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青春校园>道魔传>六零八、处罚

丁五道:“师弟,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要看着你受罚么?”韩一鸣此时生怕将他牵连进来,连忙道:“师兄,你不要参与,我犯了大忌,自然是我受罚。与你何干?我受过罚了,此事便算完了。”他转头问那个海螺:“是否我受罚之后,此事便算了啦?你就不再为难我师兄了?”

那海螺道:“什么你呀我的,我不叫‘你’。我也没有名字,你少乱叫,我最不喜欢被人叫‘你’了。只能我叫你们,你们不能叫我!”韩一鸣倒是也想叫它别的,可不知它叫什么,也不便开口询问连忙道:“是,是,说得是。就罚我罢,先放了我师兄!”那海螺道:“放了他,倒也行。待我先打他五下。”韩一鸣大吃一惊:“为何要打我师兄?”那海螺道:“不止打他,我还要打你!你强行飞闯水口,犯了此地的大忌,你也要被打的,要打你九下,以罚戒你强闯此处。寻常人常常打了四下便死的,你么,或许多挨得几下。便打你九下罢!”若是往日,韩一鸣定要问个明白,为何要打这九下?但此时却知自己一出言争辩,丁师兄便会顾及同门之情,说不定与那海螺理论起来也说不得。这海螺全然不是理论得的,若是惹怒了它,说不定它又会生出什么法子来与二人过不去。

丁师兄是个直心汉子,哪里会想到这其中的种种,韩一鸣生怕他出言令事态再变,连忙道:“师兄,是我硬闯此地在先,我该受惩罚,便是死,也是我该死。请师兄便不要再说了。我受了罚,若不能再陪师兄向前走了,还请师兄原谅。不必带我回去,师兄赶路要紧!”丁五双唇紧抿看了看他,眼中微有水光,有叹息之意,却不再言语。韩一鸣道:“好了,就让我受罚罢。不过,我师兄闯水口乃是因我而起,我受了自己的罚,再替他受他的处罚可好?”他想的是,若是自己死了,多打几下也无妨,但师兄一定得活着。丁五“啊呀”一声,那海螺不出声了,韩一鸣犹恐它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忙着又道:“打我九下,打我师兄五下,共是十四下,都打在我身上可好?不要打我师兄了!”丁五急道:“师弟,不可不可,咱们一起闯了水口,哪能让你一人受罚?”

韩一鸣此时只恨自己不曾学会噤声之术,将师兄的言语都挡在肚中。却听那海螺道:“你们倒也真是稀奇了,看起来笨得很,什么叫都打在你身上?你自己该挨九下,一下也不能少,却也不能多。他该被打五下,也是要打的。怎会只打你不打他呢?不管你们说什么,你挨九下,他挨五下,谁也不会多挨,也不会少挨。”韩一鸣一听这话,便知与它再说什么,它都是这样了,丁师兄挨五下,自己挨九下,不会改变。

那海螺道:“所以修行成人有什么意思?被处罚可不是什么好事,也只有人会抢着挨了。换了是别的,跑都来不及,哪有说处罚都自己挨的。真是怪事!”韩一鸣也不与它辩解,它既不是人,与它辩解有何益?

忽然脚踝一阵麻痛,韩一鸣还未明白过来,身子已向下摔去。他被倒吊了多时,身上血脉早就不通了,只觉下方的水忽然向自己迎来。他不会水,陡然间向着下方的水里掉落下去,自然惊惶,但他只有双手能动,双腿只有万针攒刺的麻痺。“扑通”一声,他身子已落在水中,他一落入水中,便呛了几口水,那水又苦又涩,苦味充满口鼻,着实难受。眼中被水花溅到,也是涩痛无比。但他落入水中,却并未沉下去,而是在水里忽上忽下沉起了几下,便浮在了水面上。

韩一鸣举目四望,四周只有茫茫水域,无边无际,唯一能看到的,便是头顶已经布满了灿烂朝霞的天空。韩一鸣心道:“百川到东海,这就是东海么?去见尊者,想必是要经过东海的。”丁五也自空中缓缓降落到了水面,他还是站在水面上,只有两只足掌浸入水中。

那海螺道:“先打你罢。”丁五道:“好,我理当受罚。”那海螺一动不动,韩一鸣心道:“它要用那水柱来打师兄的话,倒也不怕。我能承受得住,师兄想必也能。”正想着,却觉水中多了什么,有什么物事正自水深处浮了上来。韩一鸣定睛一看,似是一条浅色的纱带,并不宽厚,在水中浮了起来。仔细盯着那物事看了片刻,只觉那物事极轻极薄的样子,不论怎样看,都是一条薄薄窄窄的极长带子,却是色泽浅淡,浮上来了,隐约可见上面零星散布着几点蓝色。韩一鸣正想:“这是何物?这物事打在身上,只怕如同轻风拂过一般,不会如何疼痛。”却见一道金光不知自何处而来,正是他的鸣渊宝剑,自水底挨近来了。

那小人忽然道:“对了,你还带了东西来,处罚完了之后,你若还活着,会还你的。你若是死了,就让还他罢,他才挨五下,不会死的。你不必担心,虽说这两样东西不错,不过东海的宝贝多了,这两样物事,真算不得什么。”话音一落,水里浮出来两样东西,一样是鸣渊宝剑,另一样,则是一面铜镜,无色无相宝镜!

韩一史乍然间见了这两样物件,松了一口气,心放下来。此二物都不能失去,失去鸣渊宝剑,他便失去了还手之力,他还不知鸣渊不在手,自己该如何出手。失去了无色无相宝镜,后果就更不可预料了。无色无相宝镜是大师伯交给自己的,是灵山至宝,叮嘱自己不能失去。此物灵山之上只有几人能看到,可见其中有着无尽的玄妙,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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