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长生的确有恐吓过林建伟,说是要紧盯他的为人处世。
可实际上他一门心思扑在学习和培训校上面,哪有这么多美国时间来管这么个人。
但其他小伙伴信以为真,经常关注林建伟的动向,大美社的群里面,除了随时遇见万长生拍照这个传统,就是顺口说:“萎哥今天又鬼头鬼脑的去约我们系上的妹子,被我们宣传了事迹,黄了。”
“我咋个听说萎哥也在开始搞艺考培训呢?”
“他好像是有几个老乡在搞这种事情,他们那边有这种传帮带的传统,但好像水平很一般,不然去年他也不会来大美了!”
万长生看见最多也就是说别那样轻蔑的称呼别人,不好。
大家就心照不宣的叫伟哥。
欺负万长生的知识面没那么宽。
所以林建伟作为学生,基本上就生活在大家所有的观察下。
但茅东阳就见得很少了,听说老曹、老童他们那个圈子,从因为杜雯去大闹培训校开始,就有意无意的切断了跟他的往来,更别说后来因为万长生的事情,有点怀疑老师中间肯定有人做手脚,那就更加疏远他。
这位版画系的青年教师,这几个月就有点独来独往的意思,据说是连基本课时费都不怎么在乎,也就是不争取上课时间,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可现在却跟林建伟走到一起。
这让一直怀疑他俩上下勾结,陷害万长生的大美伙伴们,立刻同声共气:“卧槽,果然贱人都是所贱略同的!”
“证据!这就是证据,他俩不可能莫名其妙走到一起!”
“哈哈,那还要感谢万万才让他们相爱相杀白头偕老哦?”
“当初大言不惭的要万万考不上美院,现在看看……”
年轻人终归还是压不住跳脱的桀骜,不是所有伙伴都能学到万长生的温和脾性,毫不掩饰脸上的表情和音量,让对面三人注意到了这里。
林建伟脸上立刻就有些变色,茅东阳眯起眼来看这边,他三十多岁的年纪,城府肯定和林建伟那样心智都有点不成熟的小年轻有差别。
万长生也没什么可畏惧,静静的回看过去。
反倒是那位学生会主席吴桂波,发现人从中的万长生以后,瞬间就堆起热情的笑容,然后朝着这边过来,还一个劲的回头招呼那两位:“来!认识下,认识下,我们学生会副主席万生干部,全国拿了奖的。”
林建伟脸上真是难以抑制的抽抽,不爽却又说不出话来的那种感觉。
茅东阳则意味深长的轻笑下。
脚下都没动。
吴桂波还殷勤的回去拉茅东阳的手臂,显着他多惯熟的样子。
大美的伙伴们,顿时对这位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高年级男生无处吐槽:“卧槽,这谁啊,看不出人家脸上就写着尴尬么。”
还有人更狠:“幸好杜杜没在,不然场面就更尴尬了!”
几十近百双眼睛,都这么转头看着,一动不动。
万长生还是站起来,他本来就人高马大,站在台阶上更是有点俯看。
但吴桂波还是热情的把人拉过来了:“万长生!这是茅老师,版画系的茅东阳……”
茅东阳慢吞吞的开口了:“不错啊,你运气真好。”
万长生不紧不慢:“谢谢茅老师,运气一般留给做好准备的人。”
之前茅东阳那有点阴阳怪气的口吻,让一群大男生们立刻有点想要爆发。
说得好像万长生的成功,不是靠努力而是运气。
可万长生的回答,却让所有小伙伴瞬间松弛下来,甚至还想笑。
茅东阳身上还是件看起来就不便宜的皮夹克,双手插兜的看着万长生,好几秒:“听说你现在艺考培训做得还不错,但作为学生,还不是要搞错了自己的本分。”
万长生欣然点头:“相比作为学生的身份,我更体会到为人师表,应该给学生们做出表率的责任。”
这句回答比之前还多了连消带打的巧妙。
大美的伙伴们得靠使劲抓住相互的手,才能不笑出声来,暗爽啊!
起码茅东阳脸色就为之一变:“你在讽刺什么吗?”
万长生还是那副让人无可奈何的温和表情:“没有吧,如果觉得是在讽刺,肯定知道在讽刺什么。”
大美的伙伴们手掐得都要疼呼出来了。
偏偏这时候吴桂波非要来参与:“啊?茅老师以前和万长生认识啊,我还说你们应该多多亲近呢,茅老师现在对艺考培训有些新想法,万长生在这方面可是得到了全国通报嘉奖的,我专门研究过万长生的优秀学生干部事迹,就是带领美术生强化参加高考,茅老师也……”
茅东阳终于脸上忍无可忍:“行了!跟这种人说这么多干什么?”
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林建伟脸上更是多了几丝不自然,加快脚步跟着茅东阳去了。
留下吴桂波好像手足无措的站在那莫名其妙。
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远去两人身上,眼侧不停的用余光观察打量这位学生会主席。
虽然接触不多,但起码那天在学生活动中心看见的年轻人们,肯定个个都是人精。
这位能够居于人精之上的学生会主席,怎么会这么笨拙。
特别是最后这点小手手都无处安放的拘谨动作,万长生觉得戏有点过了。
所以发现对方好像眼角也有点瞄着自己,就佯装收回来:“您刚才提到茅老师也对艺考培训有些新想法,是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