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稹,晚晴呢?”崔昊和刘娥并肩走进来,左顾右盼地找了半天,急切地问道。
云稹漠然,不作任何回应,凄楚地叹道:“昨日之日不可留,该走的还是得走!她已经走了,接下来走的应该就是你们了。”
“我不走!我绝不会丢下稹
哥哥你一个人的。别赶我走,好吗?”刘娥乞求着说道。
崔昊也想说自己不想走,可云稹坚持他应该趁早去慧空那里,早点学好本事,到时候才能帮到自己,等这边事了,一定回去拜访慧空。
“你也没必要让我这么着急走吧!好歹让我陪你让姑姑入土为安,亦不枉我们兄弟一场。”崔昊生怕云稹将身边的人全部遣散会做出什么荒唐事,就以安葬崔氏为由,将云稹的逐客令悄然掩饰过去,笑道:“再者,你也不能让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雪,去上青云寺吧!”
云稹吸了一口长气,道:“也好!那你先陪我料理完母亲的丧事,再上去吧!”说罢起身,找了块干净的席子铺开,将崔氏平放在席子之上,右手握住天行剑,高高地举起又放了下来,扪心自问:这就是宿命纠缠吗?如果注定我身边的人都要历经磨难,还不如早早远去,否则欠下的太多,让我这辈子该怎么还得起!
崔昊看云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对云稹说道:“我上次临行的时候,在后花园还私藏了两坛子‘杏花村’,你没把他们怎么样吧!我记得好像就是前面那个方位!”
云稹且惊且喜,不觉莞尔:“真有你的,在我鼻子底下还敢藏酒的人,普天之下也就是大表哥你呢!”
崔昊听着云稹称呼自己“表哥”,一直以来云稹就拿这事有空没空的作乐,谁知他今天亲口承认了自己“表哥”的身份,自己却是高兴不起来,反而莫名地酸楚,转身向花园走去寻找“杏花村”去了。
云稹、崔昊和刘娥三人盘膝而坐,饮酒半酣,崔昊道:“只饮酒多没兴致啊!不如云稹你给咱们舞剑助兴,如何!我是真想看看你的剑法,不知方不方便。”
云稹饮了几碗陈酿,挽起天行剑,狂笑道:“好,得君一赞,何其荣幸!饮尔美酒,为君起兴,此固当然也。”纵身一跃,人已处在大堂之外,捻了个剑诀,但看云稹随风雪一舞,身法矫健有力,每一剑都蕴藏着无上剑意,仿佛要斩天绝地一般。
崔昊看的痴迷,道:“绝了!真是霸气。来饮酒!”
“嗖”酒坛子穿堂而过,恰被云稹接在剑尖上,也不摇晃。云稹接过一饮而尽,抱着酒坛子又舞起剑来,歌曰:
“醉月夜之风高兮,感吾生之彷徨;
邀朗空之青天兮,纵吾志之排云;
闻枕身之羌瑟兮,思吾念之霓裳;
仰明月之散星兮,空吾运之热腔;
赋凌虚之长空兮,恨吾力之不及;
怨命运之难测兮,愁吾风之难寐;
求顽心之安定兮,赐吾眸之静安;
追潇湘之泪雨兮,叹吾量之等闲;
断流水之苦闷兮,悔吾天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