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方晓俏吓得慌了个慌,她朝着白宇松怯含了各种乞求。
白宇松从来没有看到她用这种眼神看他过,一时间竟起了玩心,跟挑衅似的就是不走。
这时候,门已经有了响动,就在方晓俏心里怦怦直跳的时候,白宇松突地往梁上一跳。
此场面可谓是惊心动魄。
看到他这番举动后,方晓俏方才安了些心,但是她又不能轻易放松,她胸口里那颗心蹦达个不停,一面忍不住眼光朝上瞄着,一面又顾着直视那门。
却听门“呼啦”一下开下来。
方晓俏皱着眉头。
方玉礼直奔主题:“今天你竟这么快就要将借我的棋盘要回,你要知道当初这棋盘又不是我要的。”
“我是因你需要那棋盘,才好心将棋盘给你用下,如今谱也摆了,怎么着,不愿意还了?”方晓俏朝着那方玉礼冷冷望去,试图忘了梁上藏有一个人这件事。
在梁上听着这话的人,拳头握了个紧。
“你这话说的,那棋盘你想借就借,想要就要回,当我方玉礼是个谁?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堂姐?”方玉礼气吼吼地问她。
“我自然当你方玉礼是个知时务的人,是个能为人做表率的人,是个不贪图小便宜的人。”方小娇一连三个“是个”,说得方玉礼脸青一阵,紫一阵的。
“我再跟你借些时日,可否?”兴许是刚才那话说得她窘迫了起来,一时间她也不多说了,要赶快将那棋盘的事情解决了,毕竟那是白宇松要借的东西。
“见你如此态度,我便以一周为期限,下一周这个时候,烦请堂姐务必守信。”方晓俏一直坐在凳子上,也没有站起身来,就这么俯视着她的堂姐,也不让她进来坐会儿。
“好。”方玉礼转身。
这时候,方晓俏又道:“下回进门,记得敲个门,我还能不让你进来不成?原是在自己家里,不高兴上门闩,怕你多心。”
这话说得方玉礼脸上一红,她撇过头,声音微弱:“知道了。”
走前她还把门关了下,不过是从身后面带上的。
听着方玉礼走远了,方晓俏方才松了口气。
她朝着上面喊:“我说你倒是走还是不走?”
这时候,白宇松一个颠步,下来。他老神在在地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还跷着个二郎腿,拿起方晓俏刚才放下的那个茶杯,猛地就是一口。
方晓俏脸上一红:“从未见过你这般脸皮厚的人,拿着别人的茶杯喝得悠哉悠哉的,像是不知道别人不嫌你脏似的!”
“怎么着?你没给我倒一杯,还不准我自己喝了?”白宇松这时候才意识到那杯子好像是她的,也不禁臊了脸,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完,初吻没有了。
白宇松直接起了身子,朝着门外鬼头鬼脑一探,没回头看她,说:“我想办法帮你整治方玉礼,你可有什么奖励我的?”
“你没事整她干嘛?”方晓俏没好气道,“她不过就是让人作气罢了,又不是十恶不赦的,你还是歇了那心思,早些把那棋盘还给我就是。”
“你不是将那棋盘给你堂姐了吗?”说起这个他还来气呢。
“刚刚你也是听到了,我只是给她借用一下,为了方家的名头。”方晓俏想也没想道。
“得得,回头全是我的错。”白宇松一时间来了气,将门带上就走了出去。
方晓俏那个死丫头,我才一天不见,越发觉得越讨厌了!
如是想着,他往着方玉礼那边去了。
这天下午,上午来的那钟公子的父亲拖着老迈的身子携着拜帖过来。
“二位有请。”门房不知道之前的事情,直接将人迎了进来。
这时候是方玉礼在管着这事情,自然有些嫌弃。但是方晓俏却道:“上午就是这人的儿子来求亲的,不过也没在画像里面选上谁。”
这时候,方玉礼悄悄对她说:“你可要记得,把我的画一定要把它抽出来!”
“放心,我给他的那些,都是家世一般。不会委屈了你方大小姐的。”方晓俏没好气地回话。
想她方玉礼是一个眼睛戳天的人,这个人在她眼中就是小门小户的出身,又有一双年迈的父母,一进家门说不定没多久就要守孝的。
所以,至少要给他家选上一个能够顾上掌家位置的泼辣女子才行。
这时候,那钟父问:“方三小姐是不是对我们家看不上眼?”
这时候方玉礼嫌弃地看了那钟父一眼,心里想,一个小门小户的,也敢问方家人看不看得上?
“我的画像是在我长兄那里,选什么人都得经他过目,所以,还望您理解一二。”方晓俏礼貌地回话。
“恕小老儿多嘴一问,令兄想给小姐找什么样的佳婿?”那钟父眼神有些浑浊,但是不免透着丝丝精明来。
方晓俏刚开始要发话,这时候,方玉礼就不耐烦了:“我俏儿妹妹,她连大帅府的都没有相中呢。这也不是说她眼界高,只是凡事讲究个眼缘,自然是要找个有眼缘的人。”
方玉礼还不算是挺讨厌嘛。
方晓俏刚开始要欣赏对方的时候,结果,方玉礼又来了句:“你们门户的观念,肯定不如人家大使馆公子的先进了。我可是记得,人家文凯公子对我们俏儿,可是心心念念的呢,我妹妹从小受的是洋文化,自然和洋人更加亲密些,更加合乎眼缘些。”
方晓俏要翻白眼了,那大使公子不过就跟她跳过一次舞,至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