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张管家急急忙忙地跑向云稹的房门方向,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开门,便硬着头皮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却无云稹的身影,急忙喊道:“少爷,少爷又失......”
“喂!老张头,你是不是瞧上次
我父亲责备太轻,变着法儿让我受罪?”云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倚在门槛上,慢悠悠地地邪笑着说道。
张管家瞧见云稹满头汗珠,面色略显憔悴,稍有迟疑,又听到云稹挖苦自己,慌忙解释道:“少爷,老奴一片忠心日月可鉴,老爷说快要到少爷生辰了,邀您过去和夫人、晚晴小姐商量,该如何操办!老奴不敢迟疑,进门见如此情景故而慌张,以为少爷您又失踪了!”
云稹听着老管家解释的说辞,不觉莞尔,笑道:“我觉得今天天气不错,就出去在花园里溜达了会,你过去通禀母亲,我洗漱一番即可过去请安。”
张管家奉命离去,耷拉着脑袋,似乎是在嘀咕这些什么。
云稹瞧他走远之后,“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掩起房门,顾不得收拾,盘膝坐在地上,效仿裴松那日给自己运气疗伤,引导真气游走在诸身要穴。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云稹的脸上多了些红润血色,长吁道:“好险!差点就在管家面前露馅了,这生日过的敢情倒像是忌日。罢了!我还是收拾下屋里,免得生出事端。”
云稹洗漱之后,换上干净衣服走向客厅,崔氏娇嗔道:“你这没心没肺的孩子,瞧瞧这时辰已是日上三竿,怎地就睡不醒了?你父亲近日出去巡逻治安不在家,不然又要你好受!”
“母亲大人啊!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云稹瞥了眼管家,转向崔氏,脸上赔笑道。
崔氏无奈地摇头道:“好吧!你啊,真是被惯坏了,以后一个人出门叫我这做娘的如何省心。”
云稹跑到母亲背后,一边替她捶背,一边笑着说道:“放心吧,保证让您呐,处处省心就是。”
楚晚晴笑道:“大哥,总是这样!有事情了就跑在母亲背后,消停了之后,他若出去,母亲便再也找不见人影。”
崔昊也莞尔笑道:“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他一天绕着姑姑转悠,那样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又在哪里创下了祸端!”
崔氏看着这三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地闹腾着,握着云稹的手,想到:十年,就这样过去了,这三个孩子转眼间都长大了,就连稹儿也不再是那个惹了是非就哭鼻子的孩童咯,真想一直这样陪着他们几个,那该多好!
楚晚晴眼尖,看到崔氏面有愁容,道:“母亲,你想什么了?瞧,两条眉毛都挤到一块去了。”
崔氏白了楚晚晴一眼,苦笑道:“就你这丫头眼神好!也没有什么,就想着你们转眼都这么大了,今年你和稹儿的生日该怎么过,说起来一点思绪都没有。”
云稹放下了捶背的双手,两手一翻扮了个鬼脸,顽皮地说道:“怎么过?得过且过呗!”
顿时引得堂上侍女、管家以及众人欢笑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