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
查房护士将窗帘拉开,一大把阳光瞬间涌入进来,洒在她的肩膀上,好似披上了一层淡淡地金装。
同时也将她心底里的灰暗驱逐开来。
查房护士冲阮软笑了一声说:“你恢复的还行,估摸着最多四五天就能出院,如果有什么事您按床旁铃就行了,我先走了啊。”
阮软默默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然后视线一直落到阮秋鸿的身上。
查房护士走了之后,纪承泽看他俩有话要说,就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就像个多余的人。
于是,纪承泽尴尬失笑了两声说:“阮软,我就在外面,如果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
阮软并没有反应,纪承泽心里叹了口气,心想:“怕是以后都不会再需要我了。”
“那……”纪承泽那心虚的表情就跟阮软没看见似的,仿佛从头到尾都是他一直在自导自演,“我先出去了,我待会儿再进来。”
他自言自语后,又叹了口气,然后失落地走出了门。
杨四九看阮软躺在床上就跟个木头一样,他都很无奈的耸耸肩,大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就这么看着少爷一句话也不说算什么事儿?
真是急死人了。
大小姐也就算了,这少爷怎么也跟个木头似的,难道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
杨四九抿了抿嘴唇,拍了拍阮秋鸿的肩膀,淡淡说:“少爷,你身体不便,你还是回病房在床上歇着吧,这里……”
话还没说完,阮软就一下子惊慌了,立刻拉住阮秋鸿的手,颤抖地从喉咙里发出音响:“别走,哥,你不要走,你别离开我,你留下来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你总算是说话了,我都快急死了。”杨四九欣喜若狂说道。
阮秋鸿手被她捏的死死的,不知道她生前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惊吓,现在害怕成这样。
阮秋鸿对她露出了个甜甜的微笑,“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你别怕,有哥哥保护你呢。”
“哥……”阮软看着他,抓着他的手死活都不肯放的样子,生怕他突然离开一样。
阮秋鸿看见她这副心惊胆战的模样,就顿时青筋肉跳起来,望着阮软问道:“阮软,你告诉我,袭击你的人是谁?”
“不认识。”阮软望着天花板努力想了一下当天发生的时候,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以然出来,最多也就记着一个穿破洞牛仔裤,那人还戴着口罩。
她就算看清了那个人的脸,也不认识他是什么人啊?
阮秋鸿余光撇向了杨四九说道:“四九,你派人去调查阮软说的那个地址的监控,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人不可能无故就这么消失。”
“是,少爷!”杨四九说完之后,就打了个电话吩咐了下去,又继续在旁边候着。
阮软握住他的手,把背依靠在了墙上,将他整个身体都裹入眼球,咽了好几口唾沫,才略微从喉咙里渐渐发出沙哑的声音,“哥,你可不可以不要死,我真的……不想你死……”
这一字一句就像是峡谷山上被狂风吹落下来的石头一样,“砰”地一声,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口上,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
他脸色霎那间就阴沉了,对于阮软的问题,他不是没想过。
他心里冷笑了一口,谁怕死呢?这一年里,每天都过的跟个屎一样,度日如年,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死不死,又不是谁说了算。
此时,另一边,陆清羽因为并没有在病房里找到阮秋鸿,只是把买来的一束花都放在了床旁,就准备回家了。
他一上电梯,人太多,技得他闷不过气来,这都是十八楼了,也就只好闷着下去了。
也就忍几分钟而已。
刚好到十二楼的时候,电梯门突然拉住了,响起了警报声,电梯里突然就响起了争吵,让他心烦。
他倒了抽一口气,感叹今天还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啊。
他刚走到门口,就被旁边的大婶问了话:“哎,小伙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给闷坏了?”
“啊,没,我出去透透气。”陆清羽淡淡说道。
那位大婶瞧了瞧他的模样说:“哎,你在外面等等吧,待会儿管理人员就要来了,修一修可能就好了,这十二楼呢,你要是走下去多累啊。”
“无妨,就当散心。”陆清羽松了一口气。
散心也好啊,万一情绪暴躁影响了人格分裂那可就不好了。
陆清羽想到这里就冷笑了,等他一走安全通道的时候,忽然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不了,哥,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这声音……
等等?
阮软?!
陆清羽眼睛倏地一下张开了,他一想到这个人是阮软,就转过身,往走廊看了个遍,但半个影子也没料到。
他失落地叹了口气,心里又开始想:“也对,阮软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她就算回了a市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
而且那个声音……跟阮软还真的是特别相似。
不过这会儿偏偏又找不到人,难道是自己精神错乱出现幻听了?
陆清羽点了点头,他又想起之前陆慧慧跟他说过的情绪受到刺激是可以引起幻觉幻听之类的话,那这次会不会也是这样?
他揉了揉眉心,强行安慰自己刚刚那是幻听,这才松了口气,离开了医院。
阮软将阮秋鸿以特殊的电梯的方式送往了他的病房,阮软好了许多,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