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雯顿了顿,声音更温柔:“我也不喜欢,不过和你那种又臭又硬的文人脾气不同,我是厌恶那些尔虞我诈。”
这让万长生联想到自己吃饭时想的那些东西,语气也柔和了些:“嗯,专注在我们的绘画专业上,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我收拾下,待会儿就要参加会议吧,可能晚上会返回宁州的,你自己多注意身体。”
杜雯出奇的并没纠缠为什么这么久不联系,笑着嗯一声,却没挂电话,万长生迟疑几秒,没听见那边挂电话的声音,才忍不住说了句:“我挂了。”
另一头的姑娘拿着挂掉的电话,脸上慢慢露出甜蜜的笑容来。
万长生为自己最后几秒的迟疑,想打耳光,但又告诉自己那只是自己讲礼貌,想听着对方挂了再挂。
强行洗脑几遍以后,说是稍微收拾,也就是去洗把热水脸,清醒下午餐饱食以后的昏沉感,他根本就没带行李,现在把换下来的衣服用塑料袋装了。
静静的在窗前坐了几分钟,就下楼去会议大厅。
到得稍早,看见里面竟然不是常见的讲台下面列席场面,而是摆成一圈四方的桌椅,万长生也没去找自己的座位,就在大厅外的等待沙发上坐着,随手掏出速写本,开始勾勒里面忙碌的服务员身影。
大概有十来分钟时候,杜先生带着两三个随从踩着厚绒地毯低声商讨着什么走过来,远远的一眼就看见了侧坐在那边的万长生,实在是他那件镶着米色边的圆领毛衣太容易辨认。
杜先生眯了眯眼睛,像是在做什么抉择。