紫檀木?这么大的整料,确实罕见!”
谢安平还以为是一幅卷轴书画,没想到是一块紫檀木料。
李艺谋掏出一幅白手套和一只放大镜,弯下了身子,仔细欣赏起木料的雕工。
紫红色木料,雕刻这日月星辰,古拙大气,似有星空的辽远,又有宇宙的浩瀚,李艺谋看得入迷,眼睛距离木料越来越近,几乎都要贴了上去。
看完了正面,他弯腰侧头来看侧面。
这是一幅农耕畜牧图。一农人拖着犁在前,一农人头戴斗笠扶犁在后,周围篱笆,圈养着猪鸡鸭鹅。线条简约,寥寥数笔,生动而形象。画面只占了一半的面积,另一半刻画的是文字,密密麻麻,大几百字,可惜李艺谋一个字都不认识。
李艺谋伏着身子,遮挡了大部分木料,谢安平只好挤到另一面观看。
这一面是一幅四海升平图。河山万里,歌舞升平,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也有一半刻了文字,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