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叹了口气道:“但你也觉这剑该收在灵山。”
沈若复道:“我不认为明晰师兄是来让灵山与黄前辈的弟子起龃龉,这位师兄不爱管人闲事,反倒维护我们。可他这想法对灵山却是好坏参半,我不明白我们将这剑收在灵山了,于他有何益?”
韩一鸣想要说话,沈若复又道:“师弟,此事让我来想。你现下就想想如何让那宝剑认你为主吧。亏得我们灵山如今无人能进入,明晰师兄知晓了此事,想必还有人也会知晓,若无息壤,早有无数同道在四周窥探环伺了。不知平波知晓这个消息了么?”
韩一鸣道:“他的七环宝镜被我破去后便不能偷窥灵山了,若是他没有察觉异样,当是不知晓。”
沈若复道:“师弟,我却与你想的不同。他必定知晓了。无名炼成灵剑这事知晓的人不多,可这剑是利器,虽不是众所周知,却定会为人所知。即便平波一时不察,过后也必定会知晓。但他这些日子以来却平静之极,必有缘故。”
韩一鸣想了一想,道:“他派中法阵为星辰破去,虽说我们受伤,未能抢回如莘,但罗姑与杨四妹是救出来了。他那油灯大阵是几代掌门和心血与无数弟子的修为凝结而成,我们能够自其中脱身也是险极。按我想来,他必定要到灵山来寻我们的晦气,但他却未来。这是何因?”
沈若复道:“师弟,你如何知晓他未来过?他必定来过,只是他来到时灵山已有了息壤。别说派外之人不能再到山门,便是挨近来都难。以平波之狡猾,他见势不妙便不会再冒进。但师弟你说的没错,他现下被别的事绊住了,因此不能前来。”
韩一鸣道:“我如今伤已痊愈,只等星辰伤势康复。待他痊可后,我约了他一同去探上一探,看可能将如莘夺回来。她是灵山山蚑,该回灵山来。纵算平波将她作了法,我们也当将她抢回来。等她回到灵山,再想法子解她身上的法术。”
如莘已不再是女童,而是一块三色大石。
这必定是平波对她施了法术,抢回来固然危险重重,但将她留在平波处更是后患无穷!
沈若复道:“师弟,罗姑与我说过,平波要将如莘分开来。”
韩一鸣连忙道:“嫂子是如何说的?”
罗姑被平波囚禁了这许久,自然是因她的奇异修为。
自平波抢了如莘去,又将如莘放在了法阵中心,韩一鸣便知晓想抢回她来难上加难。
只是他不知平波要对如莘做些什么,这时沈若复说起来,韩一鸣连忙细问。
沈若复道:“师弟,如莘的来历你也知晓么?”
韩一鸣想了一想道:“我应当只知晓些许。”
若是他没有见过如莘成为一块三色大石,韩一鸣会觉得他深知如莘。见到那三色大石后,韩一鸣断定自己只知晓些许。
沈若复道:“如莘是灵山山蚑,就我所知还有一个病弱女童被师祖救上山后放在了山蚑上。可我知晓不多,如莘身上的秘密必定不止于此,只是别的我却再也不知晓了。”
停了一停韩一鸣问沈若复:“嫂子被平波关那法阵当中,就在如莘身边,想必也得知了不少。”
沈若复道:“她知晓如莘身上灵力混杂,平波想将它拆解开来。但这些灵力纠缠极深,上面有着极其深厚的法术,岂是平波能轻易拆解的。这几年她在平波处,看着平波施尽了法术,也只见如莘变化颜色不见奏效。”
韩一鸣道:“如莘身上必定有师祖极妙的法术,师祖不解开,平波如何能解?”
沈若复道:“从前我担心平波想尽办法把如莘分开来后灵山便没了后路,如今我才放下心来。”
韩一鸣道:“师兄那时让嫂子去平波的万虚观就是为如莘么?”
沈若复想了一想方道:“师弟,那时我保不了她。”
他面上现出难过神色来:“那时我们都保不住她。平波没能对我们赶尽杀绝都是因为师弟你,你一力承担了我们这些师兄师姐的安危。平波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若没有你,我们早都落入了他的手中。那时我们已经让你耗尽了心力,罗姑便与我说她要到平波派中去。平波知晓她,罗姑想将如莘身上的谜团解开,平波不会杀她只会囚禁。而她到了平波派中一来可以牵制平波,二来她平安了,你肩上担子也稍轻些。”
停了一停沈若复道:“我虽然知晓平波不会为难她,但也担心。可我着实无力保护她,只能让她前去。直到如今我都心中愧疚,幸好平波想要分开如莘,果真没有为难她。”
韩一鸣道:“师兄也不必内疚了。”
沈若复道:“当时我知晓我们难以保她安全,却不料她来对我说要去平波处。我还记得她的话,她说她自行前去必定会得平波善待。平波不知她已与我亲成,只当她还是从前的罗姑求个安身处,便不会为难她。虽不知何时能归来,但迟早回来。我也劝过,但她却定是要去,最终我拗不过她,只能让她去了。她去了后,我很是消沉。这是因我修为不足不能保护她,因此我后来静下心来修行,只有我修行有了进境,才有让她回来的时机。”
韩一鸣看着沈若复不语,他一直以为这位小师兄与罗姑成亲是权益之计,不说二人年龄差异,只说罗姑那一日便是一生的可怕,他就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过来的。
沈若复不言语了,韩一鸣又等了一阵,方道:“师兄,我没有男女情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