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道:“掌门凝神,这是神力禁锢,然后我们一起向外挣脱,掌门能如何挣扎就挣扎,将这禁锢破去,我们方能活下来。”韩一鸣道:“好。”他也不知如何挣脱,但如何在束缚中挣脱他是明白的,如同伸展身体一般,韩一鸣觉得自己用力向四方伸展,那禁锢极紧,但他也不屈服,不停的伸展,要自禁锢当中挣脱出去。
只是那禁锢如同一个铁罐子,让他全身伸展不得。每每伸展都觉得四周全是重重壁垒,但韩一鸣也不气馁,用力伸展。忽然那禁锢变得更小,韩一鸣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挤成一堆压成一团,连气都喘不过来,但他依旧用力伸展。忽然觉得前方有了缝隙,忙向前挤去,瞬间身上一松。韩一鸣眼前一亮,身子已落在地上。
他向空中看去,只见金龙全身的鳞片缝隙都发出寒光,越来越强,片刻之后,寒光大盛,青龙已碎成无数。忽然见白狮身上的星辰张嘴一吹,青龙的碎片已熊熊燃烧,每一片都如同天火一般,燃烧着从天而降。
小乖和灵悟身形盘旋,将青龙碎片都拢在了一堆,星辰一身是血,支撑着坐起来,伸出手将那青龙团成小小一团,收入袖中,伏在白狮身上,白狮四足云起,踏云而去。韩一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小乖随了白狮而去,灵悟飞到韩一鸣身边来,围着他飞了一圈,卷起旋风裹着韩一鸣,也向着白狮所去的方向飞去。
灵悟的旋风轻盈鼓荡,韩一鸣动弹不得,耳边风声呼呼不多时灵悟落下地来,已在碧玉竹前。星辰浑身是血趴在一边,韩一鸣自己一动也不动,躺在这边。片刻之后,一人直奔过来,却是青石,他看着二人两眼惊恐,转身跑开。不多时冯玉藻赶过来,再过得片刻,灵山众人都来了。
星辰成了个血人,韩一鸣身上虽不见血,却也处处是伤。不知星辰被移去了何方,韩一鸣被移到了他住的茅屋内。将他移回茅屋前,韩一鸣还神智清明,道:“我没事。”但移到屋中后,韩一鸣便没了知觉。
等他再醒过来,已是十数日后了。韩一鸣睁开眼来,只听冯玉藻道:“醒了醒了,终于醒了。”韩一鸣看他面上如释重负,道:“师兄,怎么了?”一开口才觉自己的声音软弱无力,冯玉藻道:“师弟,你与星辰一回来就病倒了。师弟睡着了,直睡到如今。师弟身上的伤我们也无能为力,谢师兄在的话还能想个法子。”另一个声音道:“冯师兄,掌门身上这伤不是药石能济的。掌门这是神力所伤,就是谢师兄在世,估计也是难以应付的。”韩一鸣偏头一看,却是肖谓恒。
韩一鸣躺了一阵,努力动了一动,慢慢欠起身来,才见自己手上有着几个伤口,这几个伤口如刀割,但每个伤口上都有着淡淡光泽,再看左手上有着一道淡淡的龙状痕迹,已记起与星辰一起对付青龙来。想起星辰来,忙道:“星辰呢?”冯玉藻道:“星辰有白狮和青石守着我们也不能近身。他自处于一个结界当中,白狮和青石守在身边。”韩一鸣道:“他也不曾醒么?”冯玉藻道:“他还未醒,身上也多处伤痕,回来的时候成了个血人。我们想要给他治伤,却不能近其身,很快他身边就多了个结界,只有青石能进去。”
韩一鸣嘘了口气道:“那,他还好么?”冯玉藻道:“应当没什么大碍,不然青石还能那样镇定?不过比掌门只有伤得更重的,但我们不能近身,只能干着急了。”韩一鸣欠身起来道:“我去看上一看。”他一动全身痛得难当,咬紧了牙关。冯玉藻与肖谓恒都道:“师弟,你就好生歇一歇。”韩一鸣道:“我去看一看他,他伤得比我重。”
冯玉藻道:“师弟,你与星辰去做了何事,怎的伤成那样?自你到灵山以来,我从未见你受重伤。这回这伤非同一般,我们已封了灵山,这段时间不论是谁都不能到灵山来。我们也不见他人。不论是何人来,我们皆不见。”肖谓恒道:“便是明晰掌门来了我们也不见。”韩一鸣不便说出屠青龙一事来,只道:“二位师兄不必担忧。”
肖谓恒道:“我们怎能不担忧?你与星辰一同离去,他与你的灵力如何我们皆心中有数。你们伤成这样回来,就我看来,若无白狮与灵悟,你们皆回不来了。如何让我们不担心?是谁对你们下手?你好歹也要告知于我们,让我们有所防备。”韩一鸣忍过一阵疼痛,道:“师兄们不必担心,既知无人能敌星辰,便不要担心。也不会有人找上门来寻仇的。”肖谓恒停了一停,道:“师弟,我知道你小心谨慎,也不愿我们担心。可灵山的事并非你一人之事,你为何不让师兄们替你担当些许呢?师兄们修为有限,但也不是不能帮得了你呀!你总是这样一人肩担许多事,让我们这些师兄弟何等的难过你可知晓?”
韩一鸣道:“师兄,此次正是意外。星辰来找我,即刻便走,我也不知此回这样凶险,若还有下回一定告知众位师兄。”肖谓恒了叹了口气,韩一鸣已慢慢坐起身来,道:“二位师兄,我要去看一看星辰。即便他的伤势不重,我也得去看上一看。”冯玉藻迟疑了片刻道:“师弟,有件事我要说与你听,你与星辰走后,我们碧玉竹里电闪雷鸣。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便是当日在灵山之上,碧玉竹里也没过这样的动静。”韩一鸣愣了片刻,慢慢自床上下来,站起身来。
一站起来,才觉得浑身虚软,脚下无力,险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