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礼没想到,面前那个男人那么冷峻,明明就差一下礼就成了,可他却突然发现了异端!可是,这件事于她而言也是不知所措,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方晓俏错上了花轿。可是这男人却在最后一刻发现了这事,并且冷峻地将这事情挑了出来,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态度!
“方玉礼?”方言席匆匆忙忙站近了,瞪着那方玉礼浑身气得发抖,“谁能跟我解释一番,这到底什么意思?我妹妹好好的在方家主宅待嫁,怎么就突然人不见了,并且新娘换成了我堂妹?”
“去朝家!”这时候,白宇松毫不犹豫地发了话,他脸色一直沉沉的。
因为他那沉闷的情绪,使得在场的人都变得各种沉闷下来。
“松儿……”白景程一时间尴尬了,这好好的怎么出了岔子?这叫人传出话去,这白家的脸面……
“快点,备车,抢也得把人抢回来!”白宇松下了话后头也不回,朝着门外抬脚就去,一把将这身上的新郎帽子和这身上的大红锦花一扯一扔,一点都没想继续婚礼的意思。
白宇松的举动不禁使得方玉礼心里一阵凄凉。
这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他头也不回来看她一眼,好歹刚刚也是和他拜了天地的人,怎么会这么绝情!
这时候,场上的人都用着异样的眼光飘过来,这让方玉礼脸上挂不住了,她叫了身边的婆子搀着她,她怕自己忍不住要气得晕倒了。
这边白景程当机立断,忙不迭叫人将方玉礼送到客房去。
方玉礼看到老妈子将她带的房间竟然只是个客房,这心里真是一阵失落。原来即使拜过天地,她不过就被白家当做个客人罢了。
·
朝家这边浑然不知,还高高兴兴地拜着天地呢。没成想白家那边直接带了一队过来,看仗势像是来找茬的。朝白京想着之前的所作所为,心里一阵心虚,忙缩了缩脖子。
朝父不知道,当人家过来客气下呢,却抬眼见到面色阴沉的白宇松,吓得大气不敢多喘,小心翼翼地上去拱了下手,声音底气不足地问:“白爷,今天可是您的大喜日子,怎么亲自上门前来道喜?”
白宇松不想和他浪费时间,直接忽略了朝父,朝着心虚的朝白京过去,朝白京之前的伤还没好透呢,这会直接缩得跟个孙子似的,他也不敢直视白宇松。
却见白宇松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扯了那颤颤巍巍的新娘头盖,下一会他惊呆了。
他瞪着牛似的眼睛,朝着那个缩着颤着的小孩子,这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松了一口气,可下刻他就火了,方晓俏竟然知道要和他结婚的情况下,还特意叫个人过来替了她当新娘!
这是什么回事?朝家的宾客一时间,看了个热闹。有想笑的,有惊诧的,有落井下石的。一时间,宾客们窃窃私语起来。
“荒唐,方家人什么意思?叫个小娃子代人拜堂是什么意思!”朝父直接怒了,就差指着方家族长和方玉礼他爸骂出来了。
方族长一脸尴尬,他还奇怪什么意思呢?是好端端的方玉礼怎么变成了一个小娃子!
“小孩儿你先等一会儿哭,你告诉我,你怎么会突然间来到这里?你肯定是自愿的,不然你这身上的衣服,也不可能有。”方家族长到底是个有心里素质的,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朝着那孩子发难了。
“我不知道……我明明是代方三小姐过来的,哪里知道这里不是大帅府……”那孩子吓得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只哆哆嗦嗦的,一时间泪眼哗哗,“明明方三小姐说只要到了洞房的时候就过来接应的……”
“方晓俏是故意的?”白宇松冷冰冰的口气问这话,这脸上的表情已经阴到了一定程度,这周边的气氛也似降霜一样冰冷,吓死人了!
小孩子团了起来,弱弱地应着:“方三小姐说今天要送个故人走……”
周边的温度一下子又降了几分,原来这不过是五月头,却让这周围宾客觉得浑身发着冷。
“打扰!”白宇松阴森森丢下一句,支着人拉着那小孩子就出了门,没有半点解释。
却听里面道:“这婚不做数了!”
这朝家的事,白宇松才不管呢,可这边方晓俏去送人的事情,很犯他忌讳!他那么容忍那个方晓俏,都不计较她和那个洋人单独在外面过了一夜!真当他白宇松稀罕娶她吗?她也不打听打听,在这岭安城,他但凡叫上一声,愿意嫁他的跟过江之鲫一样数不过来!真当他非卿不嫁呢,他又不稀罕!他想娶的人是她的嫂子温若娴,又不是她方晓俏!
·
“你还真是的,怎么突然就跑了。你快回去吧,要是白宇松知道了,回头就不好解释了。”文凯见到方晓俏的时候还真是惊喜不已。
方晓俏知道他会不辞而别之后,就特地找了人来接应她。原来只要出去一会就行的,结果她这花轿偏生抬去了朝家,所以……貌似迟点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故意不想回去,实在是后面的局势她控制不住啊。
“我就知道了,你快上船吧,别误了时间。”方晓俏这时候是孤身一人,她身边的人这会都在白家呢。
“我不知道你这会为什么会出来,不过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文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扶着对方的臂膀,一时间显得有些拘谨。这次贸然回国,也只是悄无声息的,本来没想告诉方晓俏,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叫了个小孩子将信件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