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雯爆发出更哈哈哈的笑声:“所以我说你个王八蛋蔫儿坏呢,你认为我处理这种场面,还比不上你对上小流氓的时候?”
这么一说,万长生顿时就释然:“哦,那倒是,你对这种追求者早就司空见惯了,失敬失敬!”
杜雯不耐烦:“赶紧滚回来,我饿了,有话见面再说,瞧你那酸不拉几的劲儿,骗小姑娘还行,别跟我装。”
万长生挂了电话,其实应该和杜雯都有一样的感觉。
能遇见个相互心领神会的聪明人,相处起来真的很轻松。
万长生难得的催促着老板赶紧把东西装好走了,老板有点拖沓,他还不耐烦:“算不了就不买了,我有事儿。”
老板赶紧奉上账单,得刷卡,老板又啰嗦现在都是扫二维码,也就他接待不少老教授,才保留了刷卡pos机,万长生嫌弃的轻舒猿臂,挟了两大包东西走。
出门就打车,归心似箭的那种。
然后上回那个老头心急火燎的晚了一步跑来,气都喘不匀:“人……人呢!”
老板惋惜:“我使劲拖,没拖住,又不好说有人找他,我发了消息也不知道您是不是真要来,结果刚刚出门打车走了。”
老头有心脏病发作要抽过去那种,老板赶紧帮他倒水看座:“您先歇会儿。”
老头艰难:“走,走的哪边?”
老板赶紧指方向:“那边,不是校门口,出租车追不上了。”
老头缓口气:“买,买的什么?”
老板赶紧拿过刚才的清单:“全都是关于水彩的东西,高级货,应该是很有水平的那种。”
看眼几千块的账单,老头像个福尔摩斯:“经济条件不错啊……水彩,画水彩专业的?”
这就有点费思量了,绘画专业国油版雕,没有独立的水彩专业,社会上以水彩作为绘画方向的极少,就连美术学院内部,也只是美术教育系那边有这个水彩画的传统。
老头坐在那起码歇了十多分钟,才缓过气来,边走边打电话:“老郑,你们画水彩的最近有没有长得挺高的年轻人,或者看见有谁懂篆刻的……”
老板隐约听见,忙碌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有监控的,而且忘了说这年轻人遮着半边眼呢,下次等这位老人家来,再调给他看看吧。
不过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转头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