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这也太猛了吧!”
离开临中县衙许久了,与顾准同坐一辆马车的马世缘还是忍不住赞叹。
顾准摆摆手:“低调低调!”
马世缘的胖脸上更加写满了崇拜,那满满的崇拜好似都快溢出来了。
“……”顾准被这胖子盯得有些尴尬,不禁是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能不能别演了?”
马世缘表情讶然了一下,然后又是一脸崇拜地道:“哥,您居然看得出来我是演的?”
顾准抬手一巴掌,也没用大力,直接拍在了马世缘的胖脸上。
这胖子的马屁,真是太特么的油腻了!
马世缘顿时收起了油腻的表情,说道:“哥,为了庆祝您给那不开眼的于杰和傅成宏上了一课,弟弟请你去十里春风廊听曲喝茶吧?”
“行!”顾准嘴上答应,心中却在思量这回能在傅家那边赚多少。
这好像是他顾某人在异世的第一桶金啊!
马车调转车头,向着十里春风廊而去。
……
……
傅成宏这时也已经回到了自己府邸。
翘首以盼的管家傅贵一见傅成宏回来,立刻迎了上来:“老爷,您回来了?少爷呢?”
“哼!”傅成宏哼了一声,大步向着府内走去。
傅贵一见这样子,哪里还不明白老爷今日怕是吃瘪了。
当下不敢再问,傅贵低着头,小步跟着傅成宏向府邸内走去。
傅成宏此刻内心也是憋屈,任谁被一个少年拿捏住,心中总是都会有些不快!
尤其是,这一场事端,还是傅成宏先出击的。
虽然当时在县衙中,傅成宏是打算给顾准满意的赔偿,但离开县衙,他却是越想越亏!
要不,和节度使大人那边再联系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可操作空间?
傅成宏坐下喝了杯茶后,敲了敲座椅扶手,问道:“今日,还有什么消息吗?”
紧接着,傅成宏淡淡地提醒道:“关于镇北侯府或者新任节度使大人的。”
原本还在回忆的傅贵立刻有了方向,开口道:“今日还真有一道朝廷利用千里风哨传来的一条急讯!”
“因那孙永壮仿制太宰大人手令,行刺镇北侯世子一事,太宰大人羞愧,自请罚了一年的俸禄,而陛下为了安抚镇北侯,下了特旨,允许镇北侯在一月内,将私军扩充为一万人!”
“什么?”傅成宏一脸惊愕。
傅贵也不知老爷是不是没听清,只好语速放缓,再重复一遍。
傅成宏这一下是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震惊的茶杯都握不住了!
私军从六千扩充到一万?
一般而言,允许扩充私军,这是要升爵的征兆啊!
这……镇北侯,要从侯爵升为公爵了吗?
难道说,削藩是假的,是有些人揣测错了君意?实际上,现在的镇北侯府还要恩宠更胜当年?
想到这里,傅成宏坐不住了,之前冒出来的赖账、跟文祯堰再操作一下的念头,顿时打消!
“快,去准备些金票银票,以及雍州城丝绸的三成……不,还是把整条福明大街的所有铺子全部送给顾准。”
傅成宏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把傅贵吓了一跳!
老爷这是怎么了?得了失心疯吗?往日里一毛不拔的老爷,今天居然要给人送钱?还要把雍州最是繁华、寸土寸金的福明大街的铺子全部送人?
“老爷,您这……”傅贵完全不敢相信。
傅成宏一声咆哮:“还不快去?”
傅贵再不敢有半点迟疑,急匆匆地下去办事了。
这时候,傅成宏莫名觉得有些手抖,心中更是庆幸:还好,今天上午失败了,要不然,真的把顾准送进了牢房,只怕他会被镇北侯吊死在雍州城墙上!
……
……
临中县衙。
送走了顾准和傅成宏,又处理了两个上城里来卖货的小百姓的纠纷,于杰这才找回了一些官老爷的架子。
“以后不管是谁让我,我都不管了!”于杰走向后衙的时候,却是吐槽了一句。
“老爷,大消息!”衙门的师爷,也就是于杰的幕僚急匆匆地从衙门外赶回来。
于杰皱眉,训斥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是关于镇北侯府的事情!”
闻言,于杰顿时瞪眼:“别再跟我提镇北侯府!”
“呃……”
“算了,说吧!”于杰觉得他还是听听。
师爷顿时把镇北侯府扩军的消息复述一遍。
听着这话,于杰眼睛微眯,当然明白这事情所含的意义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这也和他没关系了!
今日看过了顾准的没下限,于杰是再没了任何掺和镇北侯府事情的打算。
削藩也好,不削藩也罢!我于杰就是个小小的从六品知县,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于杰哼哼唧唧,这冬日里也是挺冷的,回到后宅去找他那新纳的小妾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一睡,做些爱做的事情,不比什么都强?
……
……
“昨天夜里,侯爷用千里风哨稍稍向朝廷表达了不满,今日一早,朝廷居然便允许侯爷扩军了,这还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该闹就得闹啊!”
镇北侯府中,顾九鸣麾下私军的几个将领在听闻消息的第一时刻,都是喜气洋洋。
只是,顾九鸣和一个十分肥胖的男子听闻了消息,却都是不见半点开心,眉头纷纷皱了起来。
几个将领正在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