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青春校园>道魔传>四七一、心碎

罗姑道:“这个嘛,我只能说,他所作所为,迟早会应在他自己身上。没听说过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么?我也是女子,虽说没有嫁过人,但几十年岂是白活的?她的怨恨我都能明了,但我也不能因此就放任她去为害!她心中的怨气,不能舒缓,只会越积越多。怨鬼本来就是怨戾之气,她若是没有怨戾之气,早就去轮回了。便是因了心中怨恨,一次次将我指与她的轮回好时机都耽误了,其实她便不懂,她早些去投了轮回,这时都有几岁了。那男子迟早遇上她这个债主,所欠的债,也要偿还干净的。”

三人晚饭时分拿出葱油饼来,分给罗姑,罗姑道:“多谢你们的好心,只是我还被我的修为束缚,不能食烟火吃食。待得将来寻了合适的时机,再慢慢进食。你们慢慢吃罢,吃罢了,也早些安歇!”三人吃过晚饭,屋中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罗姑喝了些水,先就去那破床之上躺下了,三人知她再老下去,必是行将就木,但那是她修行所致,也不去打扰她,只各自在一边坐下来。

这屋内也是十分阴冷,但三人站了一个下午,哪里还支持得住,陆敬新凌空而坐。悄悄将这坐法的口诀教给他们,之后小声道:“昨晚就想教给你们了,只是昨晚有些担心,害怕她将口诀听去,虽说不见得她也能够依咱们的口诀参习修行,但总觉不妥。现下告诉你们,却也不晚。你们也试一试,虽说还是寒冷,但总比站着好些。”

韩一鸣与沈若复依师兄所教,果然也能凌空而坐了。只是陆敬新坐在空中,离地一尺左右,他们俩却只能离地三寸左右,不过已比直接坐在地上好了许多。三人点燃梵心烛火,屋内有了光芒,却还是十分阴冷,寒意依旧从下方直透上来,缭绕全身。韩一鸣特意将鸣渊宝剑放在膝盖上,一来,总觉得更为让自己不那样胆寒。二来,沈若复的宝剑不在他身边,将鸣渊宝剑放在身前,比背在背上离他近些,他心中也会踏实些。

他昨夜就不得好生歇息,因而过得一阵,已是十分劳累,昏沉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有什么轻轻抖动,一惊醒来。他一睡着,梵心烛火便微弱了许多,乍然醒来,只见两位师兄的梵心烛火都十分微弱,想来都是疲累非常,好在并不熄灭。韩一鸣细看四周,并无异常,回头去看了看那破床,也不见动静。那抖动在他醒来,便已止住了。韩一鸣定了定神,警惕起来,忍不住伸手轻轻去推沈若复。但他们三人本是呈三角状坐着的,相距都在三尺以上,他这一伸手,竟然推不着。

忽然腿上又有什么抖动起来,韩一鸣低头一看,鸣渊宝剑正躺在自己腿上,呆了一呆,却已明白过来,这抖动乃是鸣渊宝剑在剑鞘之内颤动所致。鸣渊有灵,本来就会护主,有了异常,它便用颤动来提醒他了!韩一鸣全身汗毛都倒竖起来,对着四方看了看。

便在这时,陆敬新背上的宝剑也亮了一下,陆敬新手中的梵心烛火火光也强盛起来,陆敬新也醒了过来。他对着韩一鸣看了一眼,微微点了下头,口唇微动,却没有声音,韩一鸣已知他是说:“来了!”便在这时,韩一鸣眼角瞄到一个人影,影影绰绰地出现在了屋门外。

这屋没有窗,因而他也不必四周去看。罗姑久居此凶险之处,必然会有些防范,才能保身,这些防范会令那个怨灵不能得惩,要是防不胜防,恐怕罗姑也早就不堪其扰了。那个人影一看就是个女子,发髻如云,长裙及地,身形苗条。只是面目看不分明,她只站在门前,却并不进来。韩一鸣原本还有些担心她面目狰狞可怖,但这下看来,她倒也没有怎样狞恶,若不是罗姑说过这是一个怨灵,他会当她只是一个寻常女子。

那人影一直就这样站在门前不动,韩一鸣也尽量不去看她。他与沈若复背对那破床而坐,因而都面朝着木门,陆敬新却是面向他们而坐,背对着木门。他也不回头看,但两眼却是不停地自这个眼角溜到那个眼角,显然甚是戒备。虽说他的灵光已足够护身,但对付这个满是怨气的冤魂,还是要小心才是。

只是任他们如何戒备,那人影也一动不动。过得一阵,那个影子渐渐淡去,月光之下,影子如同被水冲淡了一般,慢慢消失不见了。韩一鸣见它并不进来与他们为难,稍稍透了口气。却见陆敬新两眼的眼珠都向着右边转动了一下,然后转回来望向自己。韩一鸣知他很是提防,毕竟那是一个满是怨气的魂魄,谁也不知它会怎样做?对着门前又望了一眼,确认它已然离去了,便悄悄点了点头。

这下他的睡意全然没了,看陆师兄片刻之后,又合眼有昏昏欲睡之态,着实佩服。但他睁着眼睛过了许久,都不再见那影子出现,不知不觉之中,又昏沉起来。只是心中着实有些警惕,不敢公然就这样睡去。

忽然身边有人轻轻一碰,韩一鸣睁开眼来,一个黄衣女子站在对面,正看着他。韩一鸣一见那个黄衣女子,便大吃一惊。她眉头拧着,似有说不尽的伤心,但她的面容,却是十分熟悉,愁眉深锁之下,一双眼盈盈欲滴,金蛟!久已不见了的金蛟,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韩一鸣大吃一惊,她面上已失去了从前所见过的容光焕发,中含泪,神情甚是凄楚。片刻之后,她道:“他死了么?”韩一鸣怔怔地不知该如何回答,答:“他还活着。”便是骗她,白龙早就死了!可是要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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