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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松跪了一下午,白景程回来的时候,最后舍不得还是让他回屋闭门思过了。
白景程的腿都快废了!
他揉着自己的腿,朝着屋子过去,王春来就在边上撑着他。
“你说我这是不是欠啊。这钱也没有少花,最后还把两家人都得罪了。”白宇松想了一下午,觉得自己还是过了,毕竟他和方晓俏又没有深仇大恨的,这么一捯饬,回头不是把人家名节败坏光了吗?虽然方晓俏这人,没有什么名节可言,但是他们方家其他人还要谈婚论嫁呢。
“少爷,你和方家小姐,真的不好与是吗?”王春来皱着眉头问。
“这个嘛……”还用问?想起方晓俏,那童年的噩梦就来了!这家伙曾经拿着洋辣子来吓唬他,那洋辣子……
才一想,他浑身鸡皮都起来了。
“对了,您的那几个同学今天本来是递了帖子过来的,说想让你来他们那地方参加什么洋人家办的什么爬地……”王春来说。
“什么爬地,那叫‘party’行不行?”白宇松脸上直抽抽,这家伙!
“对对对!”王春来立马点点头,“那个‘party’是什么意思?”
“就是聚会。”白宇松没有好气道,“人家说哪天了没有?”
“有,这边还有请帖呢。”说着王春来又从怀里掏出那个请帖,那帖子纸不是很厚,都有些皱了。
白宇松一脸嫌弃,一把夺过请帖,吩咐着:“下回那帖子,别给我窝在怀里,给我放到书房!”
“是是是。”王春来一连三声,生怕把人给得罪了。
过了几天便是聚会当天,本来白宇松是不想带人来的,可是最后想着,这个王春来是个土包子,还是带出来见见世面的好。
然,未曾想,就碰到了温若娴带着方晓俏和方玉礼过来了。
“白少爷。”方玉礼倒不尴尬,直接上去打了招呼。
白宇松心道,也就这姑娘最不会看人脸了,没有看到边上那两个脸上都泛着黑吗?
哎,这下可好了,连温若娴都对他有意见了。方玉礼过来打招呼,人家那姑嫂俩直接头一调去给另一个方向的人家打招呼了。
方晓俏这几天一直在家里绣着“蜜蜂(蝴蝶)”“树叶(花)”“鸭子(鸟)”。作为一个刺绣初学者,至少她做到了努力不扎到手,真是着实不容易啊。
同时,温若娴这几日还带着她去各种文人场所增加涵养,这几天下来,方晓俏脸绷得都快不知道怎么哭了。当然她知道,温若娴是为她好,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谁会对她好,谁会对她坏……至少,这个方玉礼,要真是当她是堂妹,就不应该主动搭理白宇松。
温若娴带她来这个地方,主要还是为了检验这几天的成果,为了教导这个未来小姑子,她特别卖力。不过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希望她嫁过来的时候,这个姑娘就别留在家里了,虽然方晓俏名声上是方言席的妹妹,但她是可是清楚的,方晓俏原先可是方言席的童养媳呢。
不过真要感谢方家大姐方怡华,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英明让方晓俏入了家谱成了方家一员,这方言席的太太之位便肯定不是她来做了。
温若娴倒不是小气,作为一个女人,多少对这种事情还是在意的吧。但是她现在也不想什么,只想努力将小姑子的品行回转来,然后将对方成功嫁出去,这就是她现在的想法。
方晓俏在边上绷着一张脸半天,来了几个金发洋人过来和她打招呼,她就用着当初在玛利亚教堂学校里学到的那些个社交礼仪和他们礼貌回应着。
这时候,还有个像是哪个大使家的公子过来邀请她跳舞。
方晓俏一见人长得还算规整,就腼腆地应了,反正这会她未来嫂子正和一个同学礼貌性跳着舞呢。
方晓俏上过学堂,也懂得一些洋人的规矩,她有的这些思想和观念与那老一辈的则是不同,说不定在老一辈眼里,肯定要说这跳舞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云云。
好在,这个地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能进来的,都是懂这些社交礼仪的。
白宇松在边上正拿着一杯香槟就这么喝着,谁知道,突然方玉礼手一伸邀道:“白少爷,今天小女能荣幸请您赏脸跳一曲舞吗?”
白宇松汗颜,他道:“我不是很会。”
要知道,女士邀请男士,男人拒绝是不可以的。
“没有关系,我带。”方玉礼自信满满。
有病吗?不会不懂吗?什么叫不会你不知道吗?
他一眼瞥到旁边,却看到一个金发的男子正和方晓俏跳着舞,不知道为什么立马心里就是一阵不快活了,脸上突地就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