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所系,便是与诘利摩诃敌对时能否再用宝镜一回,因而又追问一回。黄静玄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此物本来就奇异。一鸣,凡事自有定数,咱们只能尽力而为。至于身外之物,不必期待。太过期待,便会太过失望。放弃期待,难说突然之间,会有惊喜也说不定!”韩一鸣略有些失望,道:“师伯说的是!”
黄静玄叹了口气,沉吟片刻,问道:“一鸣,诘利摩诃与咱们力拼斗法之时,突然遁去。你可察觉什么吗?”韩一鸣愣了一愣,道:“弟子也不太明白,看那时他比咱们厉害许多,怎么会突然遁去呢?”黄静玄道:“是呀,他若是再与咱们僵持片刻,咱们便要支持不住了。他却突然遁去,这是何因?”
韩一鸣也无法回答,正细想间,只听黄静玄问道:“一鸣,你那时可听到什么声响?”他这一问,韩一鸣顿时想起那奇妙的乐声来,还有乐声之中,曼妙的女子吟唱。先前韩一鸣曾问过大师兄可曾听到什么声响,司马凌逸却道不曾听见。因而韩一鸣也只当自己听错了,不再追问。此时师伯问起,韩一鸣不禁暗道:“难道我不曾听错?”
忽然身上一凛,回过神来,只见黄静玄两眼望着自己:“一鸣,你在想什么?”韩一鸣道:“师伯,我,我曾听见有人吟唱,似乎还有少许乐音。”黄静玄道:“哦,你也听到了么?”韩一鸣道:“师伯听到了吗?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黄静玄道:“你不曾听错。我也听到了。这阵乐声十分奇妙,难道是这乐声让诘利摩诃心惊么?”韩一鸣道:“五师叔与平波道长又是如何说呢?”
黄静玄道:“一鸣,你五师叔并不曾听到这乐声,平波道长,也不曾听到。”韩一鸣吃惊不已,黄静玄道:“我也问过他们,你五师叔不曾听到,平波道长也不曾听到。因此我也没有多说,怕他们有所期望,到时心有旁鹜,不能全力以赴,反倒害了弟子们的性命。”
停了片刻,道:“一鸣,我再教你一招千钧斩罢!”韩一鸣道:“千钧斩?”黄静玄道:“是,这一招,不止可用于剑,还可用于刀、斧等等兵刃,只有一招,绝无第二招。让你学这一招,克敌致胜,也是迫不得已呀。”说着摇了摇头。
韩一鸣低下头来,片刻之后,道:“弟子修为低微,让师伯操心了。”黄静玄摇了摇头道:“面对诘利摩诃,谁的修为算得高?一鸣,你要想明白了,千钧斩实乃是两败俱伤的招数。若是,若是……”韩一鸣毅然道:“师伯,只要能够让诘利摩诃落败,弟子不怕与他拼个两败俱伤。”他已知这里全部人加起来,都不是诘利摩诃的对手,全力一拼,或许都不能逃脱一个半个,那还有什么可保留的?不如大家一起全力一搏,或许还能有人逃出生天去。
他并非没有见识过所谓的灵力高强,回想起来,已逝魔星的灵力,就高得令他难以想象。至少他让平波道人、黄松涛等一干人等的算盘都打了个空,若不是有他珠玉在前,韩一鸣险些就要坐井观天了。虽说平波道人的修为也是不可小视,但韩一鸣心中却是十分不屑。
黄静玄道:“一鸣,你要记着,这招千钧斩,你一日之内,只可用一次!”韩一鸣怔在当地,他已盘算好,既然师伯说这招千钧斩能够克敌致胜,那么自己学会之后,便将它往转反复,用个没完没了,力不尽竭绝不罢休。哪知师伯却道只能用一次,不禁沉吟起来。
黄静玄道:“这是一招绝杀招法,别说是你,便是我,一日之内,也只能用一次。何况你用的是鸣渊宝剑,用这招必杀技,乃是要你引动鸣渊之中灵力,你也见过鸣渊灵力扑杀了,何时是用两招的?”韩一鸣恍然大悟,以他的那点点修为,只怕诘利摩诃手指一弹,便将他弹为飞灰了,他哪里会是诘利摩诃的对手?但若是引动了鸣渊之中的灵力,就算再不济,也当能抵挡一阵。
如此一想,便道:“是,弟子一定尽全力,将这招用好。”黄静玄又叹了口气道:“本来这招必杀技,乃是要你百年修为之后再传给你的。只因便是引动剑中灵力,也要看弟子本身的修为。你若是有百年修为,那么引出来的灵力可以让天地为之变色,诘利摩诃哪里还是你的对手?你前番与灵虫相较力之时,引出来的灵力,少说也有千年,因而一击得手。但诘利摩诃本就是异样修为,十分利害。他又颇有智慧,领悟极高,这一招出手,便绝不能收回反悔,若是收回,便会……”
韩一鸣听师伯说话间,颇有些犹豫。经历了这此事,他已不再似从前那般木讷。黄静玄虽说不似赵浩洋那般意气风发,棱角分明,但却沉稳有余,说话从不拖泥带水。此时吞吐,必有缘故。韩一鸣将他这句话细细想了一回,已知他话中之意,若是用到一半收回,定然对自身不利。对二师伯道:“师伯,弟子绝不收回反悔。只是怕弟子修为太低,不能与诘利摩诃相抗衡,不能达至师伯所想。”黄静玄微微一笑:“一鸣,我并没有什么所想。我与你五师叔,还有平波道长一起,做一个结界,将诘利摩诃封在这边,不让他再向咱们身后而去,他若是再汲取些活力,更难对付。诘利摩诃这样的灵力,若与你师祖相遇,倒是一场好看,一场恶斗,不是我夸耀自己的师父,只怕他还不是你师祖的对手。但是你我遇上他,那就万万不同了。在他面前,你与我没什么不同。他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