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总算是对铁叔有个交代,许寒微松口气,看着身后恍然未觉仍兀自锻打个不停的铁洪叔投去敬佩的眼神。且非说笑,此般强度的活计,非是常人能承受。铁洪叔常年生活此地,甘受孤寂艰辛,只为的村人们安然生活这狭小天地,不能不由得人敬佩。
又是一块铁锭的成型,擦拭下迷眼的汗水,铁洪微松了口气,身上早已被汗渍与矿灰浸透,手臂也酸软的再难举起,想着今日便是到此为止了。他正准备歇了去做些饭食。欲离开时却一拍脑袋,竟将许寒那小子全忘了去。
转身与铺外寻去,却见少年也正欲走来。他之身后,啷当满地的碎石堆的尖高,原本小山高的石块皆化了无。
“嘶......你小子确实可以啊!”铁洪吸了口冷气,当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忙时便将这小家伙抛出了脑后,刚刚也只当他玩闹一会自会滚回家去,没想着这半大小子确实帮了不小的忙.....
这般的气温炙烤了一个下午,许寒也是头昏脑涨,倒是没有再插科打诨,指了指地上便说了句幸不辱命罢了。口渴难耐,少年也不客气,走进已是有些昏暗的屋内将先前铁洪所藏的水壶找了出来又是一顿牛饮。
“不过瘾!”只几口,壶中便已空净。少年语有不忿,冲着汉子嚷嚷“洪叔!你且莫不仗义哈,我这瘦弱孩童在您这做了半天的苦工,便连酒水也不管够?”
“哼哼......”铁洪冷笑几声,“你这惫赖样倒是和你爹如出一辙!都饮了老子几天的量还嫌不足!”
“罢了!”,铁洪扬起硕大的头颅,“今日便叫你开开眼界!”
说着便领着许寒走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