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叔父在找人试探他?难道,他叔父是想给他找门亲事了?白宇松皱着眉头,开始将自己身上的外套开始脱起来。说来,这洋人发明的衣服还真是麻烦的,没这本国的长衫好脱,里外三层的,而且还扎个什么领结,跟个小娘们似的。

白宇松走到浴桶那边,随手试了试水温,水温正好。

他表情很是享受安逸,心道,还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这个浴桶舒坦,里面再配上些个舒经活络的药材,美美地泡上这么一泡,嗯,享受,顶级享受。

正在他欢欣不已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顶上有些许动静,他眉头轻轻一皱,想着,这大约是鼠虫之流。他不予理睬,尽管这动响稍许打扰了他洗澡的雅兴。

房顶上声音还是没停。他摇了摇头,不去想多余的事情。

良久,他总算是将这洋服脱得还剩一件衬衫,却见里面这件衬衫这密密麻麻的小扣子一排排的,这让他脸上又是一阵迟疑。刚刚,还是应该让下人过来给他帮个忙的,这破洋服,这扣子都是论把数的!所以没下人伺候真不适应!

还是大衫褂子好穿。他这跟着哪门子的风,完全把自己栽进去了!

正在他好不容易脱得还剩一个扣子的时候,却听着这上面的东西越发张狂起来,似乎不愿意消停似的。

这“枯咚枯咚”的,这没完没了了是吧?回头就让牛管家弄些个鼠虫药来,让你再狂。

如是想着,他一脚探进了水里……

“哐当”!

方晓俏突然一脚踩了空,掉了下来!这破房子,怎么好巧不巧的!

呃……

我是谁?

我在哪?

这压在他身子上的猪八戒是谁?

白宇松一下子心里遭了个透。

“你……”

他缓缓开口,却见那面前的家伙缓缓吐了口水从桶里探出脸来,原来她还有些灰不拉土的样子,这下全留在水里,真是脏,脏死了!

她双手将脸一抹,此刻她的衣服已经尽数湿了个透。

“你是哪里来的猪八戒,跑到人家家里?”原来他还不觉得什么,不过他此刻方才觉得家里这老宅子是该修缮修缮了。

那姑娘不慌不忙,随手一把将人嘴给捂着了,皱着眉头幽幽说道:“你就是白家那个侄少爷吧?”

咋了?打劫的?

白宇松朝着那姑娘望了过去,人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丝毫没有任何慌张之处。

“真倒霉,怎么不挑个别的日子回来。”那姑娘看上去在自言自语。

我,我我哪天回来还得向你报备不成?

他大爷,呸,不能瞎骂。

白宇松眼神锋利地朝着对方瞪去,心里的火直冲冲地往上冒。

他一把将人那手拿开,朝着门口叫唤:“人呢?人呢!”

结果他一叫半天,半个人影子都没有见到,这白家府门上的下人都去了哪里了?怎么半天叫不来人呢?

正当他迟疑之时,门口终于有人应着:“侄少爷,隔壁家舅老爷来了,大家去了那儿候着了。您有事吗?有事您吩咐。”

白宇松刚想说些什么,结果那姑娘又一掌糊在他嘴上了。

“说没有事,不然你就等着被打。”那姑娘口气不小,怎么的,他这留洋几年格斗术白学了?

“你先下去。”良久,白宇松方才说话。

结果,人家似乎也没有回应。

因为人手不够用,所以人都跑到大厅里伺候去了?

也难怪,这里毕竟是白家家宅,不是什么大帅府,平时也没有个正儿八经的主子过来,一时间管家忘了招呼他也正常,可是这才第一天,至于吗?

他突然想起来,这些下人原来好像大多是他那婶婶家的下人,所以对方家人更照看些也正常。

可,他他这情况,难不成?

他又瞄了一眼那个捂着他嘴的家伙,那家伙一副警觉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把这“男女授受不亲”的理论放在心上的样子。但是,身为一个传统大国的女性,怎么能一点体统都不顾就这么按在一个男人身上,这是要闹哪样啊!

“你,你给爷下来!”

半天,他终于忍不住将人手扒拉下来。嗯,她手还是挺软和的,就这感觉才有些传统女性的意思。

“爷?”方晓俏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晦气,以为你不在,没有人搜这点才下来,哪里知晓还能这么巧遇上你!”

“你到底是谁啊?我认识你吗?”白宇松气呼呼地问。

“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方晓俏是也。”面前那姑娘,表情骄傲地宣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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