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茉走到荣锦堂门口,非常敏锐的就发现这时的荣锦堂和往日不同,她深吸一口气,沉了沉心思,迈进了荣锦堂的大门。荣锦堂的正厅里上首坐着老太君和镇南王,镇南王左下首是给府内长辈的位子,右下首是按照顺序王府小辈的位子。
南陵茉到时世子南陵萧已经坐在位子上饮茶了。南陵茉走进屋给老王妃和镇南王请安后又给世子福了福身子,便坐在了他的身边。她刚坐下,章侧妃,南陵玫等一众人等也都到了。
南陵玫含泪扑向江老太君,哭到:“祖母,祖母,求您作主啊!这衣服是二妹妹给我的……肯定是二妹妹,害的我们镇南王府丢了颜面。”
“大姐姐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南陵茉冷静的说道,“祖母容禀,今晚参加宫宴的衣服都是府内统一制作的,宫宴前两天才浆洗好由丫头们领回来的,怎么就成了我的陷害了?”
“二妹妹这话说的轻巧,如若不是你,你怎么就不穿府中的宫装去参加宫宴!”南陵玫抹着眼泪说道,“我知道是我不该邀二妹妹去假山处游玩,害二妹妹你受伤……”
“大姐姐,原来我摔下假山是因为你邀我去玩?”南陵茉恍然大悟道,“祖母,茉儿那是摔下来之后都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一直以为是自己不慎摔下来的,都忘了这事儿了……”
“你……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南陵玫厉声道。
“大姐姐,我今日宫宴上的衣服是今早云王爷送进来,让我穿着入宫的;府中早已为我们制好的衣服我让梅雪给我备上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并没有想这衣服最后是大姐姐你穿的,大姐姐你这就说我蓄意陷害你,未免太牵强了吧!”
“祖母,孙女宫中的太医说了孙女穿的那件衣服领口和衣襟处被人撒了会浑身发痒的粉末,而孙女之所以会……是喝了被人下了巴豆粉的醒酒汤!”南陵玫羞愤的哭诉道,“这衣服是二妹妹借给我的,若说与她一点都不相干,孙女打死也不相信。”
“祖母,父王,大姐姐是因为酒醉去逸仙殿的西偏殿换衣服,女儿从未离开过逸仙殿一步,茉儿想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至于西偏殿发生的事,女儿的确一无所知。只知道贴身丫头梅雪前来回禀说是大姐姐把备用的衣服弄脏了,需要穿茉儿的衣服,茉儿想着这是宫里,不比家里,处处都要小心,便允许了。但具体偏殿发生了什么,女儿是真的不清楚。”南陵茉说完话,停了停道:“为了公允起见,不如就让当时贴身服侍的丫头详细回禀吧!”
“来人,将今日进宫的丫头都传进来,”镇南王沉声说道。
梅雪和绘春就进屋,跪下请安后,镇南王便让他们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当面说的清楚。
绘春和梅雪的说辞几乎一样,丝毫让人听不出哪里有不对。连那碗南陵玫怀疑的醒酒汤,连绘春都说从头到尾都是宫人端上来的,梅雪和她都未碰过,是南陵玫自己端着醒酒汤饮下去的。
南陵玫见二人的话丝毫没有破绽,哪里肯相信是意外事件。她着急的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祖母,父王,你看玫儿的脖子,就是被那个令人发痒的粉末所致,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二妹妹没有关系,二妹妹可否让梅雪伸出双手,让大家当场查查是不是她撒的痒痒粉和巴豆粉?!”
‘梅雪’伸出双手,由着老太君身边的嬷嬷我握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桂嬷嬷回禀:“老太君,这位梅雪姑娘的手确实没有任何粉末的痕迹,连指甲缝儿里都没有。”
“不可能!!!”南陵玫不相信的抓着梅雪的手反复的看了好几次,失望的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祖母,府内的宫宴的衣裳都是统一安排发放的,如果大姐姐对这个有异议,不如传一下当日领取衣服的侍女吧!”南陵茉诚恳的说道。
“传。”老太君扬声吩咐道。
没过一会儿梅倩和剪秋都出现在荣锦堂。南陵玫看见剪秋出现在荣锦堂,忽然想起了什么,面色刷的一下白了,心虚的偷偷拽了拽章侧妃的衣裳,章侧妃用力的握了握南陵玫的手,好让她镇定下来。
梅倩说起那日领衣服的情况,还说起她差点摔倒,衣裳差点掉到地上,是剪秋扶住了她,还帮她叠好了衣裳。剪秋听后大喊冤枉,不住的磕头。此时张嬷嬷进来回话:“老太君,奴婢去传两位姑娘来时,让人搜了她们的住处,在剪秋住处的床脚发现了一个揉成团的纸包,奴婢觉得有异,便请了府中的王大夫查验。如今查验出来了,王大夫正在门外候着等着回话呢。”
“传进来!”镇南王说道。
“见过王爷,老王妃,各位主子”王大夫进门行礼道。
镇南王点头说道:“王大夫,你客气了,还请你回禀一下这纸包之中装的是什么。”
“回王爷,这府中装的是会让人身上发痒红肿的痒粉,这个粉沾上之后,一遇热就会发痒红肿……”
“剪秋,你这个贱/婢!你对郡主怀恨在心,就这般来陷害她,你简直该死!”反应迅速的章侧妃立刻跪下哭诉道,“王爷容禀,这个贱/婢原先是郡主身边的大丫鬟,后来因伺候郡主不利,郡主就打了她二十板子。妾身想着她是妾身身边崔嬷嬷的侄女儿,让她伤好后留给县主做二等丫鬟。”
“是啊,父王,之前这个剪秋唤作桃红,是女儿的二等丫鬟。女儿升了县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