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长歌的琴音则更甚,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如瀑的青丝也仅仅是被一支玲珑簪子轻轻挽住,十指毕露,如若春笋般修长,即便是忽略她身上特有的轻灵之气,那如透明的月光倾泻而下的琴音,也如鸳啼凤鸣,早已比过谢蕴的黄莺出谷。
“坐上客来,尊中酒满,歌声共,水流云断…”谢蕴的歌声仿佛也因为有了谢长歌的琴音加持,变得更为细腻入微。
老夫人见谢长歌如此兰质慧心,琴音又令昆山玉碎,香兰泣露,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
“……”谢蕴何曾想到,谢长歌的琴技竟如此了得。一旁的秦氏也早已按耐不住,气的嘴歪口斜。
前世时,谢长歌知晓拓跋晖爱琴,便到处搜罗好琴来讨好他,而孤独的她,自然也只是伴着悠悠古琴,将那些隐隐的疼痛埋进琴弦里罢了。
“难枝可插,更须频剪,莫直待,西楼数声羌管。”
原是谢蕴的词作为主导,而后,却被谢长歌的琴音所包裹,这给整个表演多加了几分妩媚多情,又如饮下沁人心脾的香茗,细细品味,竟久久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