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道:“好,师父请跟我来。”他御剑飞上空中的院子,回头一看,只见灵骨一步步向上走来,凭空登高,虽说没有自己走得那样快,但却也不慢到哪里去,片刻之后,也在院门前站住了。院门无声而开,韩一鸣走入其中,灵骨也跟了进来。
丁五还在后院屋内,此时他已不再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了椅上,如莘还在沉睡。一支睡莲已在丁五手边的桌上。韩一鸣看了看身后,虽说骷髅瘆人之极,但因了身后跟的是师父,韩一鸣并不觉可怕,反而觉得安心。那老妇人却并没有跟过来,韩一鸣也不想她跟来。推门进入其中,丁五抬起头来道:“师弟,你回来了!”韩一鸣走入屋来,身后的灵骨也跟了进来。
韩一鸣还未开口言语,忽然眼前一花,灵心自她灵体内出来,道:“这是什么?”韩一鸣道:“师兄,我师父来了。”丁五两眼怔怔看着灵骨,片刻之后,眼中泪光一闪,道:“五师叔么?是五师叔么?”灵骨自不会答,只是站在当地。丁五也不多问,道:“师弟,咱们……”韩一鸣道:“我也不知这里的主人是怎样一个人,但我答应了她,替她将天花道人了结。不论我用什么法子,我都要将他了结了。”
忽然只听门外有那老妇人道:“让随着你们的那个小丫头出来。”她语气平和,灵心却是打了个冷颤,向后一缩,韩一鸣连忙道:“老人家不要与我师妹计较,她还年幼。我这便出去打发那个道人!”那老妇人道:“我要她助我一臂之力,并不要她去打发那个道人。”韩一鸣看了灵心一眼,灵心小声道:“她很厉害,我怕!”那老妇人的声音道:“你且出来,我绝不会伤害你的。”韩一鸣心中也没底,但想这老妇人实则比这里的诸人都厉害,她若要动手,这里没人能够支应。她当是要灵心相助的,不然不会如此!
但灵心怎会不怕,她一向在紫裳的呵护下修行,虽说紫裳的脾气古怪,但韩一鸣也知她对灵心,着实是好的。对灵心道:“灵心,你便去帮一帮老人家罢。”灵心道:“我会的,可我还是害怕。”说着,她战战兢兢走到门前,拉开门出去了。韩一鸣看她着实幼小单薄,想要走到门前去看她去向,却听那老妇人道:“你便去门前打发那道人罢,他即刻便要到了。我不出手,不过我能保你没人会因你出剑而追来。今夜没人看到你宝剑的灵光!”韩一鸣心中大定,看了丁五一眼,丁五道:“师弟你去罢。”
韩一鸣走出屋来,身后灵骨也跟了出来。韩一鸣想起丁五一人在屋内,便道:“师父,你不用来了。”那灵骨却跟着他站住了,也不进屋去,韩一鸣再向前走,他也就跟了过来。韩一鸣正想再说,丁五道:“师弟,与你在一起,都是你替我拦挡难处的。现下是五师叔跟着你比跟着我好!这里没人能来的!”出了院门,韩一鸣依旧来到先前藏身的树荫之下,灵骨也跟着过来,立在一边。这时赵浩洋的肌肤都已没了,一幅森森骨架,手中持着一柄宝剑,碧光粼粼。二人等了一阵,天花道人的身影再次自山坳那边转过来,向着这边走来!
韩一鸣摒住气息,早将鸣渊宝剑捏在了手中。平波道人走近来,忽然止住了脚步,沉声喝道:“何人藏在树下?灵光闪烁,是哪位道友?”原来他先前不知韩一鸣藏在树下,但这回来,心中有了顾忌,便盯着树下。韩一鸣回头一看,骨药的额头上一点灵光与碧水宝剑的碧光是无法遮掩的,知果真被天花道人看见了,便提剑走出来道:“是我!”
天花道人一见他,便独眼冒火,狠狠地道:“真是阳光大道你不走,如今撞到了我的手里来,我要如何,你可就怪不得我了!”他便在这瞬息之间,已与韩一鸣站了个面对面,他冷笑道:“你坏了我一只眼睛,可不要怪我心狠手毒了。拿你的来用一用,倒也不错!”韩一鸣见他口唇微动,知他要对自己下手了。手指一动,鸣渊宝剑弹出来,横在二人之间。天花道人冷笑道:“嗯,你当我怕你不成?”
他话音未落,背上已生出一道火光,转眼便将韩一鸣网住了。天花道人冷笑:“想是你不知道我有炼神火罢!我炼了你,看你还说什么!”韩一鸣冷冷地道:“你炼我?”他才说出这三个字来,心头便如被烈火烧灼过一般痛楚,痛得无以克当,不禁皱起了眉头。天花道人冷笑道:“你知道何为炼神火么?”三个字说完,韩一鸣心头已是焦痛无比,额头出汗,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天花道人得意地笑道:“这是我几百年的修为,专炼别人的修为为自己所用!你不动神念还好,越动越狠,专门收束别人的神念的。”
韩一鸣痛得浑身大汗,念御剑诀却是念不顺利,每念一个字,心口就是一紧,三个字后,紧得头身都发胀,两个太阳穴都痛得如被火烧一般,口诀也念不下去了。天花道人冷笑道:“我的炼神火炼了无数弟子了,再炼了你,就更好了。你念你的口诀心诀罢!神火炼你之时,你念一句,我便能学会一个,念罢,念罢!”韩一鸣咬紧了牙关,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你炼了我,不怕我师门找你……”说到这里,实在是痛得说不下去了。天花道人笑道:“哈,你师门早就散了,我早已打听过,你的师长们都死光了!”
虽说这些韩一鸣都知晓得一清二楚,但自天花道人口中听到,还是忍不住泪水弥漫。天花道人笑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