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来户的小镇并不大,只是白石镇南北长而东西短。所以肖紫衣与邢普从北头黄老夫子家到南头梅寡妇家也走了一段时间。
二人牵着马,看样子不着急,所以走的从从容容。其实二人正在细细的查看沿街的店铺,两家杂货店一南一北,一家绸缎庄,一家骡马行,一家油米店,居然还有一家糕点铺子,一家卤肉店,这应该就是专门为那些深夜到此的客人们开的。
刚到梅寡妇客栈门前,梅寡妇居然正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
“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回来的。后院有马棚,自己去拴马,我给你们准备房间去。”梅寡妇一点也不客气。
“你是如何得知我们要来住店的,也许我们只是打尖。”
“留着鬼话哄鬼吧,这般天色了你们去哪,往南往北都要一个多时辰才会有人家,客商最注重的是安全,走夜路的很少。”梅寡妇很是自信。
肖紫衣实在没话可说,“那好吧,你说对了,我们是住店。”
房间很大,房钱还不算贵。
邢普将两袋人参抗到卧室,整齐的放在屋角,屋内的两张床已经铺好。梅寡妇为他们送上茶水,道:“客官这是倒的什么货?看着不太轻。”
邢普嘿嘿一笑道:“是一些干参。”
梅寡妇“哦”了一声,道:“人参可是好东西,南方人很喜欢的。”
说着竟要用手摸袋子。
肖紫衣哎哟叫了一声,梅寡妇手一下缩回,回头问道:“怎么了?”
肖紫衣一边吹着手指,一边道:“茶水烫到了。”
“刚烧好的水,客官还是慢用的好。”说完梅寡妇起步出房间去了。
两位捕头,先用了一些茶水,见外面没了动静。
邢普先蹑手蹑脚的到门边张望了一会儿,才回到椅子上,轻声道:“你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了吗?”
肖紫衣道:“怎么看,这里都是正常的小镇,看不出一点儿不正常的地方。”
“我也看不出,第一次来这个小镇的人,一定认为这里很正常,所以我来查看后,就怀疑崔迪在说谎。”
“如果是我,也会这么认为的,但崔迪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这里边就不正常了。”
“哦。”
“指任小镇村民被调换的现在只有崔迪一人,而崔迪刚刚报案就死在衙门中,你说这正常吗?”
邢普道:“欲盖弥彰。”
“很有可能。晚上我们要小心一些,也许晚上会不太平。”
邢普摸了摸腰间的铁尺,点了点头。
二人合身躺在床上,片刻,肖紫衣突然又道:“上次你来过,村民可曾记的你的模样?”
邢普道:“不会记得我的,当时我
穿着官衣,又带了七八个捕快,除非他们有人刻意去记住我。”想了一下,又道:“况且我连胡子也刮去了。”
二人不再说话,整个房间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邢普睁开了眼睛,多年的捕快生涯,让他的警觉性不断的提高,虽然睡的时间很短,但精神却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充满全身。然而肖紫衣早已站在了门边,悄无声息的向外张望。
“什么情况?”
肖紫衣知道邢普已来到身后,所以并没有回头,听见邢普轻声在问,才小心回道:“刚才梅寡妇来过了。”
“啊。”邢普也凑近门缝,想看一看。
“已经走了。”
“半夜三更的她来做什么?”
“她在我们门外听了一盏茶功夫,才悄悄的离开,什么也没做。”
邢普刚要再说什么,肖紫衣道:“你守在屋内,如果再有人来,你随机应变,我要出去看看。”
“要不要一起,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还是我一个人去吧,这样可以隐蔽一些,再说如果梅寡妇再来,还需要你应付应付。我铁尺留在房内,外一撞见了,这个碍眼。”
“那外一出什么事,你…..”
“没关系,我还有兵器。”说着亮了一下隐在衣袖中的细钢链。
一条黑影从梅寡妇的客栈之中飞身上了屋顶,借着夜色,来到了前院,然后伏在了屋脊之上。
梅寡妇果然没有睡,她已开门出去了。小镇街上并不是漆黑一片,因为天上还有残月。
梅寡妇一个人顺着长街,向北而行,时不时的回头向来路上望望。
半夜三更的,她这是要去哪?
长街已到了尽头,面前的青石山在月色中如一只怪曾,张着大嘴如同要吞噬一切。梅寡妇的脚步突然快了许多,几步便到了街角,然后一拐弯,不见了。
梅寡妇不见了。
肖紫衣一直在她身后死死的盯着,但他不敢靠的太近,夜深人静,有一点儿动静都会传的很远。
梅寡妇虽然不见了,但她不见的地方,肖紫衣却是熟悉的,那是崔迪家的宅院,傍晚时分,他与邢普就坐在这所宅院对面的酒馆中吃鱼。
半个时辰之后,肖紫衣再也等不下去,悄悄向前移动,马上要接近崔家大门时,肖紫衣的眼角突觉得月光投下的影子一晃,同时脑后生风。
肖紫衣的反应够快,所以他一矮身形,一支长刀已从他头顶飞过。饶是如此,他的一缕头发还是被劲气震断。
一个彪形黑衣人,出现在他身后,手只一支长柄长刀再次攻出。
一刹那间的事,根本不容肖紫衣细看,长刀已到胸前。
肖紫衣不退反进,闪身
错过刀锋,一拳已捣向黑衣人面门。长柄刀打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