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灵山几位年长的师兄中最为熟识的便是司马凌逸了,韩一鸣察觉自己有些私心,不论怎样看,都还是司马大师兄最为出色,但那几位师兄比起元慧来,更加深沉。他们要是执掌门户,会比元慧师兄更加出色罢!韩一鸣禁不住这样想。
虽说元慧极是聪明机敏,但看上去,他确实单薄,一派门户,不知他可能执掌得好?正在胡思乱想间,众人已散开,原来元慧已向各派师长都行了答谢之礼,各派都自行散开,只是他们还站在原地,想来他们还会私下里祭拜古宏波道长,因此众人自行散去,让他们自行方便。
这一日里乱了这一大阵,天色早暗了下来。灵山派众人回到先前聚集之地,便各自歇息。韩一鸣这里才坐下来,拿出干粮,沈若复已摸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小声道:“师弟,他们门派之中的事,为何要叫上我们这许多人去看他们行礼呢?这是何道理”韩一鸣也觉奇怪,但他素来不议论他人是非,只是道:“师兄,这个,我也不知。”却听顾清泉的声音道:“二位师弟,你们在说什么?”
二人一抬头,顾清泉已来到身边,二人忙起身来,顾清泉道:“你们在说什么?”沈若复又将先前所说说了一遍,顾清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望了望四周,这才道:“师弟,这话我本不该说。只是你们二人年纪既小,世事经历又少,少不得说与你们听。”二人听他言语谨慎,都有些意外,对视一眼。
顾清泉道:“若是没有古道长的亲口嘱咐,这掌门,是万万传不到元慧手中的!自来都是如此,要么师长挑派中的弟子为掌门。若是师长不曾挑中哪位弟子,便由派中从弟子公推一位德行最高的同门来担任掌门。这样一来,掌门之位,大多会传入大弟子手中。比如若是我们灵山派没有了这许多师尊,师尊们又不曾立下新的掌门,那么这掌门之位,便会传给司马大师兄!”韩一鸣与沈若复一边点头,一边禁不住悄悄向司马凌逸看了一眼。
顾清泉接着又道:“若是这掌门之位传不到大弟子手中,传到了别的弟子手中,那就要看这些弟子的修为了。”韩一鸣奇道:“这有什么可看修为的,若是传位之前考察弟子看修为,那还是对的,这位都传了,再来看修为,还有什么意义?”顾清泉笑道:“小师弟,若是这灵山的掌门传到了你手中,你怎样看?”
韩一鸣吓了一跳,连忙道:“师兄切莫开这样的玩笑!”向四周看了看,生怕被别的师兄听见,那可真是让人难为情了。顾清泉道:“我不过是这样打个比仿,你不必这样惊怕。你只说若传到了你手中,你会如何想?”韩一鸣想了一想:“原来是个比仿,吓我一跳!师兄,我何德何能接这个掌门之位呢?说到修为,我不如这里任何一位师兄,灵山哪一位师兄不比我出色呢?因而我是不会接这个掌门的!”
沈若复也点了点头道:“嗯!小师弟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小师弟不要怪我缩在你后面。”韩一鸣对他摇了摇头,向顾清泉看去。顾清泉微微一笑:“是,二位师弟说得虽与我对你们的看法不相贴合,但却说出了元慧的想法。”韩一鸣与沈若复都是一愣,对视一眼,都向顾清泉看去。顾清泉道:“元慧虽是尘溪山最为机灵聪慧的弟子,但比他修为高深,比他更加出色的弟子,尘溪山也有几位。便是他的几位年长的师兄。”
韩一鸣向元慧那边望去,他对尘溪山本来不熟,他对灵山之外各派的弟子都不甚相熟,只是望了一望又收回眼来。顾清泉道:“但元慧却最是机灵,因而他赶着接任了尘溪山,并且请了这里所有的师长观礼。为的便是坐稳这个位子!”韩一鸣吃了一惊,两眼望着顾清泉,顾清泉道:“他知道自己修为不够,就怕回去再办这个接任之礼,会为这许多师兄们钻了空子,失却了先机也失却了这个掌门,或许也会失却自己的性命。他便是要让众人不得不心服口服的,不服,也得服!他的这些师兄,当着各门各派师长之面认了他为掌门,日后便不会不认他这个掌门。不然为何他为何口口声声旅途之中过于仓促,请大家见谅,一面又坚持要行此礼?大可回去慢慢准备上个十天半月,再广发结缘贴,请各门派前去观礼呀。他仓促行事,便是要借这里这许多师长来压制派中的师兄们的!也唯有这许多师长,才能压住他的众位师兄。”
韩一鸣万不料元慧是如此厉害,如此功于心计!不觉心中生出些许感触来,叹了口气道:“不就是一派之长么?也值得他如此费尽心机?”顾清泉哈哈一笑:“师弟,你这就是痴话了!一派之长,绝对值得他如此费尽心机!”韩一鸣摇了摇头道:“当一派之长,要操心许多事务,除了操心再没别的。换了是我,我便不愿意当!”顾清泉摇了摇头道:“师弟,当了一派之长,便会眼界开阔,得到本派历代掌门的祝福,本派的不传之秘,许多厉害法术都会在适当的机缘学会。这些法术不是寻常弟子可以学习的,便是放在寻常弟子面前,他们也学不会。这么说罢,哪怕最简单的法术,掌门施展出来,便与寻常弟子施展出来不一般了。你说你想不想做这个掌门?派中法宝便自此归你所有,从此你的修道之路便与寻常弟子不同了。你可以一蹴而就,也可循序渐进。不说别的,单说修道方面的突飞猛进,便足以让人瞠目结舌了。寻常弟子若是有机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