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青春校园>道魔传>九七八、说

无辛转过头来,对何三思道:“你请韩掌门先去歇息,有什么事,咱们过后再说。”何三思道:“哦,说起来弟子请回来的,还有一位,是这位韩掌门的弟子。”无辛道:“那,人在何处?”何三思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韩一鸣已见上面画了青竹标的模样。何三思两手提住纸边,向下一抖,青竹标“扑通”一声,跌在脚边。青竹标一下跳起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道:“师父,咱们这是在哪儿了?”韩一鸣看他似是还未完全睡醒的样子,道:“你先来拜见无辛大师。”青竹标十分机灵,对着无辛磕了几个头,无辛道:“好机灵的弟子。三思,你安顿贵客住下,我找人去安排些吃的来,你们一路辛苦,先歇息好了,咱们再说别的。”

无辛走后,何三思引着韩一鸣进了一间茅屋,道:“这是我的居所,我派中没有多的房舍,就只能请你住在我屋里了,我去住我师弟的屋子。至于你的弟子,我安排他住在我师父门外的小屋,那是我们迎客的屋子。”说罢,引着青竹标去了。韩一鸣从未见过这样简陋的屋子,屋内只有一床一榻,靠窗处有一张桌子,桌上什么都没有,床上没什么铺盖,好在此间热,想来夜里也凉不到哪里去,不必铺盖。自窗向外望去,只见外面那几间小屋,想来是何三思同门的,记得何三思讲过,他的同门不多,这时一数,这屋子也不过六间,何三思的同门,果真是不多。

何三思安顿了青竹标,径直来韩一鸣这里,韩一鸣道:“师兄,请尊师不要太过操心。”何三思笑道:“也没什么操心的,我师父在此间也算得是个名人了,四周有个病有个灾都来求我师父。求过之后,就供养我们,好在我们人也不多,得我师父恩惠的人就更多,因此供养我们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韩一鸣道:“尊师妙手回春,自然谢的人多。”何三思笑道:“还真不是妙手回春,我师父修行这些年,见识多些,此地的疫病,皆为最寻常不过的,但因此地蒙昧未开,大家都用巫术,那我师父的指点,自然就格外厉害了。”原来如此,何三思又道:“只是此地吃食极是粗陋,委屈师弟了。”韩一鸣道:“师兄哪里话?我本也没什么讲究。”何三思道:“我师父向来不多言语,师弟别以为他老人家是冷落了师弟,不喜师弟来此。”韩一鸣道:“师兄哪里话,尊师很和善。我们前来打扰老人家清静,绝不多心。”

到得下午,青竹标跑来道:“师父,无辛师祖叫我来请师父去,说是可以用饭了。”此时何三思早已不在此间,韩一鸣便与青竹标同去,青竹标道:“师父,我一睡好些天,你们热闹么?”韩一鸣微微一笑:“很热闹,热闹到差点连命都没了。”青竹标“啊”了一声,道:“师父,那你可要好生教导弟子了,将来再有这样的热闹,弟子去帮你拼命就是。”他说得不似玩笑,韩一鸣停下脚步,细看了他两眼,青竹标似有些不好意思,道:“弟子说的是真话,师父不要以为弟子口是心非。”韩一鸣想起沈若复对青竹标的评语,道:“没有,我没有以为你口是心非。等有空,我看看你学了什么,之后也好教你。”青竹标听了这话,喜上心来,道:“好,师父只要教我,我便好生学。”

远远的,已见何三思在一间茅屋前守候,见他们过来,笑道:“来来,也尝尝我们这里的吃食。”进到屋内,只见一张木案之上,放了数片蕉叶,蕉叶之上,堆着几样吃食,韩一鸣细看了看,倒也还好,一张蕉叶之上,堆的似是米饭。别的就看不出来了,青竹标两眼瞪得老大,却一声不吭。何三思笑道:“此地乃是蛮荒之地,蒙昧未开,吃的也简陋,只能说将就吃些。若是我师姐在的话,还能再做几样,比这个强些。不说了,尝尝罢。”

韩一鸣见无辛未来,便道:“尊师呢?”何三思笑道:“师弟,我师父辟谷已有百年,一年之内大约也只吃几次。今日师弟来到,未到师父吃谷之日,是不能陪师弟的。”韩一鸣道:“尊师修行高深,不必为我们破例。”何三思笑道:“我师父也不喜迎来送往,师弟不见怪罢?”韩一鸣道:“师兄多心了,怎会见怪。”那些吃食没什么看头,吃起来倒也还行。韩一鸣早已不在意吃的什么,青竹标饿得狠了,也吃得很欢。

看看吃得差不多了,何三思笑道:“师弟,你如今有何打算。”韩一鸣淡淡地道:“我想知晓平波的行动,因此,我或许还会回去。”何三思笑道:“嗯,师弟说的是。”韩一鸣道:“平波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灵山同门,十之八九是毁在了他的手上,我心里,永远过不了这一关,恐怕他就是被我手刃,我也放不下这些事。”何三思对他看了片刻,道:“师弟,这个呢,咱们将来再说。我这里另有别事要与你说。”韩一鸣看了看青竹标,见他颇有兴致,虽还在吃,却已两眼盯着何三思,便道:“师兄请说。”

何三思道:“我请师弟来,首先当然是为我师姐。我师姐落在平波手中,不是什么好事。不瞒师弟讲,我前去那边,说是去遇你灵山门下的,也无不可。”韩一鸣看着他。何三思道:“我要知晓我师姐的下落,不必出门,便知晓得再清楚不过。而我要请你来,乃是因我师姐落入平波手中,与你们灵山派相关。我们人少,只凭着我与师父,想要救出师姐来,那是难上加难,但若得灵山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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