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去往侯府前院的路上,马世缘还是对方才那一口赞不绝口。
“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脆而不酥,口感劲爽又不是美味的东西?”
顾准呵呵一声,区区毛肚而已,也就是我顾某人不会做饭,要不然我把自己前世喜欢吃的东西都给弄出来,你马世缘再胖三百斤都不是梦!
胡三郎见顾准走了,是人走狗占窝,坐在小楼里吃火锅去了,而他害怕顾准骂他,还强行拉上了张三李四一起,所以现在顾准身边只有孟德春跟着。
很快,顾准和马世缘以及孟德春,就到了前院的侧厅。
雍州別驾自然是没有资格在正厅被接待的。
嗯,同样也是顾准作为世子,除非特殊情况,其他时候也没资格在正厅接待别人。
王宪见到顾准进来,立刻恭敬地迎上来,满脸堆笑:“世子,不知我儿王钏可是在贵府逗留?这孩子打小就喜欢在外面玩耍,也不知道有没有给贵府添了麻烦!”
顾准瞅了王宪一眼,这还真是个读书人啊?逗留?说得贼好听!
“是啊,王钏在我府上逗留呢!”顾准随口应道,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在后院的狗笼子里逗留呢,他喜不喜欢在里面玩耍,这我就不知道了。
见顾准承认了王钏是在镇北侯府,王宪不由是松了一口气,而后,他打开了身后的几个箱子,笑容可掬地道:“初次拜访世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顾准瞅了一下这些箱子里的东西,只见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财物,虽然价值不菲,但是都已经抄了傅家的他,当然是不怎么看得上眼这些东西了。
“还真是小小礼物啊!”顾准挠了挠耳朵。
王宪见此,面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尴尬,而后他说道:“除了这些小礼物,还有一份大礼的,那就是……李景骞大人今天,已经正式滚蛋,离开雍州赶赴京城了!”
“啥?”马世缘惊讶。
顾准也是下意识地问道:“李景骞完蛋了?”
……
……
“李景骞完蛋了?”
节度使府上,文祯堰站在庭院中,手中执笔,正在画纸上画着这满园的冬雪腊梅。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恭敬地站立在旁边,应声说道:“是的,大人!根据雍州传过来的消息,昨夜这李景骞竟然当众口出大逆不道之语,昨夜雍州別驾就向朝廷递上了折子,听闻今日朝堂上,国君大发雷霆,朝上诸公都因此而受了不少责骂!”
“呵呵呵,那我的表哥,咱们的太宰大人可有受到责骂?”文祯堰笔尖一顿,饶有兴致地问道。
矮小男子摇头道:“太宰大人没有被责骂,甚至此番很违背常理的,让李景骞先回京述职,都是太宰大人建议的。”
“行吧!他真是圣眷隆重啊!”文祯堰突然像是失了所有兴致,随手在那快要完成的画纸上横着画了一道,这一幅原本极有可能传世的画,就这般被毁了。
一旁的侍女急忙递上了热毛巾,文祯堰接过来,擦了擦手,说道:“李景骞是个只读了些死书,只会做文章的垃圾,走了也好!省得在雍州缕缕给我做蠢事制造难题!”
“那雍州別驾王宪也是个蠢货,居然举报上官?除非他接下来的一辈子都能成为主官,不做副手!要不然……”
“呵呵!”
听着文祯堰的话,矮小男子恭敬地弯下腰,没有敢多说一句。
文祯堰又道:“对了,李景骞想必又是会派人来找我,想跟我搞一些有的没的的屁事……不管李景骞派来的是谁,都别让他进来!”
“是!”
身旁两名侍女恭敬地将一件雪白的虎皮大氅披在了文祯堰的背上。
文祯堰大步走在了园中已经结成冰的湖面上,向湖心中那一亭台走去。
站在了这亭台上,四周无人,只有风雪。
文祯堰嘴角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这是一场好雪啊!”
忽然,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地,出现在文祯堰身后。
“如何?”文祯堰简单问道。
“回禀大人,已经确定过,那名叫做杜翦的老者,已经是离开了河西道。”
听到这话,文祯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对那老者的实力身份,有了解吗?”
“抱歉,卑职无能!”
闻言,文祯堰无所谓的道:“无妨,那人以一人之气势能力压两千人,更能视破风神弩为无物,这等存在,早已超出我等对修行者的认知,查不到,也实属正常。”
黑衣男子恭敬地垂下了头。
文祯堰从袖中取出了一张字条,递出去:“放置在咱们节度使府南墙从左往右数第三个灯笼里。”
“诺!”黑衣男子双手接过字条,就消失在了风雪当中。
文祯堰眉头微微皱起,低声地自语道:“难道,那名叫杜翦的老者,就是属于太宰口中说的那什么天命么?”
“修行者中,金丹境真的不是尽头?”
“而且,世上真有那种传说中搬山填海、一念覆灭王朝的境界?”
文祯堰微微摇了摇头,断掉了这无端的遐思。
望着天上不住飘下的雪花,文祯堰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这倒是一场好雪啊!”
“只不过,如此大的雪,顾九鸣你封地上的百姓,能活下来多少?若是再加上有流窜的盗匪袭击村落呢?到时候,你的存粮,是用来救济封地百姓,还是留给你的镇北骑呢?”
“麾下军队可以扩军到一万人,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