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谁,既然你跪了,那我顾某人就可以饶你一次。
再加上,自己是来京城受封赏的,这还没得到封赏,就杀一个侯爵的话,只怕这封赏也有些难拿,自己还要坐牢了。
经过以上两方面的思量,顾准决定先放朱益川一马。
朱益川灰溜溜地走了,连他儿子的尸体都没来得及收拾。
周金园匆匆地跟上了朱益川,而其他的护卫们则是护卫着朱俊羽的尸体,急匆匆地向朱益川跟了上去。
程禹蒙站在原地,心中思量着,这顾准有如此强大的身法,是该给指挥使上报一下,明日加强一下陛下的护卫力量……说不定,得要指挥使大人亲自护着!
对着顾准恭敬地行了一礼,程禹蒙带着兰台的其他高手们纷纷退下。
程禹蒙自己则是先向着西南方向而去,他还要看看其他人有没有拦截住那个刺客。
但愿能够拦住吧!要是拦截不住的话,只怕明天麓山侯就会把今天所有积蓄的怒火发泄在他的头上了。
顾准看了眼程禹蒙离去的方向,却没有搭理。
顾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今晚,就是第七天了。
眼睛盯着正在吸收月华、越来越亮的传承小背包。
这蓄能应该又快要满了吧?
顾准却不知道今天又能获得些什么。
顾准对着牧锋和韦毅光说了句:“好了,继续回去吃饭吧!”
牧锋和韦毅光齐齐躬身,而后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些许无奈。
以前,他们俩人也都是自诩为天才人物。
可今夜见到了顾准,再想到顾准的年纪,他们俩人内心不由生出了深深的挫败感,随后,两人又是忍不住地想:“也是,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成为宗主的女婿,才能被宗主像现在这样的重视吧!”
就在这时候,顾准对着牧锋和韦毅光说道:“对了,吃完饭后,你们俩人就守在客栈的那间房里吧!那刺客……说不定还会回来!”
牧锋和韦毅光都是应声:“是!”
……
……
潘尹清凭借着他师尊传下的一套隐匿手段,惊险的避过了好几拨兰台的高手。
靠在了盛京一处破败的小巷末尾,潘尹清悄悄坐下来,开始调息,打算稍稍休养一下。
此刻,潘尹清只是庆幸,哪怕是在兰台,金丹境的存在也是少之又少,而且那些金丹境一个个都身居高位,不会轻易因为一个侯爵遭遇了一次失败的刺杀就随意出动。
要不然,他也躲不了这么久!
可就算这样不断地躲藏下去,他又能够躲多久呢?
一旦到了明天日出,还是没有抓到自己的话,那么兰台的金丹境存在是一定会出动的。
那时候,就没有这般好躲了!
可现在,盛京的城门以及城墙都被兰台封锁,自己只怕一接近,就会被发现了!
这样看来,最好的办法,还是回到客栈,走那条暗道啊!
思量及此,潘尹清的眉头又是微皱,他不由便是想到了顾准。
“那镇北侯世子明明只有十五岁,他到底是怎么修炼的?就算打娘胎里修炼,那也不可能现在就金丹境啊?”
想到顾准,潘尹清脸上满是深深地绝望。
像那样出身又好,修炼又快,关键是长得还帅的人,真是让人嫉妒啊!
莫名其妙地,潘尹清就是想到了顾准在那窗前长发飘逸的样子,一时间嫉妒成了内八字。
“现在,该想想,怎么样,才能回到客栈里了!”
……
……
朱益川一路匆匆,赶回了他在盛京的府邸。
先是让府上的医官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的脖子上渗血的地方涂抹了些膏药,而后朱益川恶狠狠地看向周金园:“废物!”
周金园心神一颤,急忙跪在了地上。
“你今夜,都在干什么?”朱益川双目赤红,几欲喷火。
周金园用力地将头磕在了地上,说道:“敌人境界都太过高深,属下无能,请侯爷责罚!”
朱益川显得更加愤怒,抓起了桌上的茶壶,直接向前丢去,重重地砸在了周金园的头上。
茶壶瞬间崩碎,里面滚烫的茶水全部撒出,浇在了周金园的头上。
周金园跪在地上,纹丝不动,更没有敢用真元来作抵挡。
这一幕,吓得那医官都急忙跪在了地上。
深深吸了口气,朱益川看向那医官,道:“你继续!”
医官起身颤颤巍巍地给朱益川的脖颈上继续抹药。
朱益川此刻想到儿子的死,再想到自己今夜给那黄口小儿下跪的屈辱,一时间神色不住地变换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
……
在鸾雀大街的客栈里。
那掌柜不住地跟顾准道谢,要不是顾准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间客栈必然已经是被兰台给查封了。
并且这掌柜不断地道歉,他并不知道那个刺客是什么时候溜进客栈的。
听见这话,顾准也就是笑笑,并没有直接戳破。
暂时,在真正得到封赏之前,顾准还是觉得自己不要再生出什么是非了。
现在,只要别让那个刺客再回到客栈里,从客栈溜走,把黑锅扣在自己脸上,就万事大吉了。
吃过了饭,韦毅光和牧锋两人一起去了潘尹清之前的那间房间守着。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为何世子会认为那刺客会回到这间房间,但是他们现在对顾准已经是满心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