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花了五六天时间送上山的野兽突然就被什么不可知的存在给击杀了,现在还不知道死了多少,正在核查死亡数目,马世缘当即便是暴怒,同时,他也开始焦急地思索应对的法子。
而那位罪魁祸首的老头儿杜翦,此时正在营帐内,一脸期待的等着看顾准制符。
而顾准也不知道自己这符纸究竟是什么级别,存不存在这老头儿看一眼就学会的可能性。
顾准觉得,无论如何,这一次,必须得动作快一些。
只要速度快得这老头儿都看不清,秀得他眼花缭乱,那么他当然不能一眼学会!
这样的话,这老头儿肯定还不死心,会说:“教练,我还想看!”
如此一来,顾准自然有大把的时间能吊着他,让他给自己当个小弟,替自己做些事情。
这般想着,顾准掏出了那一杆巫行符笔。
当杜翦一看到顾准手中的符笔,立刻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这符笔,便至少是上古之物啊!而且定然不是凡品!这样的符笔,就算是掌门他老人家,也不一定有吧?
顾准没有注意到那老者脸上的震惊,他此刻,早已是全心全意进入了制符的状态。
虽然只会制这一道符,但是顾准在制这一道符的时候,绝对是那什么符门戴世元的最巅峰水准。
只见到这符笔,再一看顾准现在的状态,杜翦便立刻已经确定,昨夜见的那神乎其技的符箓,的确是出自这少年之手了。
如此来之不易的在旁观看机会,他一定要认真的看着,好好学!
杜翦瞪大了眼睛,且目不转睛!
可顾准一起手的第一幕,就让杜翦陷入了震惊之中:“虚空成符?”
再感受着周围那被隐隐剥离然后聚集起的火属性,杜翦脑子都是一空:掌门他老人家说的上古制符之道,居然是真的存在?
就这么想了一下,杜翦再回过神,就看到顾准手中拿着一张复制,不满意地摇着头:“这一次,没制好啊!”
这……还没制好?
杜翦盯着那一张绝对算得上极品中的极品的符箓,感觉他长久以来的认知,都受到了严重冲击!
“怎么样,你学了几成啊?”顾准淡淡地问话。
杜翦老脸一红,满是惭愧:“抱歉,大师,我一点儿都没学会。”
顾准也不说话,只是脸上露出了一抹“孺子不可教”的恨铁不成钢,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内心更加惭愧,甚至不敢直视顾准的杜翦并不知道,眼前这位顾大师早已在心里乐开花了。
“恳请大师再为老朽展示一次!”杜翦蓦地拜倒在地。
顾准却是摇了摇头,装模作样地道:“行了,既然你没什么都没学到,那说明你我缘分已尽,你且去吧。”
“老朽愿在大师身边端茶倒水,做一供大师使唤的下人,只求有朝一日,能再亲眼观摩一次大师制符!”杜翦却是跪地不起了。
一听到这话,顾准立刻眼睛一亮,自己还在拿捏分寸没有开始忽悠,却没想到这老头儿居然自己提出来了?
当然,顾准不可能直接答应,根据前世社会的处世智慧,顾准此刻必须得再推拒一二,才能让这老头儿留得更加心甘情愿,甚至能让这老头儿觉得为顾准端茶倒水都是他天大的福分。
自然,还是要拿捏好分寸,太过了,把这老头儿真给赶走了,顾准可就是玩花板子玩脱了,玩的鸡飞蛋打了。
……
……
守在北地剑宗门前的河西道节度使文祯堰,收到了雍州刺史李景骞送来的信件。
“连该怎么做事,我都列的清清楚楚,可这李景骞,依旧是能搞砸?还损兵折将?”
“将顾准下狱判刑,以此要挟顾九鸣自己放弃侯爵勋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么?”
“这李景骞做文章,治政事,都还不错。怎么交代做些斗争的事情,便如此愚蠢?”
看完了信,文祯堰口中吐出了几句不满。
既然针对顾准的行动,完全失败了,那他也不必耗在这里了。
经过这几日,文祯堰已经确定,顾九鸣跟北地剑宗定下婚约,以及定下的条约,应该只是让北地剑宗保护顾准的安全。
既然接下来的行动,不再针对顾准,那么也不必亲自盯着北地剑宗了。
文祯堰直接起身,踏上了一直放置在一旁的大辇,静候在旁十六个力士,稳稳地将大辇抬起,开始快步赶回庭州。
因为嫌弃马车太过颠簸,文祯堰从来都是乘坐大辇的。
豢养的这些力士都是精挑细选,且经过严格训练的,抬着大辇纵然健步如飞,也是不会有丝毫的抖动。
文祯堰坐在这豪华的大撵中,闭目思索。
“想将顾准下狱失败,顾九鸣还调了两名知微境贴身保护顾准,那么原本针对顾准设定一条计策和备用方案,便都是得废弃了。再加上傅家的财产,大概都被顾九鸣拿到了,从军饷入手的备用方案,也是没用了。”
“那么现在,最简单方便的一条,便是从正在扩建的镇北骑下手了!好在,这方案,一直在进行当中,整个过程的进度,目前也算是顺利……”
文祯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至少两千名军士哗变,顾九鸣你有什么办法镇压呢?难道你还能不损一兵一卒,就镇压了这两千军士?”
“不论你到时候用什么方法平息这一场哗变,一个治军不严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到时候,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