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俏一听这话脸色一僵,咖啡还没喝完呢,就想挑事了?她承认对那文凯是有点好感,可也不至于,到喜欢上人家的地步吧。
“我知道那个洋人长得好看,你被猪油蒙了心,当然会觉得他好,可毕竟今后你是我白宇松的女人,还望你恪守妇道,别跟那些丧了伦道的疯女人学。”白宇松是个骨子里封建的人,就算他穿了洋衣服,上的是洋学校,可是,终归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那老封建思想。
“你怀疑我不守妇道?”方晓俏冷笑,不守伦道?也就是说,凡是犯了那些事的人做的都不是人事了?怎么跟她学的不一样?难道家里给安排的她都不能反对一下啦?
“我不喜欢被别人安排。今后也希望你早点放我走。”方晓俏觉得,如今两家逼得紧,逃不了,不过未来不一样。
“怎么着?这婚还没结呢,就想着离了?”方晓俏这话让他不高兴了。
“这婚本身你不是要毁的吗?如何突然又反悔了!”方晓俏声音高了一度。
“我说了不想娶你为妻而已,如今你名声尽毁,我顾着咱们小时候的情谊帮衬着你,勉为其难地娶你,这反倒是我的过错了?”白宇松朝着方晓俏望过去,这家伙不是白眼狼嘛!
“谢了,不过,我觉得我更期盼自由自在的生活!”方晓俏没好气了,这家伙禁锢了她今后的自由,还说得冠冕堂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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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俏和她哥出门的时候,白宇松也一起出来了。
“你不多陪你叔父一会?”方言席其实刚刚心里很是沉重,毕竟他姐夫刚刚跟他算是交了底了。一想到今后生活得看着未来妹夫的脸色,还真是各种不快呢!
“我就出来送送你们,不走。”这时候他是没什么心思去想旁的,尤其是自己叔父要离开的事,让他以后的日子都苦恼了起来。
然而,其实方言席才是最烦的,一想到未来的靠山靠不住了,他心里这会也是烦的很。
白宇松就在门口送他们上车,送完转身就回去了。
在车上。
方言席和妹妹坐在后座,二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车子从开了之后,二人都没多话。
快下车前,方言席突然开口:“去我那府上。俏儿,哥有话照应你。”
方晓俏原来还在想什么,一听对方的话,这才恍过神来。
“嗯。”她轻轻应了一下。
车子在方家停下,二人一前一后出来,往着屋里走着。
兄妹俩最后走到了大厅里,方言席吩咐了下去,将大门关好,表情有些凝重。
“俏儿。”方言席皱着眉头唤着。
这一路上她就觉得她哥不太正常,如今看来,还真是有事。
“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宠,以后你嫁了白家那边,一定要本本分分,好好做你的白太太,别惹夫家厌弃……”
方言席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似乎还有些难堪。方言席其实也大不了方晓俏几岁,但就是特别老成,想来自方父方母去了以后,他多少受了些罪的。
方晓俏哪里不知道这些都是为了让她好好过日子才说的,她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方言席见她如此乖巧,自然心里宽慰不少,这会竟然确幸没坚持将方晓俏嫁给自己的姐夫,毕竟,他姐夫这回一走,生死难卜,若是回不来了,反而是害了她。如此一想,又觉得白宇松似乎也不那么招人厌了。
婚期订得很仓促,好在这五月好日子挺多,所以提前一周也没不妥。
按规矩,方晓俏出门是要从方家主宅过,且她近来又要在主宅那边,于是她就心安理得地住在那边。
未想刚回来,方老太就叫她过来训话。
“你身为方家人,品行这块一定要把握好,别给人白家寻了方家的短处。”方老太身为方家最高辈分,训话肯定事事以方家为先。
“谨记老姑奶奶教诲。”方晓俏低着头,乖得跟兔子似的,反常的很。
不过,方老太却很满意,毕竟方晓俏是方家最令人担心的一个子孙,又离经叛道的,尽管对方不是方家血亲,可到底在方家家谱上。
方晓俏这婚期提前,让那些原以为婚事要作罢的方家老古董们开心不已,毕竟现在方家最需要的就是白家这样的靠山,就算跟方家粮行的后生并不亲热,到底沾了点亲故,面子也好看些了。
方晓俏被训完话后,就安安静静地回了屋子。
正巧,方玉礼正在对面。
“俏儿,这就回来了?听说你要嫁人了?怎么会这么仓促……难道你们……”方玉礼说这话时候还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方晓俏的肚子,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方玉礼其实心里是嫉妒的,因为在她心里,白宇松能娶为正室的,只有她,方家嫡大小姐,而不是这个既没方家血统,又不是主家嫡出的方晓俏。
方晓俏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只觉得对方这话是挑衅无疑了。她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安生日子,没想到方玉礼又要拿她作妖了。这么一想,心里又生了几分厌烦来。
“我们什么也没有,白家我姐夫那边有事,需要提前,还有,别把我和他想的那么腌臜!”方晓俏说这话带着警告的意思。
神气什么?方玉礼脸上笑得很是得体:“那就提前恭喜俏儿妹妹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方晓俏也陪了个笑:“借礼姐儿吉言。”说这话时候,她一双杏眼眯成两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