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听了这句话,却又想起一事来,小心问道:“师父,抚mo别人灵剑的剑刃,乃是要与那宝剑灵气相通么?”卢月清道:“是。灵剑为有灵之物,剑刃之上,灵气流蹿,若是灵剑所在门派弟子抚mo,只当是抚慰灵剑,灵剑也不会将手指推开。可若是外派弟子抚mo,灵气不同,灵剑十之八九便会将对方的手指推开,有灵之物,岂是人人摸得的?你看灵山之内,你的哪位师兄抚mo过鸣渊的剑刃?”
意外之极,韩一鸣眉头皱起,卢月清道:“一鸣,你怎么了?”韩一鸣嗫嚅道:“弟子,弟子先前抚mo了腾蛟宝剑的剑刃!”卢月清呆了一呆,继而哈哈大笑,韩一鸣心内颇觉不安,却是不好开口相询。卢月清笑毕,才道:“你果然用手指抚mo了腾蛟剑刃?”韩一鸣想了一想,道:“是。弟子看见剑上磨痕,用手抚mo了一下,之后看见剑刃锋锐,便,便……”
卢月清哈哈大笑:“好极,好极!再好不过了!”韩一鸣莫明其妙,卢月清道:“你想,元慧想方设法,要将你骗入他门中去,为的是什么?一是因你是诛魔弟子,这二嘛为的便是这柄鸣渊宝剑。他看剑之时,未必便不想与鸣渊灵气相通。他改日必还向你要剑看,那时你可要留意了,不要让他抚mo。你可对他说,我说的,看剑要在我面前看。带他来见我,你看他如何应答?”
万不料师父已知晓了元慧剑诱自己之事,韩一鸣愣了一愣,点了点头,卢月清笑道:“他算计你的宝剑,却不料你反倒与他的宝剑通了灵气!好呀!哈哈,再好也没有的事了。嗯,此事你万万不可说与别人听。心中知道便是了!”韩一鸣也是颇出意外,不料元慧是打算要与鸣渊宝剑互通灵气的,心中觉着有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来。
当下跟了卢月清,飞入空中,向着前方而去。来到众人所在,又见人头拥动,看来白龙又先人一步,将众人甩了开来。这些时日,众人东奔西跑,俱是跟在白龙之后,并未能够遇到白龙,众人不禁有些怨言。韩一鸣是明知众人前来屠龙都是冲着好处来的,心中颇为不屑,可眼睁睁看着众人如扑蝴蝶一般东扑西扑,却一无所获,不禁有些快意。暗地里越发期盼白龙走得远些,不要被他们碰上。
白龙的修为,韩一鸣并不清楚。但看他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便将众人支使得团团乱外的快意。可是转念一想,心中也是恻然,青龙对这一切似是不知不觉,全然没有要收回成命的想法,恐怕是不得白龙,誓不回头了。韩一鸣还是不免担心,白龙哪里敌得过这许多人,禁不住又叹了口气。
他的担心确实有理,不过两日之后,白龙便与众人面对面照面了。天边一道白光闪过,韩一鸣一楞,身边众人已拔地而起。此时众人比起前些时刻来,身手似是快了许多。或许是已习惯了白龙的形迹无踪,时刻都有追踪而去的打算,因而比之先前望见异常,要大叫“在那方”,然后再召出宝剑来一阵风追过去大不相同。几乎已是望见异常,便已飞入空中,飞快划过天空,向着异常之处而去。
韩一鸣也召出鸣渊宝剑来,他比众人更加心急,犹恐众人赶在他之前,便赶上白龙,双方动起手来。他心中忧急,催得鸣渊宝剑越发快了,不止越过了在他身边之人,连飞在他前方之人,也被他逐渐赶上。只是前方还有二人,飞得甚是急快,想是想抢在众人之前,赶将上去,将白龙斩于剑下,斩了白龙,分东西时,自然多得些好处。
他颇为担忧白龙的安危,只是他修为尚浅,便算是借了鸣渊宝剑之力,也赶不上去。跟在后面,眼望着前方,心急不堪。忽然二人都向下落去,韩一鸣也跟着落下地来,落在一片树林之中。韩一鸣随着他们四周一望,不见动静。那二人骂了两声,忽然收住了,眼前一亮,一个白衣男子静静浮在空中,冷眼望着他们。
韩一鸣刚透了口气出来,一见白龙,心又提了起来。心中担忧,“快走”两个字险些就嚷出声来。那两人也愣住了,平日都只见异常不见白龙,此时乍然见到,一时间竟不知所措。毕竟白龙生为龙种,全身上下都透出阵阵逼人压力,周遭瞬间便没有了声息,连风声都静止了,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龙对着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一丝轻蔑浮上眼中,转过头来,看了看韩一鸣。韩一鸣愣了一阵,此时见他来看自己,目光竟也是冰冷得让人自心底寒冷起来,便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白龙看了他一眼,转身便扬长而去。他冷淡的白色身影就这么慢慢离去,却让韩一鸣觉得似乎与他中间不知隔了层什么,看得见他,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已不止十万八千里!
白龙的身影转瞬既逝,林中又是一片幽暗,先到的三人都说不出话来,似是喉头被锁住了一般。连神情也是木讷之极,呆呆望着他的消失之处,直至无数道友自天而降,才将他们惊醒过来。众人一落下地来,便纷纷围上来问:“怎样?怎样?”韩一鸣口中向来便问不出什么来,平波道人、江鱼子等已知他性情之人,绝不问他,都去问那二人。只有与他还不相识之人,才围住他问个不休。韩一鸣哪里会说,也无甚可说,叹了口气,转身走开。问他之人虽有不满,但见另两人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罢了。到底那两人的修行在他之上,连他们都说不出什么来,一个修为低下的新进弟子不说什么,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