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翠朱这姑娘靠不靠得住,能不能让人给从里面把钟老太太弄出来好生将养呢?
“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着?我贸然前来,你心里不快活啦?”白宇松没好气地问。
“你不是说,你不想娶我吗?”方晓俏瞪着他,手上的小手帕搅啊搅,心里是烦了个透。这爱来不来的,怎么专挑这个时候!
哎,就这模样,也好意思跟温若娴抢呢?白宇松一脸鄙夷起来,算了,反正他娶回家也就是个摆设。偏她,还是个不养眼神的摆设,也就那双眸子勾搭人了。
“前些天,你竟然带着我叔父的兵,跑到赖麻猴子家去闹,这谁家借你的胆子这么大,把我叔父都吓了个跳!”白宇松直接忽略对方的问题,直接上来一顿数落先,他其实是忘了,原本他有一堆关心的话要说,可不知道怎么出来全是这些了。毕竟再怎么,也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他哪里会不担心呢?
“要你多管闲事,我姐夫大字没有说一个。”方晓俏找的根本就不是他姐夫,而是身边的那个赵副官,赵副官只当她要几个摆摆场面,哪里晓得她打的这个主意。得亏赖麻猴子是个识时务的,要争论打起来,他这一小队人怕是还有待商榷。
“他那好意思吗?他直接冲你这不懂事的小姑娘说教?”白宇松冷笑,“我跟你讲,请你以后给我老实一点,不然以后你就给我呆在家里,一处都别蹦哒!”
“你谁呀你?让我不出去就不出去!”方晓俏没好气道。
“我是你未来的丈夫。真是民国了,老传统的知识都给我背忘了是吧?《女戒》,《女则》的都不知道是吧?等你嫁过来,给我通通抄个几遍!”白宇松其实想说,万一那天那个赖麻猴子不知趣怎么办?万一伤了你怎么办?这一想不要紧,他这后脖颈都开始发凉,于是这口中的言语就变得越发张狂起来。
“你有病吧?我没嫁给你呢,你就叫我去抄这些东西,我不嫁了,我剃了发做姑子我行吗?”方晓俏瞪了过去,气呼呼的。什么玩意儿!人没嫁过来呢,就开始罚了。那天的那个合八字的算命术士,最好不要让她、再、看、见!
“你敢,你就是没了头发做了姑子,你也得嫁给我!我可不介意多一个光头的老婆!”白宇松说话间咬牙切齿,心里气得要死,这多大仇恨呀?宁可剃了头发做姑子都不愿意嫁的!脸上好歹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她偷他朱古力吃的时候他都没计较过!
两人不欢而散。
钟家。
木子七被这个叫翠朱的小姑娘就这么拉扯了过去。只要有办法让那老太太假死过去,他们就能有办法把人给弄出来。
这边老太太正苟延残喘呢,他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将那不伤人的假死药往她身上一挥,后面这人的命就好续了。方子七是修道的,这点小毛病还是好治的。
果不其然,他这个上门救人的江湖郎中刚诊断了那钟老太的病命不久矣,让这二人去准备后事后,那二人竟当天就开始去当铺卖起田地来。
那当铺是方言席家暗暗投钱办的,旁人自不道背后的老板是谁,这街上好多店子都明里暗里跟白家或者方家有关系而众所周知,方白两家本就是一体,一个在商,一个在政。
那宅地自然得了不少钱,不过两人没敢马虎,将老太太用席子一裹,叫了丧葬的来办事。
吹吹打打以后,也没停歇,一天就急匆匆要葬了去。
那办丧事的劝:“要不再过两天下葬?这太极也不好。”
钟公子道:“我这不是为了省钱嘛!你也知道我家里现在成这样,能付这一天的费用已经捉襟见肘了。”
那办丧事的好心却变成这个味儿,这人心里不快再不吭声,晚上就把人埋了。
至此,夜黑风高,真是干坏事的好时候。
老太太的墓是新墓自然好开挖。得亏这药性在,不然可也得闷了没气,这夫妻俩到底是急了。
不一会墓就挖好了。
方晓俏是钻狗洞子出来的。
本来就没惊动到谁,可是,白宇松今天被她气到了,他听见隔壁有异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数落她。
他一路跟踪后,惊呆了!
没想到,这方晓俏胆子大的竟然敢挖棺材!
真是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